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齐聚贾家楼
求!
*
“不急,不急!”众人笑道:“老人家的事情要紧,你不急着回来,我们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哈哈哈……”
众人说完,包括罗信在内一起笑了起来,罗信朝着众人拱拱手,便转身离去。一出院门,便低声问道:
“他们都来了?”
“嗯,就等着侯爷了!”
“好,我先去更衣!”
不一会儿,罗信便换成了青衣小帽,一副家人的打扮,混在了几个家人中间,跟在了陆元的身后从大门走了出去。
今日是休沐之日,不仅仅是文官,三大营也在放假,允许将士离营出去放松一下。
一上午,便有三三两两的身着普通衣服的壮汉进入到贾家楼,每个人的手腕上都系着一条红丝带。凡是没有系红丝带的人想要进入贾家楼,都会被伙计告知,今日贾家楼已经客满了。
在罗野和罗平几个月的努力下,不仅仅是神枢营,就连神机营和五军营也有着对罗信狂热崇拜的军人被罗平和罗野招揽了过来。人数已经达到了一千二百六十五多人,其中神枢营就有七百人,而神机营和五军营的人数差不多。
人数到了这个份上,也就需要一个名堂了。罗信便给起了一个名字,叫作正义军。有了名号,罗信自然要见一见这些人,这是题中之意,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将这些人紧紧地团结在自己周围,增强凝聚力。
罗信便选择了这一天,因为他不知道有没有锦衣卫,或者东厂的人在监视自己。而这一天是徐阶浩大的讲学,想必整个京城的眼球都被徐阶吸引,就算有监视他的人,今天的力度也一定减弱不少。
罗信跟着陆元混出了罗府,这些人便直奔东市,只是在途中罗信便利用人群的拥挤消失了。在罗信推测,就算有人在监视自己,也应该不会监视自己府中的下人,就算有人监视自己府中的下人,也不会因为少个人而警觉,也许是去分开买别的了。
所以,罗信在人群中穿梭了一段距离之后,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便穿梭在胡同中,向着贾家楼快步而去。这里的地形他早已探查的十分清楚,大约一刻钟之后,便出现在贾家楼的后门。抓起门环轻轻地敲击了三下,两短一长。
门被迅速地打开,便见到父亲罗平正站在门内,双目机警地向着罗信身后望去,罗信已经一步踏入了门内,罗平便将门关上。
“没有人跟踪吧?”罗平关切地问道。
“没有!”罗信一边低声向着里面走一边低声说道:“都来了吗?”
“都来了!”罗平有些激动的说道。
“他们没有被跟踪吧?”
“没有!我们安排了几个人一直在查看,没有发现有人跟踪。那几个人可都是军中有经验的斥候,绝对没有问题。”
“好!”罗信对那些斥候还是很放心:“我上去更衣。”
此时,贾家楼已经大门关闭。
四层楼已经坐满了人,一千多彪悍的汉子,虽然穿着普通人的衣服,也难遮掩他们军中的气质。
桌子上摆满了佳肴,但是却没有人动一下筷子,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期待,带着狂热。一千多汉子竟然没有人发出声音,仿佛此时的贾家楼就是一座空楼一般。
一阵脚步声从一层的后门响起,一个身穿月白色儒衫的人出现在一层大厅之内。
“轰……”
从一层到四层,一千多汉子立刻站了起来。
“参见军主!”
一千多个汉子压低着声音,但是这种低沉的声音汇聚在一处,却别有一番气势。
军主这个名称是罗信发明的,既然这个组织叫作正义军,那他这个首领就叫作军主。而罗平为左帅,罗野为右帅。
神枢营中的从五品将军洪磊掌管着神枢营七百多骑兵,被罗信封为迅雷将军,神枢营也被更名为迅雷营。
神机营二百多日被更名为射日营,从五品将军刘文涛被封为射日将军。
五军营二百多人被更名为破军营,从五品将军吴凡被封为破军将军。
罗信微笑着从一双双崇拜的目光中顺着楼梯走上了四楼,站在回廊上,罗野和罗平站在他的身后。罗信从袍袖中取出了一个红丝带,系在了自己的左臂之上。
“呼啦啦……”
所有的人都单膝跪地,低声道:“拜见军主!”
“各位袍泽,请起!”罗信凝声道。
“哗啦!”
一千多人整齐地站了起来,再无一丝响声,一千多双目光汇聚在罗信的身上,目光中带着崇拜,带着狂热。罗信的目光依次扫过了每个人的脸上,让每个人都感觉到罗信在看他,看重视他,每一个人的眼中都现出了激动之色。
“各位袍泽!”罗信的声音低沉地响起:“今天我称呼各位为袍泽,不是口头上说说,而是……”
说到这里,罗信抬起了右手放在了心脏上:“而是这里,在我的心中把各位真真正正地当作了袍泽。
我们一起经历了京城保卫战,我们经历过血的洗礼和血的考验。所以,我视各位为手足!”
“誓死追随军主!”一千多人激动得低声呼道,每个人的眼中都现出了狂热的崇拜!
“酒!”罗信低喝。
罗平立刻将身旁早已经准备好的酒缸拍开了泥封,一股浓郁的酒香便在贾家楼内飘溢了出来。罗信的右手从腰间拔出了一把短匕,左手握住了匕刃,右手一抽,鲜血就从他的左手中流了出来。罗信将左手放在了酒缸之上,鲜血低落进酒缸内。
“唰!”
罗平也割破了自己的手,将鲜血低落在酒缸内,随后是罗野。待罗野将手中鲜血低落进酒缸之后,罗平单手一较力,便将偌大的酒缸拎了起来,顺着走廊在一个个壮汉的身前走过,每经过一个壮汉的面前,那个壮汉便会割破自己的手,将鲜血低落在酒缸之内,罗平拎着酒缸从四楼走下了一楼,待他拎着酒缸回来的时候,那酒缸内的酒已经变成了血色。
*
求!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