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奉先,来单挑啊!”
吕布笑呵呵的拍了拍一脸惊恐状态下的孙乾,道:“不妨事,不妨事,她平常就这爱好,时间长就习惯了。”
说罢,便见吕布转过头去,收起和善的笑容,凶狠的瞪视着吕玲绮,道:“贵客在此,还敢如此无礼,看为父今日怎么教训你!你过来打吧!”
话音落时,便见吕玲绮已经是快步奔跑了过来,临近吕布的时候,纵身一跃,轻巧的身躯便飞向了半空。
她优美的红袖,粉拳紧攥,瞄准吕布的胖脸正中,犹如豹一样迅猛的砸了下去。
“啪!”
吕布一抬手,一个大嘴巴子扇出,直接给吕玲绮从半空中抽倒在了地上。
孙乾看的目瞪口呆,嘴巴张的大大的闭不上。
这是什么父女?
吕布轻轻的扑了扑手,淡淡道:“就这两下还找我较量胖了我也是你爹。”
说罢,便见吕布笑着问孙乾道:“你看我女儿怎么样?”
“这个”孙乾抬手擦了擦脑门上的虚汗,睁着眼说瞎话:“真是、真是花容月貌,性格温婉的大家闺秀,太傅一定会喜欢她的。”
吕布闻言顿时一喜:“如此,便有劳公佑替布回禀太傅,促成这门亲事,此事若成,布必有重谢。”
吕玲绮揉着半肿的脸庞站起身来,闻言顿时一惊。
“父亲,你适才说什么?什么亲事?”
吕布没有理会他,只是自顾自的带着孙乾往外走。
吕玲绮则是不放松,一个劲的跟着吕布的屁股后面追问:“父亲,你适才说什么亲事?你又要把我许给谁?”
吕布转过身,淡淡道:“徐州的陶商,你也曾见过。”
第六百零一章 访百越
一听陶商的名字,吕玲绮的脑中顿时想起了当初自己去刺杀的那个好看的青年。
长得好看俊俏,脑子也好使,不过为人好像有些坏,戏弄了自己好多次,最后还把自己给生擒活捉了。
不知为何,吕玲绮一想到那个男子,脸就有点发红发烫。
害羞之后,她一看吕布一脸得意的神色,一股委屈之情就在不知不觉间涌上了心头。
无论是嫁给谁,父亲为何却是自作主张,都不问自己一句?
吕布亲自把孙乾送出府宅,然后转回身去看吕玲绮。
却见吕玲绮嘟着嘴,站在院落中,表情很是悲凉。
吕布眉头一皱,上前道:“你刚才忒的无礼,宾客在此,为何却这般的不守规矩?”
吕玲绮双眸微微含泪的看着他,道:“父亲,你这般随意的就把我嫁出去了,您心中可还有我这个女儿吗?”
吕布见吕玲绮泪眼婆娑的样子,不由的有些心软,但他还是刻意板着面孔道:“为父这是为了你好!女流之辈懂个什么?”
见吕玲绮依旧是一副固执的样子,吕布不满的跺了跺脚,道:“咱们吕氏一族,并非士族,没有根基却也在这个天下占有一席之地,但这一方诸侯当的越久,为父便越是感到有心无力,很多事情并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如今的发展确实已经到了极限”
说到这,吕布长叹口气,摇头苦笑道:“这些年,咱们虽然和孙策一同占据江淮,彼此互为唇齿,但孙策的势力已经逐渐超过我并州军,你可知为何?因为孙策本人乃是孙坚之子,更兼有周瑜这个庐江周氏中人相助,他们招揽江淮士人,可谓容易,届时有四方英才相投,势力可谓是突飞猛进可为父,便是想尽千般的办法,寿春的士族中人也视我并州军如同虎狼,虚与委蛇却不敢相投,我麾下尽是善杀之辈,少有治政之人,唯有一个陈宫殚精竭虑的辅助为父治理属地,怎奈魏续,郝萌等人不争气,他们却也不能保咱们完全”
说到这,吕布长声一叹,道:“如今咱并州军想要翻身,女儿,却是只能在你的身上了。”
吕玲绮的眼神中满满的全是幽怨。
“父亲就是为了这个,就要把女儿嫁给姓陶的?”
吕布哼了一声,道:“姓陶的年纪轻轻,已是诸侯魁首,想也不曾辱没了你,况且他若是扶保天子成功,陶氏一门日后必然崛起,成为天下第一的士族,威名之响无有旁门可比,届时我吕氏一门定然也会借其声威而进入上阶门阀之层,你可知晓你这是相助为父兴旺家门之举也!遗福子孙!”
吕玲绮咬着嘴唇不说话。
说实话,她并不反感陶商,相反的,当初对那个男人更多的是好感。
但令她不痛快的,是吕布丝毫不顾及她感受的态度和行为。
也许是从小的野蛮生长环境,把她给弄的过于独立了,吕玲绮和同时代的女孩子完全不同。
吕布见吕玲绮油盐不进,恨不能抬手再给她一个大耳刮子,但仔细想想自己这闺女多年来跟着自己颠沛流离,也是怪可怜的,自己此举虽然也是为了她好,为吕氏一家好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吕布终归还是牺牲了她,这当爹的心中多少也有些过意不去。
吕布长叹口气,转头道:“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说罢,便消失的后宅之外。
而吕玲绮并未动弹,反倒是在院落中一直待着,谁跟她说话也不搭腔。
吕布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多少都是这个毛病,心高气傲且敏感的不正常,寻思晾一晾她就会好的。
哪知道,这晾了一宿,就晾出了事来。
第二日,吕布刚刚起床,刚准备来点羊腿补补胃,却见其府邸的管家惊慌失措的跑来找他。
“温侯!大事不妙,小姐没了!”
吕布现在上了点岁数,再加上发福,整天吃肉,血压很是不稳定。
一听这话,吕布脑袋一阵眩晕,差点没昏死过去。
小小年纪,怎么说没就没了?这海的是什么病啊!
想到这吕布的眼中顿时冒出些泪光。
我苦命的女儿啊!苍天何其不公也。
“怎、怎么没的?”吕布一屁股蹲在地上,颤巍巍的问那管家道。
吕府的管家一点眼力见没有,自顾自的在那嘀咕:“留下一封家书,说是不愿在寿春待了为人所制就离家出走,跑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