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少 第410节

还有就是,若是抄了王敬直在布政坊的宅子,就算是王家,也不会站出来为王敬直说话的

关于布政坊的那所宅子,还是有必要作为一个后手,现在王已经入土为安了,王府那边儿王敬直确是一直没有动静,这显得十分不正常,按照王敬直的为人来说,这时候不是应该跳出来跟王崇基一争家主的位子吗?

还是说,王敬直有了十足的把握,这位子就是他的囊中之物,那么他手里有什么依仗呢?

不过既然要指望着王崇基来稳住太原王家,那么玄世答应王崇基的事情自然也要做到,无论王敬直手里有什么依仗,只要锦衣卫一去查抄布政坊的宅子,王敬直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强抢民女勾结常州官商的罪名,若是再做的透彻些,顺着那宅子的事情再往深处查......

一个劣迹斑斑的人,又怎么能够掌舵王家,宅子的事情一出来,南平公主可会放过王敬直?

十天之后就是高峻和珑儿的婚礼,玄世打算在这之前,先将王家的事情摆平,一旦王敬直在王府那边有什么动静,神侯府这边就会立马带人抄了王敬直在布政坊的宅子。

得罪了玄世,王敬直在布政坊的宅子怎么可能保的住?

眼见天色也不早了,书房里的这个会议也该散了,毕竟江慕晴是不能住在神侯府的,好在现在江慕晴也有锦衣卫的腰牌,这个时候回赵府就算在路上遇到金吾卫盘查也没什么大碍。

次日一早,玄世起床洗漱之后,来到了神侯府的前厅,常乐和房遗爱正在前厅围着桌子吃饭,也难怪房遗爱自打住在神侯府之后就不太喜欢回房府了,光是这神侯府的伙食,就比房府要好上不知道多少。

要知道神侯府的厨子,可都是东山侯府的厨子一手带出来的。

见到玄世进来,房遗爱也只是招呼一声,反正桌子上的餐具都有准备。

“今儿个打算忙什么?”玄世走到桌前,一撩衣摆坐了下来,拿起了碗筷。

房遗爱喝了口稀饭,伸出筷子去夹咸菜,一边吃一边回应道:“在神侯府准备着,准备王家那边一有动静就让常乐带人去布政坊,王老大人已经入了土,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就算是这些大家族也是一样,不能一天没有家主,今天也差不多到时候了,王家家主的人选,也该定下来了,一会儿我会让严义先行去王府在王崇基的身边,到时候出个什么事儿也好帮衬,既然玄侯你答应了人家,也不能撂挑子不管人家的安危不是,那王敬直到时候万一被逼急了狗急跳墙对王崇基做出什么事情,有严义在一旁,也能拖延一些时间。”

“也好,不过王敬直的背后还有个郑家,这个时候郑家会不会跳出来,毕竟郑家和王王敬直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王敬直一倒台,郑家先前所做的一切,不就全费了?”玄世有些担忧的说到。

“不会的。”房遗爱小道:“依照郑家的势力,王敬直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是可有可无,现在长安城的风声这么紧,郑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顶风作案的。”

“难不成郑家甘心这个结果?”玄世问道:“所以我觉得,若是王崇基和王敬直两兄弟今日撕破脸皮,那王敬直身后,一定会有郑家做支持,所以,虽说现在咱们掌握了主动权,还是要小心为上。”玄世说到:“对了,找人混入郑家的事情也要抓紧去办了,我担心这件事情拖的久了,那批刺客会暂时离开长安区躲风头。”

“恩,一会儿我就让人去玄武楼将慈善会的记录拿回来,争取今天就能联系上合适的人选。”听玄世这么一说,房遗爱心中也油然而生了一股紧迫感。

“春闱快要开始了吧。”玄世一边儿喝着稀粥,一边儿问道。

“是啊,没几天了,长安城中的考场已经在开始布置了,最近这两天,大批的玄甲军也被调遣到了长安城,准备负责春闱场地的防卫。”常乐说道。

玄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既然这样,从今日开始,在长安城内搜查的所有的锦衣卫,都收回来吧,既然目标已经锁定在了郑家,那么也没必要在长安城闹这么大动静了。”

“好。”常乐应声道。

吃完了饭,玄世回了书房,并不是没有什么事情做,而是神侯府的事情只需要他交代下去就好,而现在的玄世只是感觉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想要自己在书房静下心来想想罢了。

房遗爱派了人拿着玄世的手书去了玄武楼,而常乐则是点清了锦衣卫,随时准备着去布政坊,此时的神侯府之中也是弥漫着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氛。

第三百五十章:开撕(下)

