栾提呼厨泉、栾提豹大惊失色,脸色一下子苍白身体一动冲了过去。
二人接住要倒下的栾提羌渠。
热乎乎的血流在手腕,却让他们冰寒无比。
一代单于就这样自杀了。
从此在无南匈奴。
翌日南匈奴打白幡整队向北迁移。
九原城!
至南匈奴当年占了五原郡后,汉人早以东逃进了并州其它郡。
所以此时这时成了北匈奴南下后的大本营。
因为这一次北匈奴大军带的器械很多,单纯的游牧以经无法满足五六十万大军的运动模式。
所以沮渠烈烈干脆往南进了五原郡。
“报!单于,南匈奴的人来了!”
沮渠烈烈微微一翘嘴角,其它北匈奴的高层们也带着一丝冷嘲。
二百年后,最终还是北匈奴赢了,南匈奴臣服。
众人准备好了怎么奚落一下南匈奴单于,痛斥一下他的祖宗,列代的南匈奴单于都应该被唾弃。
“来了多少人?”沮渠烈烈大局观到是没有这么狭隘,关注点更多的放在了南匈奴能给北匈奴带来多少人口,多大的战争潜力。
报信的人神色有一丝古怪,想了想最后道:“估计不足五万。”
“咳咳……!”沮渠烈烈脸色顿时一暗。
其它人也是议论纷纷。
五万都没有,老弱病残加起来连五万都没有。
怎么这么少。
你t的不是在大汉腹地修养了一百多年吗?
越活越回去了。
怎么越养越少了。
这五原郡听说也是被你们从汉人手里硬抢来的。
草都长这么高了,你们南匈奴就剩这么点人了。
太t的混账了。
“不过……”报信的人接着又道:“不过,他们全都打着白幡,好像死了重要的人物!”
“死人了?”沮渠烈烈眉头一挑,然后起身道:“走,都去看看,看看栾提羌渠搞明什么鬼!”
众人跟着沮渠烈烈出来,然后骑马到了城门楼。
很快南匈奴的队伍出现在众人的眼视里,迤逦的队伍打着白幡。
人数真的不多,而且看起来没有什么气势。
众人的疑惑更大了,南匈奴这是什么意思?
挑衅我们吗?
投奔过来还搞这么一出。
“来人,去问问南匈奴,这是怎么回事?”沮渠烈烈下令道。
当即有人出城催马靠近了南匈奴队伍,不一会儿就跑了回来。
神色同样是古怪之极。
“说!”沮渠烈烈不怒自威的说了一个字。
手下道:“回单于,南匈奴栾提羌渠死了。”
“死了?”沮渠烈烈更加困惑,其它也是一脸懵逼。
刚才去问话的人又道:“听说是自杀的。”
轰!
自杀!
整个北匈奴高层们炸锅了。
好好的栾提羌渠自杀干什么?
“呵!有点意思了?”沮渠烈烈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很快南匈奴大军来到城门楼下停子下来。
为首的乃是左贤王栾提呼厨泉、右贤王栾提豹。
“匈奴栾提呼厨泉奉我父之命特来觐见单于。”栾提呼厨泉按着匈奴的标准向城上的沮渠烈烈行礼。
城上的沮渠烈烈冷声道:“你是右贤王呼厨泉,你父为何要自杀?今日打白幡来此可是心有怨气?”
“在单于面前没有右贤王,只有匈奴战士呼厨泉。”呼厨泉朝着城上的沮渠烈烈拜了一礼,然后起身,将身旁马背上的一个木盒子取下来,双手递呈道:
“我父说了,匈奴只有一个单于,他不能亲自向单于请罪了,所以愿意以死消除单于的怨气,希望从此在无南北之分!”
说着呼厨泉又跪拜了下去,高高托起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