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骑兵如同洪流一般奔涌而来,马队中八百人分成两队,二龙出水一般根本不停地一左一右向着刘府包围而去,中间的二百人也根本不停,径直向着刘府的大门冲撞而去。戚继光马到门前,一提马缰,那马便唏律律扬起一双前蹄,向着大门重重地踏去,而便就听到“轰”的一声,那扇大门被踹倒,二百骑兵便冲进了刘府之内。
此时大街的两边站着很多人,还有刘府左邻右舍和对面阁楼之上都有很多人,一个个都愕然地望向了刘府。
他们看到了戚继光,也看到了一身红袍官府的罗信。
“这是……怎么了?”
“那不是刘府吗?”
“这是要抄刘府的家?”
别看戚继光和罗信气势汹汹,但是杭州这些百姓并没有害怕,因为他们都知道罗信和戚继光都是严谨之人,不会伤害他们,便一个个更加聚精会神地向着刘府望去。
刘府之内。
刘方刚刚走出后院的月亮门,便听到轰隆一声,正是自己家前门的方向,心中便道了一声“不好”,一边撒开脚丫子向着前院大厅跑去,一边对身后的六个人喊道:
“快,去抓徐蝌和胡宁!”
大厅之内。
伴随着那一声轰鸣,徐蝌和胡宁也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什么声音,怎么回事?”
随后他们两个就听到了马蹄声冲了进来,两个人不仅面面相觑,眼睛里尽是迷惑,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骑兵闯进了刘府?
两个人急忙跑到了大厅门口,向着外面望去,便见到刘方带着六个人正飞步向着他们两个跑了过来,徐蝌便喊道:
“刘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轰……”
便见到一队骑兵冲了进来,还为等到刘方冲到徐蝌和胡宁的跟前,便被那些骑兵给包围在中间,纵马盘旋,刘方几个人的身上便瞬间被揍了无数下,噗通噗通栽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大厅门口。
徐蝌和胡宁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一切,随后他们两个就看到了戚继光和罗信骑着马并肩而来。胡宁的心就是一哆嗦,原本他就觉得罗信不会就这么无声无息,此时见到罗信出现在面前,虽然不知道罗信这是要干什么,但是却本能地感觉到不妙。徐蝌却以为罗信这是来阻挠他收购股份,冷然喝道:
“罗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抓了!”罗信凝声喝道。
便有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冲了上来,拿着绳子将两个人捆了起来。徐蝌破口大骂道:
“罗信,你敢抓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
罗信根本就不搭理他,目光落向此时昏死在地上的刘方七个人道:
“绑了!”
立刻有人上来将那七个人绑了起来,罗信摆摆手道:“所有的人都抓了。”
“轰……”
两百士兵开始四处搜索了起来,很快便将刘府三十几口人都抓了起来,而此时罗信和戚继光等人也已经将祠堂包围了起来。徐蝌还在抻着脖子谩骂着和威胁着罗信,而此时罗信和戚继光已经走进了祠堂,罗信喝道:
“找!”
立刻便有人拿着长枪在地面上逐个地方敲击着,很快他们就在一个角落里听到了“空空”之声。
“大人,在这里。”
一个士兵此时已经找到了一个拉环,罗信急忙喊道:“小心。”
便立刻有一个士兵站在了那个士兵的旁边,手拿着大刀,两个人对了一个眼神,那个拉着拉环的士兵手上一用力,一个翻板便被拉开,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嗖……”
从洞口里面射出了一柄飞刀,那个手持大刀的士兵一扬手,“仓啷啷”一声,便将那柄飞刀磕飞。随后两个人便都跳开,地洞内也没有了声息。
“大人,怎么办?”
戚继光皱起了眉头,这个洞口非常窄,只能够容许一个人进去,完全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这要是成功地闯进去,不知道得死多少人。
罗信淡淡一笑道:“去割些草来,点着了,扔进去,把他们熏出来。”
戚继光闻听,眼睛便是一亮,不由望着罗信道:“大人,你……你真是……”
“够损的,是吧?”罗信笑着说道。
“我没说,这是大人你自己说的。”戚继光脑袋摇得像是一个拨浪鼓。
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将刘府花园里面的草割了许多回来,点燃了之后,便不断地扔了进去,很快里面就传来了剧烈的咳嗦声,大约只有不到十息的时间,便听到里面有人喊道:
“别扔了,我们投降。”
罗信摆了摆手,士兵便停止了点燃青草,纷纷拔出了兵刃,将洞口包围。不一会儿,便见到一个个人从里面爬了出来,立刻便有士兵上前,出来一个绑上一个。
琴双望着从里面爬出来的张道源笑道:“张兄,我们又见面了。”
张道源望着罗信叹息了一声道:“我杀你,你杀我也应该,来吧。”
看着张道源虚弱的样子,罗信便朝着那是士兵摆摆手,那些士兵便退了出去,祠堂之内只剩下张道源和三十几个被绑了起来的人,还有罗信和戚继光两个人。罗信并没有绑张道源,以张道源如今的状态,罗信一只手就能够干翻他,更何况戚继光还站在身旁?
“你未必就没有活命的机会。”罗信淡淡地说道。
张道源双目一睁:“你不杀我?”
“这得看你表现,表现得让我们满意,我可以给你一线生机。”
张道源也是光棍,闻听便道:“只要不是关于红巾军的问题,你问。”
“我对你们红巾军不感兴趣。”罗信淡淡地说道:“先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
张道源沉吟了片刻,叹息了一声道:“因为你是一个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