王家,送走了王,王崇基倒是聪明,先发制人,先是抢险处理安排王的身后事以彰显自己长子的地位,再就是王下葬之后开始强势接手王家的一应事务,对于福中的下人,开始了大清扫。

虽说之前王崇基一直在王的身旁伺候,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王府里的事情,在王病种,王崇基衣不解带的侍奉的时候,王府不少下人都与王敬直亲近,认为王敬直身为驸马都尉且手中权力比王崇基要大的多,一定是王家下人家主的不二人选。

也正是因为这样,王崇基一接手王家,就开始清除这些对自己有二心的仆从下人。

王临终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玄世,所有人都不知道王在临死前到底对玄世说了什么,也不知道王会将家主的位子给谁,所以王家家主位子的人选,在众人的心中,还是一个谜。

本来,这个家主的位子,王崇基身为王府的嫡长子,继承家业是理所应当,但是王崇基的势力相对于王敬直来说,实在是弱的可怜,所以就连王府中的下人,也没有看好王崇基的。

毕竟王敬直还是当今天子的女婿,南平公主的驸马。

只是玄世的出现还有王敬直自己作死在布政坊弄了那样一处宅子,让王崇基有了翻身的机会。

王家的内院,王府所有的下人都集中在这个院子之中,而院子的台阶上,站着的便是王崇基,王崇基的身边儿站着的,则是王府的管家。

王府的管家原本是王的心腹,现如今王故去,管家自然也就跟在了王崇基的身旁,单从王重病之时王崇基的表现,管家也不会舍了王崇基转而投奔了王敬直去。

而今天王崇基将众人召集到这里,便是为了将那些对自己有二心,先前投奔了王敬直的人,赶出王府,否则这些人一直存在于王府之中,王崇基是没办法当这个家的。

正当王崇基要宣布自己的决定的时候,就看见王敬直一脸笑意的带着两个人进了院子。

“哈,今儿个人还真是齐全,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宣布。”王敬直无视了王崇基看箱子自己的目光,走到王崇基身边儿站定。

“今日为兄召集府上的人是为了要整顿府上的风气,剔除对王家有异心的下人,不知道二弟这个时候过来,所为何事啊?”王崇基说完,转过头,看向王敬直。

“剔除对我王家有二心的人?大哥还真是好大的口气。”王敬直笑道:“在场的人对我王家如何,相比都是有目共睹的,现在大哥想要黏人,这似乎不合规矩吧。”

“规矩?”王崇基笑了笑:“二弟在跟为兄讲规矩?这当主子的要赶走下人,难不成还要顾及什么规矩?这是哪儿一说啊?”

王崇基心里也是觉得好笑,现在他要赶走的,都是属于王敬直的人,所以王敬直才会这么着急的跳出来吧。

“看大哥您这架势,今儿个要收拾东西走人的,估计得不少人吧,这么多人员的变动,岂是大哥一人就能说的算的?难不成大哥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王家的家主不成?”王敬直嗤笑道。

终于进入了正题......

王崇基冷笑:“如今父亲去世,身为王府的长子,接手王府的事务,那是顺理成章,不知二弟,有何见解啊。”

接手王府所有的事务,自然,也包括这王家家主的位子。

“见解倒是没什么,只是大哥不顾父亲的遗愿,行者越俎代庖之事,实在是有些过了吧?”王敬直小道。

“父亲遗愿?越俎代庖?哈哈哈哈。”王崇基文言,大笑了起来:“难不成二弟的意思是,父亲临终之前,将这家主的位子,传给了你不成?”说罢,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众所周知,父亲临终前根本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要将家主传给谁,父亲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玄侯!”

“父亲临终之前见玄侯没有说,不代表之前没有说过。”王敬直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大哥也并不是时时都陪伴在父亲的左右啊,比如,外出去寻东山侯的时候......”

“你什么意思?”王崇基面色不善的看着王敬直。

王敬直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张手书,展开,呈现在王崇基的面前。

这手书并不是王亲手所写,但是这手书的末尾处,确是实实在在的盖着王的大印。

“这封手书上面写的可是十分清楚,父亲临终之前,将家主的位子传给了我。”王敬直看着王崇基,一字一句的宣誓自己的主权。

“这手书可不是父亲的手迹。”王崇基反驳道。

“哈哈,笑话,当时父亲病重卧床,哪儿有力气写字,这上面的内容,都是父亲亲口所述,由下人代笔,然后才盖上了父亲的大印,怎么,父亲的遗书,难不成大哥不想遵从?”

王敬直一下子给王崇基扣了个大帽子,且不说这手书上的意思到底是不是王的意愿,这已经无从知晓,若是王崇基没办法证明这封手书不是王的意思,却又不遵从,那就是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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