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顾念袁守诚,早在李淳风从自己身上取血之后,玄世便派人去找袁天罡,要了他的命了。
这袁天罡竟然能整出这种事儿来,对玄世来说,他是个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炸一次。
“果然啊,袁道长还是将侯爷得罪狠了。”李淳风笑了笑。
“若是李道长为了此事来的,回去告诉袁道长,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玄世说道:“至于他想求的事儿,本侯无能为力,也没有理由去插手。”
“好吧,贫道会将侯爷的话转告给袁道长的。”李淳风欠身一礼,转过头看了一眼城外的热闹,转身下了楼。
赵元帅和房遗爱都好奇,袁天罡到底是怎么得罪玄世了,竟然让玄世如此记恨他。
玄世的命是袁守诚救的,而袁守诚又是袁天罡的叔父,按理说有这层关系在,玄世与袁天罡的关系不至于这么冷淡吧?
“小?”房遗爱看向玄世。
玄世叹息一声:“告诉你们也无妨,以后面对袁天罡的时候也能多个心眼儿。”
于是,玄世将袁天罡如何献谗言说他的血可以炼制仙丹的事儿告诉了两人。
“此事甚为绝密,不可外传,知道吗?”玄世嘱咐道。
两人点点头。
“不过这么说,我倒是觉得,袁天罡一说,陛下就真的信了?”房遗爱问道。
“此事是李道长透漏给我的,不管信不信,只能先发制人,让李淳风取了我的血,炼制丹药,打消传言,打消所有人的疑心。”玄世说道。
李二陛下这两年喜好丹药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只是被长孙皇后劝住了,虽说喜欢,但是不曾服食,倒也是好事。
“后来呢?”赵元帅问道,这丹药出来,总得有个结果吧?
“后来?”玄世笑了笑:“我们让死囚试药,结果服食丹药的死囚当场就死了。”
“啊?!”赵元帅大惊:“那.....炼出来的岂不是毒药?”
“是啊,除了我的血,当时炼丹用的,可都是大补的药材呢。”玄世笑了笑。
“这倒是,都忘了当初小为何要离开长安了。”房遗爱笑了笑。
提到玄世的血,房遗爱想起来,当初玄世在正是毒入肺腑,这才远走陇西来着。
也就是说,玄世的血,是剧毒。
“陛下怕是被那回的结果给吓到了吧,不然喜好丹药却不服食......这是心有余悸啊,这当中的关节陛下不知道,也是好事。”玄世笑了。
“所以,袁道长找小,是因为道门?”房遗爱问道:“长安城中佛门与道门本就明争暗斗的厉害,只是没摆到台面上来,如今玄奘法师回长安,这当中的矛盾,怕是要激化了吧。”
玄世点点头:“是啊,只是找我也没用,我能怎么办?”
玄世双手一摊,这袁天罡凭什么以为自己能解决佛道之争?把自己看的也太神奇了吧?
“你聪明啊,说不定事情到了你小子手里,就真的能出现转机呢。”房遗爱笑笑。
“太看的起我了,我也不过是庸庸碌碌的一个人罢了。”玄世转身走到栏杆前,看着空荡荡的长安城,与城外的热闹对比的还真是明显:“或许,我连玄奘法师都不如呢。”
从大唐到印度,弯弯绕绕的走了这么长时间,这是一种怎样的毅力啊,无关佛道,玄奘都是个值得尊敬的人,因为他能够为了自己的信仰付诸于行动,不管前路有多么的艰难,他都一往无前义无反顾的走了下去。
不知道一路上他有没有三个长的奇怪的徒弟保护呢?
毛脸雷公嘴......什么......的。
第二百零六章:玄奘归来
宫中一骑由朱雀门而出,沿着朱雀大道,飞奔往城外......
“看来,玄奘法师回长安,这阵势,已经惊动了宫中了啊。”玄世笑道。
“玄奘法师到长安的消息提前几天就传到了宫中,只是选了个吉日罢了,看这样子,陛下是要召见玄奘法师了。”房遗爱说道。
召见完了就是赏赐了,玄奘会从长安诸多佛寺之中挑选人手,翻译从印度带回来的佛经,恰巧,那个长相帅气的小伙子辩机会被玄奘挑中。
至于房遗爱绿不绿,那就不知道了。
如今房遗爱与高阳公主的感情还很好,大概辩机是没了机会了吧。
房遗爱是玄世的兄弟,玄世也不会让房遗爱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的,至于辩机......老老老实实的还好。
历史上高阳想让辩机还俗,可是辩机觉得,译经这件事儿对于他来说是件很光荣的事儿,舍不得,于是两人便断了联系,高阳就得了相思病,整天抱着辩机的枕头不撒手,结果事情败露了......
“说来,房二哥最近与二嫂的日子如何?看你整天美滋滋的,日子过的不错吧?”玄世将话题转向房遗爱。
因为房遗爱在家行二,所以对于高阳,玄世直接喊二嫂。
“高阳最近正忙着教孩子呢,就是自从有了孩子之后,我这个男人,就备受冷落啊。”房遗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大男人还吃自己儿子的醋,今儿晚上就让二嫂知道知道房二哥的厉害。”玄世笑道。
“混小子没个正形,我倒要看看,等到你与晋阳公主成婚,能比哥哥好到哪儿去。”房遗爱没好气的说道。
“那肯定要比房二哥你好,三从四德什么的,必须遵守,否则,跪搓板!”玄世笑道。
“呦吼,侯爷这么硬气啊,那可是晋阳公主。”赵元帅说道。
“真男人,就是这么硬气。”玄世拍着胸脯说道。
“那我们哥儿俩就拭目以待了。”房遗爱才不相信玄世说这话呢,玄世要是真敢这么对待晋阳公主,陛下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魏王殿下,都饶不了玄世。
其实若非两情相悦,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娶公主真不是什么好事儿,公主的脾气秉性好些日子倒也过的去,要是不好了,那可真就家宅不宁了。
比如遂安公主那样的,窦逵到底是没有坚持多长时间,郁郁而终,遂安公主改嫁给了歙州刺史王大礼。
公主改嫁,太寻常了,只是在窦逵卧床重病期间,这位公主的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潇洒,而窦逵的父亲窦静,却是敢怒不敢言。
遂安公主与窦逵之间没有子嗣,所以窦逵这一脉,算是断子绝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