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如今已经开始参政了,不过参政的有限,都是嘉靖帝挑选出来的一些奏章给他,这就已经够裕王兴奋的了,每天都去皇宫,等着嘉靖帝给他奏章。特别是最近,嘉靖帝以为疯狂的求长生,而裕王的奏章越来越多,裕王正处于亢奋的情绪当中。
实际上,以裕王的智慧,处理这些奏章会非常累,而且还处理不好。毕竟他的智慧不是那么高,而且还是刚刚接触,都不知道如何处理。而张居正也就是借着这个机会,赢得了裕王的信任。
帮助裕王处理奏章,当然都是暗地里帮助,明面上还是裕王在处理。但是却让裕王赢得了赞誉。
如此一来,累的是张居正,受到赞誉的是裕王。
裕王怎么会不亢奋?
裕王在罗信府中待了一个多时辰,罗信说的少,听的多,大多时候,都是裕王在兴奋的讲。罗信偶尔表扬几句,就让裕王更加的亢奋了。
将裕王送走,罗信站在府门前,望着裕王离去的车轿,轻轻叹息了一声。
自己这是通过在南方折腾,回到了京城。如果自己没有折腾,在南方呆个三五年,估计裕王就会彻底依赖张居正了。
那个时候,自己想要争夺会自己的地位,并不容易。
“好在回来的快!”
罗信轻声呢喃,转身走进了府中。
第二日。
处于礼节,罗信回访了裕王,在裕王府中吃了饭,便返回了家中。
罗信恢复了悠闲的生活,翰林院不必去,偶尔应翰林院的请求,去给那些翰林上上课,这对罗信来说,就是休息。而且还能够培养一些复兴社潜在的官员。
詹士府就更不用去了,只是现在的詹士府因为罗信给他们的书局份子,都不再是穷鬼了,更重要的是,如今基本上已经定了裕王为储君,虽然还没有公布,但是詹士府也被重视了起来。而詹士府的那些官员害怕罗信忘记了他们,更是因为张居正如今成为了裕王的心腹,什么事情都由张居正来处理,他们发现詹士府的他们,依旧是一个摆设,所以经常请罗信吃饭,言谈之间,希望罗信能够为詹士府争一争。
但是,如今罗信可不想当出头鸟,便安慰他们,当然也同意他们自己去争,毕竟他们的工作就是辅佐裕王。但是他自己却坚决不参与。如此就轻松了太多。
至于礼部,那更是清闲。所以,一晃十天过去,罗信心身的疲劳都恢复了过来。
景王府。
景王望着坐在对面的翟东让道:“翟先生,你不让孤私自养军队,我们何以争天下?年前你去了北方,也没有取得丝毫效果,难道孤就等着死?”
翟东让轻声道:“殿下,我去了草原,发现草原的力量都西移了,他们正在打通西域,据说已经快到天竺了。如此,恐怕在十年之内,不会对大明动兵。所以,我们借不到草原的力。
至于殿下想养私兵,那根本没有用,而且只有害处。”
“为何?”
“私兵可不是小数目,小数目还不如不养,殿下,臣说的对吧?”
“不错!”景王点头道:“养少了,根本就没有用。”
“但是,一旦养多了,便没有不透风的篱笆,一旦被陛下得知,恐怕殿下就会被圈养了。而且就算没有人知道,就算殿下养了一队私兵,也不可能依靠他们起兵。”
“为什么?”
“因为打不过罗信。”翟东让很直接地说道。
“哦……”
景王被噎住了,不过想了想罗信的辉煌成就,还真是打不过罗信。不管自己养多少私兵,也打不过罗信,更何况,自己也养不了多少,而且很容易被发现。
“那怎么办?”景王开始有些暴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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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9章 暗流
“所以,我们根本就不能够走造反那条路。”
“那走那条路?”
“如果陛下只有你一个儿子……”翟东让意味深长地望着景王。
“你是说……”景王眉毛一挑。
“嗯!”翟东让点头道:“如今陛下身体非常不好,如果在这个时候,裕王死了,陛下恐怕也经受不住这个打击,也许也就……”
翟东让望向了景王,景王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翟东让便继续说道:
“如此,陛下就只有你一个儿子,即便是没有留下医嘱,也只能够是你继位。即便是那些大臣心中不同意,却也没有办法。”
景王的眼睛亮了起来,拍手道:“对,对,对。”
“殿下。”翟东让道:“这些年来,我们已经养了一百死士。有着这一百死士,造反是不可能。但是,找机会杀了裕王,当无问题。如果殿下决定了,我便立刻带着这一百死士前往京城。寻找机会刺杀裕王。”
景王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站住了身形,望向了翟东让道:
“好,这件事就托付给你了。如果事成,你就是孤身边的陆柄。”
翟东让立刻激动了起来,神色一肃道:“殿下放心,此去必定成功。”
京城。
皇宫对面的茶楼,老板坐在窗前,不时地望向皇宫。
裕王府对面的一个民宅,一个青年静静地站在窗前,目光淡淡地望着裕王府。
在京城各个重要的地方,都有这样的人以各种身份,监察着一切,然后将消息汇总,送到茂盛胡同,然后经过专业的人挑选,送到王翠翘的面前,王翠翘再进过挑选,最后送到罗信的面前。
城门口。
一个算命先生正在给一个老者算命,目光不时地扫过进出城门口的人。口若悬河,并不停止算命。
突然,他的目光一凝,说话也不由一顿,对面的那个老者不由一下紧张了起来。
“先生,怎么了?”
算命先生笑了笑道:“没事,你最近有财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