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日一战,他一定要在正面击败袁术。
袁术的兵源虽然多,但大部分都是近年刚刚招募的新兵,他自以为人多便可必胜,陶商今日却要让袁术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天下精锐。
“报——!”
一名斥候急匆匆的向着陶商行进而来,拱手道:“府君,袁术兵马分成五阵而来,前部先锋军步兵共计两万人,为首者乃是袁术新任的豫州刺史孙贲,领军司马程普、黄盖、韩当、祖茂、朱治!”
“知道了,叫徐荣、徐晃、陶基、许褚四人过来。”
斥候领命而去,少时,便见陶商麾下这四名将领大步流星而来。
陶商转过身来,沉静的道:“你们四个人,在丹阳郡操练兵马也快有一年了,你们感觉我丹阳郡这四万五千军,战力如何?”
四个人互相瞅了一会,却突听陶基说道:“训练有余,磨炼不足。”
陶商来回扫视着四个人,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在实战中磨炼能力吧。”
说罢,抬手一指远处的敌军,陶商肃然道:“十万人的军团,可练兵否?”
四个人闻言,都是脸色一正。
但见徐晃当先迈步而出,高声道:“丹阳将士,志不惧死!请府君下令!”
“很好。”陶商赞赏的点了点头,扬声道:“你们四个人,各自率领本部兵马,并分中军主力为四,以濡须坞的工势为叩关,利用壕沟扼守,濡须坞前皆草原平地,利于骑兵冲锋,但天幸袁术麾下皆以步兵为主,鼓舞军卒,扼守堡垒,袁术大军纵有十万,也决难越僵界半步……另外,还需按照昨日我安排给你们的顺序各自出战,不可擅行,知否?”
四人皆是铿然抱拳道:“诺!
陶商转头看了看徐晃,沉声道:“徐将军,最后一击的责任,在你身上,而你的任务也是最重的,一切便拜托给你了。”
徐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府君放心,徐晃一定谨遵昨日之言。”
……
……
濡须坞堡垒前。
嘹亮的铜角声响彻四野,震慑天际,丹阳郡的士兵皆是全副武装,铁甲森然,从濡须坞的堡垒深处按秩序而出,布置在堡垒内外,壁垒森严,静静的等待着敌方的到来。
许褚身披重甲,手中擎着一柄由金陵城制造府新打造的六十斤虎头刀,跨马肃立在堡垒的正前方,而堡垒之上的“陶”字纛旗则是迎着晚风猎猎飘荡,旗子来回的一抖一抖的,噼啪作响。
徐晃、徐荣、陶基、杨展、胡才等诸人则是分别在堡垒的两侧接应,静等袁军进攻。
大战一触即发。
第二百二十五章 装备的差距
袁术此次攻打濡须坞,其前部的先锋军乃是由孙贲率领的孙家军旧部。
孙坚在荆州战死之后,孙策扶其灵柩回乡守孝,其堂兄孙贲则是遵从袁术之命,接掌了豫州刺史之位,暂替孙坚执掌其军。
孙家军旧部中,程普、黄盖、韩当、祖茂等人依旧留在此地,相助孙贲掌兵。
几个人中,以程普最为老成持重。
随着濡须坞的影子越来越近,而程普也能够依稀的看见全副武装的金陵守军陈列其间,程普仔细的眯眼观察了一会,不由的面色骤然一变。
他急忙勒马,大惊的对左右询问道:“陶家小儿的将士,如何能够尽皆披甲?此等武装,着实是闻所未闻。”
汉朝天下,最缺的东西便是铁器,最贵的东西,也是铁器。
而且铜铁之物,不仅仅是汉朝人缺,匈奴和鲜卑的人,也缺。
比钻石和黄金亦是要贵重且实用的太多了。
因此,无论是哪一个郡,亦或是哪一个州,在一地太守或是刺史的镇军之中,铜铁甲胄能有资格穿戴者,除领军的高层外,也只有其中军的精锐士兵能够穿上,而大部分的普通士卒,能够全都穿上布衣皮甲,便是天大的造化了。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资源就是这么短缺。
而此时此刻,程普定睛瞧去,金陵城的士卒,上至将官,下至普通士兵,浑身上下皆披有铜铁甲胄……
简直是太震撼了!昔日洛阳的北军,能够全员披甲,怕是也没有这种待遇啊。
这得是称多少铜铁,才能打造的出来?
姓陶的怎么会这么有钱?
就算是有钱,他又从哪搜刮到了了这么多的铜铁?
殊不知马鞍山铁矿一开,陶商根本就不缺铜铁,别说是穿铁甲,就是他下辖的人口家家都用铁饭碗,陶商所拥有的铜铁也足够供应的起。
论及士卒的多寡,陶商未必是天下魁首。
论及治下人口,陶商现在也不是天下之冠。
论及麾下将士的精锐善战程度,陶商也排不上号。
但论及目前手中所拥有的自然资源,甚至包括陶商今后会拥有的自然资源,太平公子天下无敌。
看着金陵军队的铁器装备如今精良,程普心下大惊!
孙家军再勇,在装备上亦是差了一截。
而且袁术在武装方面,给孙家军的都是他军中最差的。
想到这里,程普急忙驾马赶回到孙贲的身边,谏言道:“将军,此战咱们不能打!”
孙贲刚刚接替了孙坚,成为孙氏一军的领导者,又当了豫州刺史,正是意气风发之时。
此番进攻丹阳郡,这小子着实也抱有一点私心,他正想借着这个机会在袁术面前露一下脸,以求日后有一个好的发展前程。
一听程普的话,心中急切的孙贲有些不太高兴了,他皱眉看向程普,不满道:“如何打不得?”
程普转手一指远处的濡须坞,语气很是急切:“金陵兵将,由上至下,皆披甲胄,此等军势,着实是闻所未闻,且先不论其战力如何,光是其士卒的兵械甲胄,就完全不是咱们能比的,此战一旦打起来,必定就是一场恶战!将军代替已故的孙府君执掌旧部,行事不可过激,损失一名士卒,都是损失孙府君在世时的心血,我孙家军若是为前部,战端一开,我怕府君在世时多年的心血,便会付之一炬了。”
孙贲闻言,气的吹胡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