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眸望向夏侯恩手中的那两柄宝剑时,赵云的眼眸中竟然少有的释放出了渴望的光芒。
夏侯恩不明所以,同样也是呆呆的望着赵云手中那被削掉了枪头的枪,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来如此想不到我夏侯恩居然还有这般大的勇武潜能?吾真乃天人也!这就是万夫不当之用吧?”
夏侯恩自以为是的话语,零星的传到了赵云的耳朵里。
赵云心中顿时火了!
砍了我的枪头,还当着我的面吹嘘,这不是等于拿鞋底子直接就抽我脸吗?
不给你亮点绝活,你是真不晓得自己是谁了!
想到这,赵云毫不含糊,伸手将断枪扔在了地上,赤手空拳,纵马直奔着夏侯恩而去。
夏侯恩一剑断了赵云的兵器,自命不凡,眼下正是心里没有一点逼数的时候。
他见赵云赤手空拳的奔着自己跑了来,哈哈大笑,双手举剑照着赵云的脑袋就劈!
一边劈还一边喊:
“匹夫,我这么猛,你居然还敢来追?今日让汝知晓一下什么是霸王在世!”
赵云冷笑一声,双腿加紧马肚子,臀部稍稍离开了马鞍,双手向上一抓,竟然是凌空分别掐住了夏侯恩劈过来的两只手腕。
“你给我下来!”
赵云大喝一声,一拉一提,直接将夏侯恩从马背上揪了过去,甩手一扔,直接丢在了地上!
夏侯恩摔了个狗吃屎,躺在地上呜嗷惨叫。
赵云一个翻身,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迈步走到夏侯恩身边,先是从地上捡起了那两柄宝剑,然后一甩倚天剑,用剑尖抵住了夏侯恩的咽喉。
森冷的铁具之气从剑尖上传到了夏侯恩的脖颈上,丝丝凉意透骨。
“英、英雄饶我性命!”夏侯恩结巴着冲赵云喊道。
赵云冷笑一声,对着夏侯恩使了一个眼色。
“霸王,你先起来吧。”
夏侯恩在倚天剑的逼迫下,举着双手,缓缓的从地上站起身来。
“你,你想做甚?”
赵云冲着夏侯恩的身后努了努嘴,道:“随我过去,让你麾下的那些士卒们,弃械,蹲地,纳降!”
濮阳,东城。
一支兵马依稀的出现在了城头守护城门的曹兵眼中,但看那支兵马的马匹与铠甲器械,确实是己方的虎豹营士兵无疑。
“打开城门!”一名虎豹营士兵冲着城门楼上的士卒高声呼喝。
守城的曹军士兵似是有些犹豫,踌躇的冲下方喊道:“夏侯校尉何在?”
少时,便见夏侯恩在一名穿着虎豹营甲胄的人的伴随下,从中军来到了城门前。
他的面色苍白,似忐忑不安,声音不知为何,有着些许的颤音。
“是我开,开门。”
城门楼上的曹兵守城卒仔细的观瞧,见确实是夏侯恩,便不再起疑,随即命人打开了城门。
就在城门打开的一刹那,却见夏侯恩身后的那名虎豹骑卒一把将他揪住,从马背上丢置于身后,立刻便有两名骑兵上前将夏侯恩看住。
赵云仰起头,执起枪,遥遥的冲着城门内高声呼叫道:“杀进去!”
话音落时,便见他身后的那些假扮成虎豹骑的兵卒们,跟随着他一同蜂蛹的向着城内冲杀而入。
濮阳城西的一处偏宅。
“父亲,父亲!”
一个小个子的青年男子慌慌张张的跑进了贾诩的书房,乃是贾诩刚刚从姑臧召到兖州的长子贾穆。
贾诩正在书房内读书,被打断了思绪很是不满。
他轻轻的扫了慌张的贾穆一眼,教育道:“遇到事,不要急,你也是双十年华之人,办什么事,说什么话,都稳健一些没坏处。”
贾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听从贾诩的吩咐,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长揖一拜,道:“见过父亲。”
“说吧,什么事?”
“父亲,徐州军击败了夏侯恩的军队,现在已经杀入濮阳了城内的大户田氏与徐州军早有暗谋,眼下已经是接应他们入了内城,而杀入城内的徐州主力军,此刻正奔着天子所居的宅院而去!摆明了就是要劫持天子啊!”
贾诩淡淡的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说罢,依旧是低头百~万小!说。
贾穆见贾诩如此淡定,不由的愣住了。
“父亲,徐州军明显就是奔着天子过去的!天子可是您当初好不容易从长安与曹公里应外合接到兖州来的,眼下看这情况,就要被徐州军劫走在即了,您如何一点都不慌?”
贾诩放下了简牍,问儿子道:“天子姓贾么?”
贾穆闻言,愣愣的摇了摇头。
“天子是许诺了咱贾家人的官职没给,还是欠咱贾家的钱粮不还?”
贾穆闻言下意识的答道:“都,都没有。”
贾诩微微一笑,道:“既然天子没有欠咱贾家什么,那他被劫走,老夫为何要慌张?”
这番话把贾穆说的是晕头转向。
理是这么个理,但事却不能这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