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平夫妇也紧张地望着罗信,他们也不明白罗信怎么就跑出来了?难道信儿不想要参加文斗了吗?
信儿是读书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以不参加呢?罗平的脸色都黑了下来,使劲儿地瞪着罗信。再听到小婶的话,那脸就更黑了。
“爹,娘,大哥。”
罗信先是笑嘻嘻的打着招呼,但是这三人都一语不发地盯着罗信,就是两侧的张洵娘亲和爷爷那边也都盯着罗信。罗信的脸上立刻现出萌状道:
“这文斗恐怕不是一天能够结束的,孩儿太小,站不了那么久……”
罗氏的母爱当即大发,将罗信搂了过来道:“是啊,信儿哪里站得了那么久?”
罗平的脸色略缓,不过依旧不那么好看,瞪了罗信一眼,低声道:
“习武之人,哪有那么娇贵?”
罗氏便瞪了罗平一眼道:“这么小的身子这么能够站一天?该我儿出面的时候,我儿自然会出面。”
“嗤……”
那边便传来了小婶一声嗤笑。但是随后却传来了爷爷的一声冷哼。不管怎么说,一笔写不出两个罗字,在家里关上门怎么都可以,却不能够在外面让人家看笑话。小婶当即收声,又开始在站在牛车上,在人群中寻找小叔的身影。
求收藏!求推荐票!
第一百零四章 关键时候孩儿再出手
求收藏!求推荐票!
“我看到相公了!”突然小婶兴奋地喊道,爷爷,大伯等人也将目光望了过去,一脸的骄傲。
“信儿!”另一边传来了张洵娘亲的声音,罗信转过头道:“伯母。”
“洵儿呢?”张洵的娘亲一脸的忧虑,她刚才听到了罗信的话,心中也担心自己儿子的身体。
“张兄啊!他可是厉害着呢!”罗信便笑道:“刚才两县知县会面,那些书生都十分紧张,周兄和张兄却一点儿都不紧张,此时正在帮助那些书生平静心情呢。”
张洵的娘亲当即脸上便现出了一片骄傲,周围的人都敬佩地望向了她。她便朝着罗信一笑道:
“我看你更不紧张,还知道跑回来歇会儿!”
罗平夫妇和大哥的脸上当即也现出了骄傲之色。
“嘿嘿……”罗信萌笑着。
那边的小婶刚刚想要不忿地说上两句,却感觉到公公的两道目光望了过来,便不甘心地轻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见到没有人再关注自己,罗信便舒服地坐在了牛车上,游目四顾,便看到了很多小商小贩已经开始在最外围摆摊,如同庙会一般。
这个时候在中央的双方官员并没有立刻去观礼台,而是依旧站在那里,说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话。大约过去了两刻钟的时间,人群便又像海浪一般翻滚,向着两边退去,便见到并肩两个身穿官袍的人走在前面,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些身穿官袍的人。
“这是……”
罗信站在牛车上望去,心中就是一跳,看那官服便知道那是知府和布政使,而在后面还有着身着不同官服的人,自然还有着一些知县。
“知府和布政使,还有其它县的县令都来了,这文斗的事情闹大了!怪不得两县县令一直站在原地,原来是在等着知府和布政使。”
阳林县和阳曲县县令带着一众官员和名流向着前方迎去。罗信距离远,也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然后便看到那个知府走向了左侧阳林县的观礼台,而布政使则是走向了右侧阳曲县的观礼台。随从官员也仿佛早就商议好了一般,分成两部分登上了两座观礼台入座。
在两边的观礼台上有着遮阳棚,而且不仅有座位,还有着桌子,上面摆着瓜果和点心,自然也少不了水酒。
落座之后,大约过去了十几息的时间,便见到周知县站了起来,而与他遥遥相对的另一个观礼台上的李知县也站了起来,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碰,仿佛迸射出无数火花。
两个县令遥遥拱手,然后顺着楼梯向着下方走去,来到地面之上,走向中央的擂台,顺着楼梯走上擂台,在文斗擂台中央相聚,双方再次施礼。然后周知县便猛然停止了身躯,转向了正面,宏声说道:
“各位大人,各位同僚,各位父老乡亲……”
“就没见过你这么抢话说的。”
和周知县并肩而立的李知县脸上带着微笑,却是低声说道。他不能不生气,这场文斗有着重大的意义,对自己的前程非常重要,这是把野蛮的械斗纳入高雅的文斗。这么多人看着,而且知府和布政使都来了,可见对这次文斗的重视。如果能够大获成功,恐怕会在整个晋阳府推广。他们两个就是发起人。如此谁先发言,那就证明这个主意是谁先想出来了。
好吧!
这个主意确实是周知县先想出来的,但是能够在知府和布政使面前多说几句话,不是也能够留下一个好印象吗?
就算没有知府和布政使在,能够让两县老百姓记住自己,那也是一个名誉啊!而那周知县竟然抢先说话,他怎么能够不忿?
周知县却根本不搭理他,憋足了一口气连声说道:“今日本官和李县令齐聚于此,只是为了解决两县争水之事。”
“就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李知县气得低声骂了起来。
周知县却是依旧满面红光的说道:“两县争水发生过多次械斗,使两县百姓伤亡无数,本官甚为心痛。”
说到这里,周知县这一口气终于用光了,就在他回气的这个档口,李知县毫不犹豫地开口了。
“本官和周县令贵为两县老父母,自然不会眼看着父老乡亲流血,所以经过了我们两个苦思冥想,多次商讨,终于想出了一个解决两县争水的办法!”
“是我想出来的!”周知县低声道。
李知县自然也不搭理他,继续说道:“这个办法就是文斗!咳咳……”
说到这里,他也一口气用尽,甚至为了多说一句话,让嗓子都感觉到不适,咳嗦了起来。周知县立刻开口道:
“文斗的结果将会决定哪一县先用水,获胜的一方将具有优先用水权。文斗总共分为三场,第一场为算学,第二场为对联,第三场没有范围。嘶……”
周知县开始急速地吸气,但是那李知县却已经开口接道:
“第一场算学,双方轮流出题,以一个时辰为限。算不出来者为输。如果双方都能够算出来,则继续,一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见到李知县停了下来,周知县又急忙开口:“第二场对联之比,以一炷香为限。对不出来者为输,如果双方都能够对出来,则继续,一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第三场。”李知县又急忙开口:“双方轮流出题,每题以一日为限。三战两胜者为胜出一方。”
话落,李知县望向了周知县,眉毛挑了挑,那眼中的意思分明就是,你抢了开头话,但是结尾却由我来。怎么样?
周知县就瞪了他一眼,然后大手一挥道:“文斗现在开始!”
李知县当即就气得直翻白眼,周知县得意地朝着他一拱手,李知县也只好勉强地一拱手,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