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颜良低声喝斥了一声,随即当先打马,先去捡刀,然后便奔着吕布逃走的方向疾驰而去。
……
……
吕布的赤兔马极快,且勇武无敌,别看他是回撤,但这一路之上,却依旧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徐州军和冀州军的士卒将校,在这一路上,折在他方天画戟之下的人不计其数。
眼见吕布一路横劈竖砍,竟然是没有丝毫的停滞。
不多时,吕布便是策马冲击到了张郃和张辽正在对峙的战场前。
二张此时此刻,斗的难解难分,正是酣战之际。
张辽由自尚好,但张郃因为年轻,经验不及张辽,在斗将之时被张辽变着法的浪费了不少的体力,此刻已经是有些力竭,气喘吁吁。
吕布却是不管其他,斜刺冲来,大力一挥,一记势大力沉的猛击直奔着张郃而走,嘴中亦是高声喝道:“滚开!”
张郃见状大惊失色。
但他终归是反应极快,急忙横槊阻挡。
方天画戟击打在张郃的槊杆上,一股巨力由双手传递到他的周身,打的张郃几乎如同骨头散架子一般。
接着,便见张郃从自己的战马上,直接倒飞了出去。
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咣唧”一声跌落尘埃,坐了个大屁蹲。
张郃麾下的大戟士军的士兵们大惊失色,急忙拥簇着上前,将从马上被吕布击飞的张郃团团拥簇,严密保护。
吕布没工夫看张郃,对张辽下令道:“袁军和徐州军夹击我等,此战难胜!文远你速速协助魏续指挥前部撤军!”
张辽深吸口气,稳住了一下略微颤抖的手,道:“温侯,袁军夹击我军,高顺和郝萌等人不来支援,想必后方也有敌军的兵马杀至,因而被绊住了,末将怕咱们的退路不通……”
吕布眉头一皱,吩咐道:“文远你在这与宋宪和魏续指挥兵将,断后撤离,本将亲自去打开后阵的通路。”
张辽点了点头,道:“温侯小心!”
吕布随即率领一部分兵马,再次向后奔去。
刚奔出没有多远,迎面而来的,乃是徐晃。
“吕布休走!”
吕布咬牙切齿,挥舞画戟,又与徐晃酣战。
此时的吕布,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孤高和冷傲,他似是已经彻底的陷入了疯狂,犹如恐怖的嗜血巨兽,吞噬着每一条在自己眼前出现的生命。
谁来就是个干。
徐晃挥舞巨斧与吕布鏖战,斗了十来个回合,徐晃的心开始渐渐有些下沉。
凭心而论,若是与吕布在继续都下去,徐晃也还是能够坚持,只是此时的吕布着实已经陷入了疯狂,招招猛下杀手,与这样的疯子交战,徐晃实在是有些没底。
这厮的打法有点犯虎啊……
不过就是个单挑而已吗,至于这么拼命?犯得上犯不上啊?
徐晃的性格,本就不是一味逞强的人,他见吕布此刻已经陷入了疯狂,势不可挡,自己若是与之硬拼,完全没有什么好处不说,一个不慎,还很容易被吕布乘隙所伤。
万一再被他扎死,那可就不划算了。
心有顾忌之下,徐晃暂时佯装为吕布所败,向后缓撤,再一次采取了坚固防守之势。
吕布也不直追徐晃,他又率领几曲并州狼骑,直奔着后方冲杀而去。
此时的并州军后方,夏侯渊和典韦等人正在与高顺、郝萌等人鏖战。
夏侯渊善于用兵,又精通奔袭战法,典韦更是勇猛无敌,一双大铁戟面前,几无一合之敌。
一个统兵大将,一个战场蛮牛,两相配合,曹军的战力显得极为不俗。
但面对高顺的陷阵营,在此等状态下的夏侯渊和典韦竟然是占不到半点便宜。
“这是什么步军?竟然如此了得!”
眼看着自己组织的骑兵,第三轮的攻势又被高顺瓦解,夏侯渊的脸几乎都被惊的变了形。
没听说过董卓麾下有这么一支步兵啊,老贼所依仗者,不是西凉铁骑吗?
高顺纵马在陷阵营后方指挥,他一举手中的长枪,便见陷阵营的士卒们再一次齐齐的将兵器向胸前横列,大盾亦是高高的竖起,摆出一副可攻可守的冰冷态势。
“陷阵之志,有死无声!”
陷阵营的将士们高声齐喝,声音肃穆,震天彻地。
夏侯渊皱起眉头,忧虑的看了看那些陷阵营的士卒,心中不由的打起了鼓点。
眼下前方的战事未明,自己所在的后方却是屡战不下,己方现在虽然没有落于下风,但面对高顺等一众人等,却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若是这么僵持下去的话,不知道前方会出现什么样的变故。
这事有点不太好办呀。
就在这个时候,并州军的后方突然起了一阵骚动,但见一名持戟红马的大将,率领一众骑兵,犹如红色飓风一样,向着自己的方向移动过来。
夏侯渊定睛观瞧,待看清来将之后,他面色不由的骤然大变。
“吕布!?”
吕布率领一众人马,终于抵达了并州军后阵。
因为后面的徐州军和冀州军虽时可能追上来,吕布不敢怠慢,一挥方天画戟,高声喝道:“儿郎们,随本将冲杀过去!”
眼见吕布抵达了后阵的战场,高顺,郝萌等人的士气骤然上升。
得到支援,压力顿减的陷阵营更是高呼口号,势头一浪高过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