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裴旻并不只有一张脸……
裴旻也是此道好手,虽然长时间未练,可家中常与娇陈、公孙幽有过这方面的交谈,看着谢阿蛮的表演,发现谢阿蛮此刻的舞技已经有了极高的功底,几乎可以与公孙姐妹相比了。
作为与公孙大娘、杨玉环齐名的三大舞姬,谢阿蛮果真名不虚传。
一曲舞毕,谢阿蛮抹去了额角上的汗珠,快步来到近处热情的拿着酒壶给裴旻斟酒。
裴旻接过酒盅一饮而尽,笑道:“好酒,醇香中带着一股药香,是竹叶青。但与一般的竹叶青不同,寻常的竹叶青,要不药香改过了酒香,要不酒香遮掩了药香。而这酒既将汾酒的醇香体现了出来,也不失药酒的风味,价值不菲吧……”
谢阿蛮笑道:“是阿蛮特地托人去山西重金求购来的,专门为乐营将准备的,陛下来了都不给他喝呢。”
裴旻示意谢阿蛮给他再次满上,说道:“就看在这酒的份上,王鉷的事情,我给你挡下了。”
谢阿蛮惆怅道:“只是看酒啊?”
“那你以为呢?”裴旻笑着起身说道:“我去找张野狐聊两句,身为乐营将,重要了解一下,现在梨园的情况。”
刚刚在看谢阿蛮跳舞的时候,裴旻已经听到了屋外的动向了。
说实话他还是很期待与王鉷硬碰硬的斗一场。
看看是他这个当红辣子鸡厉害,还是自己更胜一筹。
却不想等了许久,外边反而没声音了,心底明白,定是王鉷认怂撤了,心底失望之余,也多了几分忌惮。
他不动声响的出现在凌波楼就是要扫王鉷的颜面,却不想他居然强行忍住了,展现了极好的城府,显然能够看清楚局势,知道此刻动手于己不利,也不是易于之辈,得小心对付。
“跟我说说,那个王鉷是什么表情,将他出现的时,与离去后的情况都细细说来。”
听王小白居然将王鉷推倒在地,不免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王小白尴尬一笑,“属下实在想不到那家伙看着挺壮硕的,那么不堪一击,一推就倒了。”
裴旻若有所思的将这王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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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鉷气冲冲灰溜溜的离开了梨园,看着身后百余人的迎亲队伍,只恨不得找一个地窖钻进去。
太憋屈了!
王鉷自从得到李隆基亲睐之后,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奇耻大辱,那种感觉实在难以忍受。
想着裴旻有可能在凌波楼跟自己的“女人”胡天胡地,自己却当了缩头乌龟!
这天下还有比这更加羞辱的事情?
此仇不报,枉自为人!
他想着自己给一个无名小卒推倒在地,心底突然一动,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加快了回府的脚步。
回到自己的府邸,正好自己的弟弟王焊在府上寻他有事,不等王焊开口说事,他直接拉着自己的弟弟走到一个高处,说道:“来,推我一把,我要摔破脑袋,摔得严重一些……”
王焊一脸傻逼的看着自己的兄长,只觉得自己兄长的脑子秀逗了。
第十六章 以退为进
长安皇宫!
李隆基以最快的速度处理了朝政事物,惬意的伸了一个大懒腰。
现今西方的战局已定!
东北一如既往的传来捷报。固然张守珪没能干净利落的解决渤海国,但压着渤海国是无问题的。
随着战事的停歇,很多不必要的开销都已经终止,唐王朝的财政也跟着漂亮起来。
不止如此,裴旻西方一仗打的实在漂亮。
唐王朝有史以来第一次占据整个青海湖,将宿敌吐蕃逼到了高山之上。
西方能够与唐王朝一教高下的阿拉伯,也为他们击溃。
唐王朝仅以河西、陇右外加西域三地之兵就创下了如此辉煌的战绩,若是集结王朝九州十五个道的兵马,合聚百万之众,那将会何等可怖?
故而裴旻这一胜利,四方镇服。
所有原本臣服唐王朝的属国,一个个的派使者带上各种贵重的贺礼道贺,表达臣服之意。
受到裴旻庇佑的西域诸国更是如此,他们甚至商议着再次聚集入朝觐见。
李隆基好大喜功,这接二连三的喜讯让他飘飘然,直将自己视为更胜太宗李世民、高宗李治的额皇帝。
这超越了先辈,李隆基自身的动力大减,很多事情都当起了甩手掌柜。
就如此次大战之后,所有的封赏抚恤问题,李隆基都交给了王晙处理。
王晙文武并重,是一个简化版的张说,处理这方面的政务很是在行。
李隆基在用人上还是很有水平的,将工作交给他,换得自己的清闲,何乐而不为?
走出了大殿,李隆基脑中想着自己接下来的去处。
是去找武婕妤,还是去练曲?
现在武婕妤与音乐是李隆基最大的爱好。
武婕妤的风情万种,还有李隆基自身对音乐的那种酷爱,让他难以抉择。
有武婕妤在,他根本无法用心研究音乐;一用心研究音乐,又顾不得武婕妤。
李隆基不止一次在想,要是能够两者合一,那可就完美了。
略一沉吟,李隆基决定去创作新得曲谱,凌波曲并非他的极限,能够与《秦王破阵乐》相提媲美的曲子,才是他梦寐以求的。
凌波曲固然出色,但与《秦王破阵乐》还是有着极大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