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竖起一根大拇指,笑道:“大兄!这才是做大事者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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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败北之后,不敢再与袁绍、曹操等人交锋,随即将兵马收缩至中牟县内,固守县城,等待董卓的到来。
不日后,董卓的西凉主力军终于抵达了河南的战场。
董卓达到中牟县后,立刻便召见了吕布。
董卓自打服用五石散后,脾气非常不好,对吕布说话可谓非常不客气。
“奉先,你也算是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猛将了,当年与匈奴和鲜卑亦是多有交手,怎么今时今日,却是屡败于袁绍小贼之手?你这本事,却是越活越回去了!”
吕布听了董卓的话,脸色顿时变的通红。
斥责就斥责,哪有这么埋汰人的。
“义父恕罪,孩儿此番征讨失利,却有先锋失职之罪,但袁绍和曹操等人,实力与三年前相比,着实是大不相同,特别是他们几个麾下的勇猛善战之将极多,非是孩儿推却失利之责,但袁曹之力,确实已经远非昔日可比,义父此来,还请千万小心。”
吕布的话还没等说完,却听董卓身边的李傕诡异一笑,说话明显是不怀好意。
“温侯不必害怕,袁曹麾下的猛将再多,难道还多的过咱们西凉军的猛将吗?西凉军久在边塞,常年与外族征战平乱,若论善战,西凉军当属天下第一。袁绍和曹操,怕他们甚来。”
吕布闻言,脸色顿时一寒。
“李将军,你适才说谁人害怕?”
吕布的声音冷漠,隐隐中,似是颇有些敌对和怨毒之意。
看着吕布那一双犹如豺狼一样的眼睛,李傕的浑身上下竟然开始不住的打着哆嗦。
姓吕的那双狼眼,着实是盯的人难受。
真想给他挖出来啊。
李傕也算是身经百战的凉州骁将,但面对吕布,不知为何,他的内心中总是有着一些隐隐的胆怯和自卑。
李傕对自己的表现深恶痛绝,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为什么自己就是不敢直面吕布?
“温侯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将不甚了了,难不成,温侯这话是在威胁李某人不成?”李傕强自震动,出声怒叱吕布。
吕布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意:“李将军无需多虑,对你,还无需本将用以威胁的手段。”
这也太欺负人了?不把往放在眼里吗?
李傕刚想回击,却是有人开口了。
“别吵了!尔等莫不是当老夫死的不成!”
董卓雷霆震怒,一声大喝,顿时将李傕和吕布都吓的一哆嗦,低头不敢在言语。
董卓背脊挺直,虎目如电,将在场诸将挨个扫视了一遍,方才冷声道:“此番兵发关东,讨伐朱儁不过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老夫要借着此次机会,荡平中原,问鼎天下!”
顿了一顿,董卓又继续道:“奉献,你此番任职先锋官,却连失数阵,损兵折将,失了三军锐气,老夫依照军规,理应将你斩首示众,以儆效尤,但念在你自打归附老夫帐下,忠心耿耿,颇有军功,此次容你戴罪立功,再有疏失,定斩不饶!”
吕布听了董卓的话,心中要多不舒服有多不舒服。
袁绍、曹操、陶商如此势盛,我本不愿意打,是你强自让我出兵!如今打输了,却又要来斩我?
心中虽然恼火董卓的霸道,可惜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吕布此刻也只能是认了。
“谢义父不杀之恩。”
董卓站起身,从武器架上拿下自己的佩剑,“蹡啷”一声拔剑出窍,抬手斩下面前桌案的一角,豪气道:“明日三军尽出,兵分三路,分别进攻袁绍、曹操、陶商的营寨,一战定输赢!李傕和郭汜分别进攻曹操和陶商的军寨,老夫亲自率兵攻克袁绍大寨!”
见董卓如此的豪情万丈,诸将哪个敢说半个不字,纷纷拱手应命,发誓愿意为相国效死命。
董卓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刚要仔细的分点兵马,却见一名西凉军哨探匆匆忙忙的来到帐篷口,高声喊道:“启禀相国,前方有紧急军情奏报。”
董卓豪迈的一挥手:“讲!”
“相国,袁绍他们跑了!”
哨探的一句话说完,差点没把董卓晃了个跟头。
跑了?
董卓瞪着一双大眼珠子,狠狠的盯着那名哨探,不确定的道:“老夫刚才有点耳鸣,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袁绍、曹操、陶商三军,听闻相国的天兵亲至,已是连夜丢弃了营寨,回军撤往了陈留!”
董卓的表情,瞬时间便凝固了。
袁绍这小子,这次又是耍的什么小花招?
老夫刚领天兵至此,正要痛痛快快的跟他一决雌雄,这厮可倒好,居然连夜撒丫子撤了?连大寨都来不及收拾?
这不是浪费老夫的感情么!
老夫刚刚才才把豪言壮语讲完,他居然拍屁股尥蹶子撩了,他这是让老夫跟谁打去!
董卓的女婿牛辅,一脸兴奋之色。
他笑呵呵的站出班来,对着董卓拱手言道:“恭喜岳丈,贺喜岳丈!岳丈大人天威盖世,群贼闻岳父之名而溃散束手,根本没有人敢直棳岳丈锋芒,如此一来,中原诸郡,旦夕可定,岳丈大人的霸业,朝夕可成。”
牛辅乃是裙带子弟,本领稀松,说话不经大脑,董卓对于他的恭维,根本不放在心上。
董卓隐隐约约的,总感觉这里面好像是有点什么问题。
但具体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董卓一时也说不上来。
换成原先,老贼或可想明白其中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