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来这之前,郭嘉好像是说有什么要事要跟我商议的?是不是?”陶商问阿飞。
阿飞现在反应倒也不慢,他急忙点头道:“没错,是有这么回事。”
二人转身就奔着外面走,但黄忠活了一把年纪,也不白给。
他猛然伸出钳子一般的手掌,死死的抓住陶商的手腕,不让他移动半步。
“老夫已经答应了丞相,从今往后,当为丞相效力,但我这不肖子也着实是缺少历练,还请丞相也将他招入帐下,和老夫一起历练于他,帮他改了这个娘们唧唧的个性!”
陶商欲哭无泪的转过头,道:“真的有这个必要吗?有这个必要吗!”
黄忠使劲的点了点头:“必须有。”
……
离开了黄府,刚一出门,却见郭嘉在台阶下站着,抬头望天,似是在思虑着什么。
陶商奇怪的问郭嘉道:“你在这站着做什么?”
郭嘉转头看向陶商,笑道:“自然是有一些情报需要通知丞相。”
“什么消息?”
郭嘉拱手道:“尤驴子在北方传来讯息,是事关袁绍那边的。”
一听事关袁绍的,陶商顿时来了精神。
郭嘉开始为陶商汇报道:“太史慈坐镇彭城,率领徐州军抵挡住了袁绍麾下的战将焦触,张南的进攻,袁绍恐中原曹操乘隙进攻,未敢轻出,因而失去了先机。”
陶商点了点头,袁绍虽然英明,但在关键时刻还是稍微的差了那么一点果敢,自己与刘表交锋,在一定意义上来讲,是他孤注一掷攻克徐州的最佳机会。
如今这个机会,他既然没有抓住,那下一步就是自己反客为主,去拿下河北了。
陶商思虑清楚之后,又问郭嘉道:“除了这件事,河北那边还有什么动静?”
郭嘉对陶商道:“尤驴子让他在河北的校事不仅是查探河北的军政变化,还有袁氏家族的动向亦是要查,如今的袁家极为动荡,据悉,袁绍目下的身体并不是很好,另外,其长子袁谭已经和高干到了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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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章 天子的监护人
“袁绍的身体不好?”陶商自言自语的琢磨了一会:“是了,官渡一战的打击实在太大,一般人受到了这种打击,早就已经意志消沉,憋气都憋死了,袁绍只是影响到了身体健康,已经说明他意志比较坚强了。”
官渡之战,就好比一个普通人突然把家里攒了好几十年的存款突然全都丢了一样,一朝打回解放前,且一股火上头很容易就死过去,并非危言耸听。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被打回解放前的袁绍,还是相当的坚强,不但不服输,且还大有卷土重来之势。
这要是换成黄叙,早就要死要活的上吊寻短见了。
“看来,是时候向河北进军了。”陶商思虑了片刻,转头对郭嘉道。
郭嘉亦是赞同:“如今刘表受到重创,再加上荆州四周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正是北伐的大好时机,天下之患莫大于河北,这要是给了袁绍喘息的机会,日后他一旦缓过劲来,徐州之地可就是后患无穷。”
陶商赞同的点了点头,突然道:“只是眼下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应如何解决,还请干哥哥给我拿个主意。”
郭嘉一挑眉:“你又要干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陶商气的恨不能一脚踹飞他。
谁干见不得人的事了?
“别胡说,还是这次我跟刘表交战的事情!”
郭嘉疑惑道:“你不是已经打赢了吗?刘表被你拾掇的龟缩在西陵城不敢出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陶商摇了摇头,道:“打赢是打赢了……若是换做我当丹阳郡守的时候,咱们揍完这龟儿子,然后消消停停的去喝点小酒,把兵马一撤,就当是过来揍他出了一口恶气,却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眼下你我的立场不一样了,我是新朝的丞相,你是卫尉,咱们的行为不可不慎重。”
郭嘉顿时扬起了眉毛。
“行为……慎重?你?”
陶商的脸皮子抽了抽。
“好吧,我承认我做不到,但表面工作还是要履行的,此次征讨刘表,我是在立帝之后,领天子之命征伐三刘叛逆,平定伪朝,如今虽然打赢了,但伪朝未灭,却是要无故撤兵,这事回头总得给天下人一个交待吧,毕竟是新朝建立后的第一仗,若是没有好的理由,岂不是降低了新朝的威信?”
郭嘉诧异的看着陶商,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样。
“你都能想到这一层了?当真是了不起,了不起。”
陶商长叹口气,道:“身在其位,就得谋其政,这也是无奈之举,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郭嘉微微一笑,道:“其实这事也简单,如今你是大汉丞相,代天子行诏,可以发诏书公布天下,就说伪朝新帝乃是当今天子亲弟,年纪幼小,为奸徒伏完所控,才致有此事,念刘琼乃是天家血脉,不忍汉室手足相残,故权且撤兵,并昭告天下,言此番出兵乃是警告,卓令刘表和刘璋即刻拿下伏完,撤销刘琼帝号往南昌城负荆请罪,”
陶商明白了郭嘉话中的涵义。
虽然他知道刘表一定不会按照自己的话做,但这样行事,既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同时又能体现自己的仁慈和君子之风,也算是一举两得。
“至于袁绍那边。”郭嘉继续道:“咱们和姓袁的之间的仇恨已然不可调节,咱们也不用怕得罪他,现在就下诏书,公布当年他谋害先帝的罪状,就算是没有证据,但嘴长在我们身上,要目击之人,十个八个咱们都能给他变出来,如此就为接下来准备讨伐袁绍的事做足了铺垫。”
陶商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此言甚善,就按照你的办法去做。”
……
诸多事宜交办之后,陶商等一众人马随即返回了南昌城。
南昌城的宫殿在陶应的督办下已经初建规模,天子和太后都安居于此,天子年幼,太后因为中毒的关系,则是精神恍惚,恍若不认识任何人一样。
对于这对可怜的母子,陶商打心底感到怜惜,他不惜花费重金,给天子和太后最好的环境,同时也是这个时代他所能给出最舒适的条件。
在一定程度上来讲,陶花的事情陶商一直很内疚,打心眼里感动内疚,若是当初不是他将她献给刘协,陶花也不会有这样悲凉的遭遇。
伏完……陶商打定了主意,总有一天一定要凌迟了他,替妹妹报仇雪恨。
小刘曦已经能够牙牙学语了,一看见陶商的时候,这孩子不但没有任何的怕生,反倒是咯咯笑着伸出胖乎乎的双手,向陶商抱了过去。
“抱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