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这个小畜生,备焉能被破相?
那我现在还是个英俊的高鼻梁!
想到这,却听陶商在远处的声音传来:“玄德公,鼻子好了吗?”
刘备本来就心中有气,一听这话更是气的浑身颤抖。
他遥望着不远处的陶商,突然侧身吩咐了身边的一名骑兵几句话。
便见他骑兵伸手悄悄的就要去找鞍下的强弓。
“玄德公,别白费力气了,陶商既然敢亲自来此,那就是有着绝对的自信收拾掉你,就算是你让你手下的人用弓箭射我也没用!”
那骑兵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又攥了攥手中的长枪,拉紧了一下马匹的缰绳。
“想策马突袭我也没用!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能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
那骑兵的脸上露出了讶异的神色,他转头用只有刘备能听到的声音道:“左将军,这陶商莫非是个千里眼乎?”
陶商的声音再次传来:“是不是见我什么都能猜到感觉很邪门?其实我也没那么神,只不过是我能猜透人心。”
那骑兵这一下是彻底服气了,将头低下去,瞅都不敢瞅对面的那个怪物。
刘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陶商,你擅立伪帝,拥兵自重,割据一方,名为汉相,实为汉贼”
“停了,先别说这些,玄德公,眼下咱们时间有限,场面话就略过吧。”陶商淡淡的打断他的话:“刘备,我实话告诉你,你适才派去阻击我救兵的关羽等人,已经被我杀退了,而且你二弟关羽身受重伤,目下正和陈到漫山遍野的逃窜,眼下我想收拾你,可谓是易如反掌,不过我念在你和你俩个兄弟都是人才,这样,你归顺我,我保证你能得到比现在更好的官位和待遇。”
刘备闻言浑身一颤,他这辈子不怕别的,唯独害怕的就是这两个兄弟出事,毕竟关羽和张飞对他来说不仅仅是左膀右臂,还是真正的亲人比媳妇和儿子都亲。
一听关羽受伤,刘备的心就慌了。
就在这个时候,张飞纵马杀到了刘备的身边,他慌张的对刘备道:“兄长,适才率领骑兵冲进去的,好像是吕布的并州狼骑!那些骑兵极是难缠,他们若是和李通与赵云合流,并和陷阵营里外夹击,我们只怕是就危险了。”
刘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云长适才遭了陶商暗算,生死不知,眼下陶商亲自前来,只怕稍后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兵力过来,咱们在此地不可久留,三弟你速速召集兵将,咱们冲出去!”
张飞一听关羽有难,也是着急了,他急忙纵马奔回,召集麾下的兵将撤退,准备冲出戚谷。
裴钱看陶商跟刘备喊话,但是他却不理会自己,不满道:“这个刘备,未免太没家教!丞相跟他说话,好意招降他,他却连个屁都不放,简直、简直”
裴钱一时词穷,似是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刘备这种举动了。
陶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这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我跟刘备喊话,也并不是当真想跟他叙旧,而是用言辞乱其心,逼他收拢兵将撤退,稍后他的人马若是奔着谷外冲,你让高顺不要阻拦他,任凭他冲出去便是了。”
裴钱闻言急道:“刘备这厮忒的可恶,率兵前来偷袭我军粮仓,当真是卑劣之极!若不是丞相驱兵前来救援,咱们的粮秣只怕是尽毁了!后果可谓凶险之际,难道就这么轻易的放他走?”
陶商转眼看了一下己方戚谷内的逐渐变大的火势,苦笑道:“你当咱们现在的情形就不凶险了吗?眼下真的是没有时间跟刘备纠缠,按我说的做!”
就在这个时候,张飞已经会和了魏延,聘等人,并收拢残余兵马,一众兵将呼啸着向陶商等人所在的防线冲来。
为了关羽,刘备这一次也真是下了狠心了,他往来奔驰,手持雌雄双股剑,指挥麾下的将士们谷外冲。
“集中一处,冲出去!冲出!”
荆州军虽然是要撤退了,且目下遭受两路夹击,但他们的指挥系统并没有被打散,特别还有有张飞,魏延和聘等猛将当先,回冲的势头可谓强劲。
“不要管陷阵营,从其余的地方杀出去!”
“步卒断后,中央的骑兵直接冲过去!”
“杀啊!”
“拼了!”
各种各样的喊声在谷中回响着,荆州军冒着被击溃的风险展开了激烈的回冲。
陶商心中暗叹,好强悍的一支部队,当做敌人确实是可惜了。
整个战场上,喊杀与哭嚎之声震天彻地,响彻耳畔。
随着时间的推移,谷内的动静却是越来越小了。
刘备最终还是率兵成功突围,匆忙离去了,但这当中却是有着陶商的刻意隐忍。
毕竟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若不然,凭借陷阵营和并州狼骑,他今夜一定要让刘备付出血的代价。
陶商转过头,吩咐裴钱道:“你立刻回合张辽,高顺等人,所有的兵马立刻进营,不要耽误,协助李通抢救谷内的火势最大限度的保住粮草军械!”
“诺!”
待裴钱匆匆打马而走后,陶商又率领裴氏三兄弟的另外三人进谷。
适才听斥候的探报,赵云似乎是受了不轻的伤。
刘备担心他结义兄弟的安危,可陶商又何尝不是呢?
第八百二十章 难 题
陶商冲进了戚谷内,一路上看到的,到处都是哭嚎的士兵,被焚烧的粮垛,还有那些残垣断壁,以及四处奔走,抢救火势的那些兵卒,心中不由泛起了熊熊的怒火。
陶商感觉自己好像多少年没有这么气愤过了。
曹操,刘备,刘表,刘璋还有关中诸侯,你们等着!
少时,陶商在斥候的引领下,来到了赵云的面前。
一看见赵云,陶商顿时愣在了原地。
此事的赵云已经在士兵的搀扶下,卸去了衣甲,光着膀子,露出了满是鲜血的躯体。
他身后都是枪伤与刀伤,但却已经没有倒下,他静静的坐在一块石墩上,背脊挺的笔直,双眸目视前方,虽然浑身浴血,但气势依旧是不跌半分。
几名医官正围着赵云,为他上药、包扎、止血。
陶商快步走到他的身边,一把拽过一名年纪较大的随军医官,道:“赵将军的伤,怎么样了?”
那老医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摇头叹息道:“丞相,赵将军的伤,怕是、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