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原先,他每天可以喝两坛子酒,食肉数斤,但是现在却连往常饭量的一半都吃不到。
往年的时候,董卓一般可以夜御三女,但是现在,晚上御一女都能把老爷子累的呼哧带喘。
对于此点,董卓心中很是憋气,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生理机能上出现了问题。
找了多少医官,对董卓进行诊脉,可医官们都说他是长于酒色所致,再加上年纪大了,身体肾阴虚,肾阳虚,胃虚,脾虚,肝虚……反正全身上下哪哪都虚。
毫无意外,这些说相国大人肾虚的医师们,没有一个得到好下场,统统被剁碎了喂狗。
相国大人才六十出头,花儿一样的年纪,含苞待放,正是目空一切、四处播种散欢的好年月,这群庸医居然说相国大人虚?
不整死你们整死谁。
虽然董卓极不服老,但事实证明,他的身体在这种高强度的娱乐透支下,确实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这一日,董卓在皇宫内夜宿一位先帝的妃嫔,怎奈老贼在床榻上的表现委实不佳,几乎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缴枪弃械的败下阵来。
看着那位妃嫔一副意犹未尽的骚样,董相国心中既怒且羞,直接拔出佩剑,将那位妃嫔砍死在玉榻之上。
坐在床榻上的裸体死尸旁边,董卓拿起一壶御酒,仰头咕噜噜的灌了起来。
相国大人这是借酒消愁,憋屈啊!
要不是因为长不出来,老贼恨不能把自己阉了。
就在这时候,突听门外有侍卫扬声禀报。
“相国,郭将军求见。”
董卓将酒壶从嘴边取下,长长的打了个酒嗝,对外高声喝道:“让阿多进来。”
少时,便见凉州大将郭汜,身着重甲,昂首挺胸的走进房内。
郭汜向董卓深深施礼,然后直起腰板,却被眼前的景色弄傻了。
只见玉榻之旁,董卓老贼光着膀子,露着胸毛,穿着亵裤,端着一壶酒在那咕嘟咕嘟的灌。
而他身后的床榻间,一具白花花的女尸一动不动的横躺在床第上,鲜血顺着玉腿沿着床沿一滴一滴的落在木制的地上,血红血红的,看着分外惹眼。
瞧了这种情形,郭汜目瞪口呆,心中骤然蹦出了一个无以轮比的荒谬想法。
相国不愧就是相国,六十岁的人了,真是威风不减当年啊!天生神力啊!……他老人家也太猛了!
那个先帝的妃嫔……不是真的被相国干死的吧?
第二百四十六章 吕布的尴尬
郭汜的眼睛定定的瞅着董卓身后床榻上的那具赤裸的女尸,脑中思虑万千,心下惊异。
董卓不知道郭汜的脑海中此刻正在琢磨的内容,
若是知道,他非得把郭汜切成一千片涮了吃。
董老贼此刻也有些想歪了。
他顺着郭汜的目光转头看了看裸尸,重重的咳嗽一声,道:“看不出来,郭多你居然还好这一口……也罢,你若是喜欢,一会就找个麻袋背回家去把玩,不过需切记,这玩意玩个一两天意思意思就得了,要不时间长了,尸体一臭容易有毒。”
郭汜闻言顿时回过了神,双眸瞪的大大的,不敢相信的看着董卓。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相国误会了!末将……末将……绝无此意啊。”
“哎哎哎~~!跟老夫还客气什么!”
董卓挥了挥手,挡住了郭汜的话头,豪爽道:“年轻人,喜欢些新奇古怪的刺激玩法,老夫是过来人,都能理解!毕竟老夫也年轻过,再说你这刚哪到哪啊,老夫年轻的时候,别说死女人,死男人也没放过……”
郭汜闻言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低下了头,脚下亦是不着痕迹的向后挪动了两步,尽量离董卓远点。
自己今天这算不算是知道了相国的秘辛啊?他反应过来之后不会杀人灭口吧?
而且相国这喜好和口味都太重了些……他过一会不会犯什么神经,再看上我吧?
若果真如此……郭某到底是该从还是不该从啊?
郭汜自己在那边忐忑不安,董卓却是已经为他安排上了。
“来人啊!”
“在!”
门外走进两个高大健壮的西凉军护卫。
董卓抬手一指床榻上的女尸,对着那两个西凉兵吩咐道:“收拾收拾干净,回头打包送到郭将军的府上去!”
“诺!”
郭汜见状欲哭无泪。
这可好,一进门还没等唠正事呢,先给家里整回去了一具女尸,忒的晦气!——而且这还是长安宫里的旧嫔,回头让自家婆娘和老娘看到了,又该如何解释?难不成说是要炖了吃的?
偏偏这尸体还不能不要。
拂了相国的美意,回头被炖的很可能就是自己了。
看着两名西凉军的护卫将尸体扛走,郭汜暗自叹息一声,整了整颜色,从怀中抽出一份清单,上呈给董卓道:“相国,这是末将新近在长安城附近挖掘陵墓、获得坟中的珍奇清单,特意拿来给相国过目。”
董卓没有伸手接,只是兴意阑珊的挥了挥手,道:“不看了,没什么大意思,你代老夫安排,一半送往郿坞,一半你和李傕、张济、樊稠他们几个,和咱们西凉军中的将校们分了便是。”
郭汜闻言大喜过望,连连笑着向董卓称谢。
董卓显得有些疲惫,歪着硕大的身躯,斜靠在还有些血腥味的床榻上,半眯上了眼睛,忽然似是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还有吕布和并州军的将校们,却也不可亏待,懂吗?……也要给他们分一份。”
郭汜闻言,脸色变得有些僵硬了。
虽然对还要分给并州军一份财物的事很不满,但这毕竟是董卓的命令,郭汜不敢违背,只能是低声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