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兖州境的这一路上,曹豹总是有意无意的在试探陶商的口风。
他一会问陶商,关于糜氏和陶商合办商号的事,一会打听糜贞在金陵城的都忙活些什么,一会又问陶商对他的女儿曹媛感不感兴趣
曹豹如此殷勤,只将陶商弄的脑瓜子大。
看曹豹现在这幅样子,但凡是有机会,他肯定也会把姑娘塞到金陵城里,扔到陶商的眼皮子底下跟糜贞竞争。
一个大胸妹还没摆平,又来了一个小胸妹,陶商感觉自己身心俱疲,脑袋瓜似是都要碎了。
徐州士族中的各位叔叔大爷们,是不是未免有些太过热情了?
如此下去,陶某的身体,日后委实是受的了还是受不了啊?
总感觉自己终有一天,会比郭嘉死的还惨。
徐州军外加金陵军,一行三万人马,横穿兖州之境,直抵袁曹两路大军目前所屯兵的陈留。
陈留乃是曹操起兵之地,地理位置在河南属于东西乘接之所,很是重要,又是膏腴之地。
袁绍和曹操此刻尽皆屯兵在此,听说陶商来了,袁绍即刻派遣麾下的重要谋士郭图,亲自去请陶商以及其麾下的主要将领们,前往其帅帐共同议事抗敌之策。
郭图见了陶商,先是派手下奉上犒劳三军的物品,然后又向陶商转述了袁绍的思念之情,请他安顿三军后,按照的约定时辰去见袁绍。
陶商自然是无所不从。
在跟陶商寒暄过之后,郭图却是将目光转向了他在颍川的旁支亲戚郭嘉。
面对郭图古怪的眼神,郭嘉丝毫没有的退却和不好意思。
“公则兄,好久不见了啊,距离上一次见面,少说也得有十年八年了吧?”郭嘉笑嘻嘻的道。
郭图哼了一哼,摇了摇头。
“两年而已,郭奉孝,你到底是有多不想见到我?”
郭嘉嘿嘿一笑,道:“哪能啊?正所谓一日不见,如三月兮!郭某想你想的,着实是着实是”
说到这的时候,郭嘉有点忘词了,随即转头问陶商道:“上回你给我讲的,那俩个真假公主糊弄大王老爹的故事,里面死肉麻的话,是怎么形容的来着?”
陶商一翻白眼,无奈道:“想你想的快要生病,快要无法呼吸了呢!”
郭嘉肯定的点了点头,转头对郭图笑道:“郭某就是这么撕心裂肺的惦记着你。”
郭图浑身上下,鸡皮疙瘩不由的掉了一地。
他使劲的拍了拍胳膊,缓解了一下皮肤上那说不出道不明的刺挠,问郭嘉道:“奉孝,上次离开邺城之后,你不是说打算回老家交几个损友吗?如何跑到太平公子的麾下任职去了?”
郭嘉摸了摸鼻子,不满道:“哪个跟你说我交损友了?郭某分明说的是交朋友!嘿嘿,郭某现在已经是与太平公子成了亦友亦从,公则你看郭某这个朋友交的怎么样?”
郭图没有搭理他,只是向陶商深深的一欠身,道:“在下这位同宗旁支为人行事古怪,偶有浪荡之嫌,还望陶府君平日里多多担待,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才好。”
陶商礼貌的向郭图回了一礼,道:“好说,我与奉孝乃是至交,名为主仆,实为兄弟,平日里的些许小事,陶某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郭图闻言一奇,不由深深的看了陶商一眼。
名为主仆,实为兄弟看来这位陶府君对郭奉孝,似是极为看重啊!
陶商的话,大大的长了郭嘉的面子。
能跟主公称兄道弟的,天底下又有几个?
今天委实是在郭图的面前,吐气扬眉了一把舒坦啊!
只见郭嘉将头一扬,露出了一副很欠抽又嘚瑟的模样。
一副让郭图看的很是不爽的模样。
眼看着郭嘉如此的得意,郭图心下莫名憋气,他眼珠子一转,随即计上心头。
“奉孝,你在陶府君麾下。所任何职呀?”郭图露出一副笑脸,好似黄鼠狼给鸡拜年一样的没安好心。
郭嘉将胸脯挺的高高的:“丹阳郡校事府主事!”
“校事府?”郭图不由的皱了皱:“这是个管什么的?”
郭嘉既潇洒且嘚瑟的一挥手:“说了你也是了了而已反正就是一人之下。”
看着郭嘉的这幅死德性,郭图不由气的牙牙痒。
“既然是一人之下,那你之年俸能有多少?”
郭嘉很是随意的道:“不多,一百石左右吧。”
一听这话,郭图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坏笑。
“啊,那好像确实是不多啊。”
郭图一句话直接把郭嘉顶没音了,他皱眉看了郭图一会,低声道:“那你一年又能有多少年俸?”
郭图笑呵呵的伸出了三根手指头,慢悠悠的道:“不多,是你的三倍而已而且我还不是一人之下。”
郭嘉的脸色顿时就黑了。
郭图得意的向郭嘉飞了飞眉毛,然后冲着陶商躬身一礼,道:“在下先行回去,向袁公回报,还请府君收拾停当后,前往赴约。”
陶商对郭图回礼,道:“烦劳先生回去告诉袁公,陶某一定准时而至。”
郭图随即对陶商告辞。
待郭图的背影方一消失,便见郭嘉突然转头对陶商道:“我要涨钱!”
陶商盯着郭图离去的方向,瞅都不瞅郭嘉一眼:“你做梦。”
“凭什么啊?郭公则在袁绍麾下,屁号都排不上,郭某给你当驴做马的组建校事府,凭什么不能拿的比他多?”
陶商笑呵呵的拍了拍郭嘉的肩膀,道:“因为咱们名为主仆,实为兄弟,你见过哪家的亲兄弟还计较这个的,多伤和气呀?别闹了,收拾收拾,招呼许褚他们,一会跟我去见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