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横刀兼任剑的破甲,刀的杀伤力两大功效,在战场上在短兵相接的战局中,毫无疑问是无双利器。
肯德里克原来是佣兵,西方的佣兵大多受国家雇佣,在战场上搏命,战斗经验尤为丰富。
经过上百次的杀伐,肯德里克有着自己的一套战斗理念,凶残!
你表现的越凶悍,敌人对你越是惧怕,活下来的几率也就越大。
故而肯德里克出手,不仅仅是杀敌,还要造成一种视觉上的震撼。
一刀开膛破肚之后,已经有人向他挥刀杀来。
肯德里克手腕一翻,直接削断了敌人的右手,然后高举着唐横刀,从敌人的嘴里刺了进去,手腕一绞,向上一挑。
敌兵的面门都给绞烂了,脑浆脑血四散喷溅……
肯德里克一刀杀敌之后,毫不犹豫的以盾牌护着身子,避开了致命的偷袭。
他将盾牌向下一压,将攻来的两人刀剑都压倒了盾牌下面,唐横刀凶悍的挥出,两颗大脑袋冲天而起。
肯德里克残暴快捷有效的杀人方式让阿拉伯的兵士颇为胆寒。
固然阿拉伯兵士受到信仰的洗脑在战场上舍生忘死,可恐惧是人的天性。
他们本能的避开肯德里克向左右杀去。
如此给了肯德里克撕裂敌阵的机会。
肯德里克虚心接受了华夏的军事培训,懂得把握战机,毫不犹豫的展开了强攻。
两千神策军的兵士在长达两丈的木桥上,将五千阿拉伯的抢滩登陆兵士打懵了,力压着打的他们节节后退。
指挥阿拉伯进攻的将领正是阿布·穆斯里姆,这位阿拉伯名将也一脸的懵逼。
经过长达一年的对决,阿布·穆斯里姆潜意识的以为这又是一次激烈的登陆战。
他们阿拉伯的勇士凭借悍不畏死的战斗力将战线推向喀布尔河东岸。
然后双方展开寸土寸地的争锋。
他们阿拉伯勇士的鲜血几乎都要将喀布尔河东岸的河滩染红了,尽管他们凭借人数战斗力占据着一定的优势,但每每到关键时候就差那一口气攻打不下来。
今日的唐军却意外的展开了反冲锋,而且凭借不过两千兵士,居然打的他五千前头部队寸步难行,以至于步步后撤。
阿布·穆斯里姆铁青着脸,此时此刻他如何看不出来面前的这支唐军与之前遇上的判若两途。
之前的唐军除了河西、陇右军其余的战斗力皆要逊色他们一筹,尤其是西域诸国的兵士,更是战斗力可笑。
若非有着防守优势,他们阿拉伯的战士,砍杀他们就跟砍瓜切菜一样容易。
可如今他面前的这支军队,居然比他麾下的强卒更要强。
“也许唯有狮王的狮军才能与之对抗?”
看着唐军今日展现出的可怕战斗力,阿布·穆斯里姆有些心悸。
同时阿布·穆斯里姆口中苦涩,知道自己是轻敌了。
原本他们就算不敌,也不至于如此不堪。
实在是因为连续一年压着唐军打,心底对于唐军的战斗力已经起了轻视的念头。
尤其是睡着裴旻麾下不多的河西、陇右军在救火中疲累损耗。即便是不输于阿拉伯军的强兵精锐,也因为各种原因呈现不足的势头。
直接导致了自己习惯性的强攻,打算在河对岸与唐军一决高下,却不想唐军直接抢攻,令之措手不及。
这白刃近战的功夫,阿拉伯的兵士无论是从铠甲还是武器,较之神策军都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作为唐王朝的亲儿子,神策军的军备是跟天子禁军看齐的。
至于武艺和阵势就更别提了,此时神策军五六成群,或以盾守,或以刀砍,就像割草一般将已经显露败绩的阿拉伯兵不断从喀布尔河上砍翻下水,鲜血大片大片地染红了河面。
原本就失了先手的阿拉伯,在神策军强悍的实力下,不过短短的小半时辰,已经呈现了溃败之势。
两千神策军直接将阿拉伯的五千兵马硬生生的打回了喀布尔河西岸。
裴旻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强卒大显神威,心底终于舒坦了,大泄心头这些日子的憋屈。
见肯德里克有抢滩登陆的意思,裴旻赶忙鸣金收兵。
他可没有攻过去的意思。
肯德里克一边拆着木桥,一边从容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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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穆斯里姆向莫斯雷马萨请罪。
“狮王,属下无能,又中了裴旻的算计!”
莫斯雷马萨并没有怪罪之意,又岂止是面前的爱将,连他自己都多次失策,常胜的头衔都送了出去,哪有颜面多加怪罪,而是大皱眉头说道:“这么说来,唐军援兵到了?比我们想象中快的多,该死的吐蕃,无能透顶。”
此时此刻他们自然知道青海湖的战局以唐军全胜而告终。
对于裴旻向青海湖调兵,这一点早已在莫斯雷马萨的预料之中。
只是他们根据双方的实力讯息,判断出唐军至少要半个月才能抵达喀布尔河。
却不想援兵提前了半个月。
“应该没有,只是到了一小部分!”
阿布·穆斯里姆苦涩的分析着:“青海湖是有通往西域的路,只是那路非常险峻,山岭下山,难以行走,也只有轻步卒能够与短期内翻越。听说裴旻麾下的神策军勇锐无匹,不过短短数千人却能覆三军之众,斩万人之将,今日这一仗,十有八九就是神策军……”
莫斯雷马萨肃然道:“与我狮军如何?”
阿布·穆斯里姆犹豫了会儿,说道:“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