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快的跟高力士喝了一杯!
“第二杯,敬内侍!旻与内侍,同殿为臣,常受照拂,以此酒聊表谢意!”
高力士依旧谦逊回礼。
裴旻也不意外,高力士这种人不受任何的拉拢,他的心永远向着李隆基,与之平和相处才是跟他交往的方式。
他跟附近的御史台的官僚相互敬酒后,走向了贺知章、张旭。
“两位老哥哥,这酒可入得了口?”
贺知章正想说话。
张旭抢先道:“太可惜了!”
裴旻一时不解。
张旭轻声道:“这好酒藏着我们私下喝就行,何必取悦大众,暴殄天物!”
裴旻悄悄地说:“老哥放心,好酒藏着呢!”
张旭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苏晋,这位是焦遂,都是饮中豪杰。”
苏晋、焦遂先后举杯道贺。
苏晋一脸消瘦,面色带着几分营养不良的黄色,焦遂则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说话都有点不利索。
裴旻自知他们身份,饮中八仙其二:苏晋是一个虔诚的佛教信徒,长期斋戒,不吃肉食,但酷爱饮酒,一边坐禅一边豪饮,豪气干云!至于焦遂,也是一个了得人物,他是一介平民,说话都不利索,不敢大声,但是五斗酒下肚之后,焦遂就会如文曲星下凡一样,高谈阔论,滔滔不绝,没几人说得过他。
“老哥的酒友,就是我裴旻的酒友!今日是旻喜庆之日,不能陪二位畅饮。后日我请两位酒兄,喝个痛快!”
裴旻从头到尾,百余宾客都敬了个遍。
凭着贺知章、张旭练出来的酒量,百杯酒下肚,裴旻除了憋得慌,没有别的异样,依旧健步如飞,游走各处。
前来参加宴会的宾客都忍不住咋舌。
这灌新郎本是喜宴的一大特色,但是裴旻如此豪饮,反而让宾客望之生畏了:没将新郎灌倒,自己搭了进去,可是不美。
也因如此,裴旻从容的撤出了主战场,走向了后院。
婚礼,最开始是叫昏礼!
黄昏之礼,不论娶妻还是纳妾,都是在傍晚举行的。这陪完宾客,已经是星火点点的晚间了。
踏着轻快的步伐,裴旻推开了房门。
坐在床间的娇陈带着几分娇羞的迎了上来,从桌上端起一碗醒酒汤道:“酒喝多了伤身,裴郎先喝了这碗汤暖暖肝胃。”
裴旻端过醒酒汤,缓缓喝着。
娇陈绕至裴旻身后,轻巧的将他外衣除去,这十月天的夜里算不上闷热,甚至有些凉爽。但裴旻喝了许多的酒,酒意上涌,难免燥热,内裳都湿了。心细的娇陈已经发现了这点,将他笨重的礼服逐一卸下,让他舒适一些。
“我去打盆水来!”娇陈还没等裴旻应话,已经出门去了。
回来的时候,她端着一盆凉水,盆里还有一块布巾。
裴旻正好喝完醒酒汤,见娇陈意图脱去他最后的内裳,有些不好意思,打算自己来。
却不及娇陈手快,先一步替他开打了纽结。
看着裴旻一身结识的肌肉,娇陈原本就红润的肌肤泛起了点点羞红,这也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与男子有着肌肤之亲……
见佳人如此,裴旻心底也有小小的得意,穿越来时的他因为生活条件不好,帅则帅矣,但身躯有些细瘦,偏带一些娘气。如今他以是朝中重臣,吃穿不愁,又不挑食,荤素皆吃,加上持之以恒的练武,宽肩细腰,全身肌肉浑圆匀称,恰到好处,对女子有着不小的杀伤力。
娇陈一点一点的为他擦拭身上的汗迹,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后来想着这是自己的丈夫,一辈子能够依靠之人,脸上的羞意渐渐淡去,反而带着几分甜美的笑容,细心认真。
体贴的娇陈让裴旻大为感动,也许在这个时代的女人多是附庸,但是家中有娇陈这样的女人。家中的一切,包括他的母亲以及未来的孩子,都不用操心。
何为幸福?
简简单单的开心,就是幸福!
裴旻转过身子,一把将娇陈搂在了怀中,轻轻托起下颚,凝视了那精细的面庞,情到深处,低头亲吻了下去。
好半响两人方才分开,额头却对着额头,没有分离,裴旻突然低低笑着。
娇陈看出了那笑容的不怀好意,轻轻的道:“我先去了衣裳。”
裴旻却抓住了她的手道:“刚刚夫人伺候了为夫,现在轮到为夫伺候夫人了!”
说着不理会娇陈,将她剥的白白净净,一起倒向了床榻……
随着娇陈带着疼楚的闷哼,完成了少女到少妇的进化!
裴旻不忍娇陈第一次多受征伐,并没有无度求取,抱着她说了半夜的情话,相拥而眠。
一大早,裴旻带着娇陈跟裴母请安。
裴母拉着娇陈说话,直接将裴旻丢在了一边。
裴旻见他们婆媳关系融洽,也没有在一旁干扰,去演武场晨练去了。
王忠嗣骑着小马在校场商奔驰着,手中的方天画戟虎虎生威的左突右冲。不过短短的大半月,这小家伙已经掌握了基本的御骑之法,天赋强悍的惊人,已经小小的展露史上那位手握三十万大军,配四镇帅印,坐镇大唐万里疆域的第一名将风采。
见到裴旻,御骑来到近处,下马拜道:“旻哥!”
“乖!”裴旻点了点头道:“别一味的注重武艺骑术,兵法韬略也很重要。战阵交锋,武勇确实占据极重比例,但决定胜负的关键,往往还得依仗谋略。尤其是现在,我们的敌人也领悟了兵法,想要战胜他们,在兵法谋略上必需要比他们领悟的更加透彻才行。”
“明白!”王忠嗣认真的点头,记在心底。
练了一早上的剑,裴旻洗去身上汗迹,走向裴母的住处。
婆媳两人还在闲聊,见裴旻到来,裴母笑道:“好了,娘放人了……免得旻儿嫌我啰嗦。”
裴旻忙道:“孩儿岂敢,只是担心娘亲饿着,叫娘用膳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