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城外那片水网密布的水田,朱明忠的心底暗自敲着鼓。
长枪阵怎么用,朱明忠并不清楚,长枪兵怎么训练,他也不知道,而且长枪阵的威力是否当真如中描述的那么“神奇”,他也不明白。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长枪阵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近代军队的纪律和战斗意志。
这才是最重要的,就像是在鸦片战争中清军遭遇英式军队时,其所受到的震撼也非同一般。英国人不仅在火枪齐射上压制清军,刺刀肉搏也远胜清军阵中的长矛、腰刀和盾牌。甚至英国人还发现,清军虽然自知火力远不如自己,却宁愿被动被打,也不愿意拼死发动近战。一旦英军近身,大部分清军都会望风披靡。
“刺刀”
突然,历史上的经验让朱明忠的眼前一亮!
刺刀!
对,没错,就是的刺刀!
在中国近代史上,或许包括淮军在内所谓“帝国擎柱”尽管装备起洋枪、洋炮,但是面对的敌人屡屡发起的刺刀冲锋,便可以轻易将害怕近战他们轻易的逼退。别说的是清军,甚至就是奥斯曼土耳其,即便是他们引进了欧洲最先进的大炮、火枪,但是他们仍然在俄国人的刺刀冲锋下一次次败下阵来,当时的枪械技术依然无法摆脱单发与重复填装的难题,刺刀在战场上依然需要顶半边天。当欧洲军队以密集的阵列,挺着刺刀向他们进攻时,土耳其人只能依靠临时工事等遮蔽物,不规则的进行射击。最后被欧洲军队痛宰。
刺刀冲锋!
没错,没错!
想通了这一点的朱明忠,双眼猛然睁大,他的手中握着这硬木制成的七尺长枪,嘴唇轻颤道。
“为什么要用长枪阵?为什么要防御,老子要的是刺刀冲锋,是万岁冲锋,如果连土耳其那样的“教徒”都没办法阻挡刺刀冲锋,那清军的绿营兵,又岂能阻挡?”
刺刀怎么用?
握着手中的长枪,朱明忠在脑海中回忆着他看过的资料,而最简单有效的,恐怕就是日式的刺枪术,在后世的论坛网络上,描述日式的刺枪术的贴子可以用成千上万来形容,毕竟日军的刺刀曾给予国人极为惨痛的记忆。
“日式刺枪术大致可以分为几个动作:突刺,刺左,刺右,刺下,防左刺,防右刺和欺骗刺”
回忆着曾经看过的资料,朱明忠握着手中长枪,慢慢的调整着自己的动作,他的一手握长枪的前方,一手握后方前,枪尾稍下垂在支撑腿侧面,半斜向面对对手,枪尖略微与眉平。这样,长枪从斜上方到斜下方,正好护住颈、胸、腹要害,然后朱明忠猛的一个踏步,枪头一甩。
“杀”
一声沉喝从朱明忠的嗓间迸发出来,一个算是相当标准的突步刺,就这么被他毫无征兆的施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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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衙内(第一更,求推荐、求收藏)
第67章
一排书架,占据了整个墙壁,上面整整齐齐的放满盒盒的书籍,怕不下千本之多,由此可见此间主人的博学。在书房临窗的位置正放着张宽长的红檀书桌,旭阳的丝丝缕缕光线自屋门两侧的晴窗映射进来,一个
女儿的读书声,在房间里响着,看着女儿读书的模样,寇云的叹了口气,蹙起秀眉,露出沉思的神情。
为什么会这样?
为何不趁乱逃出这座鸟笼,反倒是任由那姓钱的摆布?
甚至还要以色侍人?
听着女儿的读书声,寇云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会落得如此凄惨。一个多月前,那姓林为筹集军饷借口宋家通匪,将宋家满家抄家灭门,作为宋家老爷的小妾,侥幸免于一死的她被关在大牢之中,后来她又却被姓钱的带到那衙门里。
“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姓钱只是眯着眼睛,随口抛出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面对自己和女儿的将来,她选择了屈服。
待明军打进城的时候,她以为一切都会就此结束,可谁曾想,噩梦仍然继续着,那姓钱的依然威胁着她,又一次用她和女儿的安危。
或是流放于披甲人为奴,或是入营为娼妓才出虎口又入狼穴,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为何不趁乱离开?
这兵荒马乱的,自己这个妇道人家带着女儿,没准一出城,就会被强人所虏。
“娘!”
突然,女儿的喊声,让寇云回神来,在展颜一笑的同时,也抹去了面上的轻愁,然后,她抬起头,堆起笑容,回答着道:
“琳儿,有什么事吗?”
“娘,咱们不是已经回家了吗?为何你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不过只有十二岁的宋琳根本就不知道娘亲的烦恼,她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只有小女孩的单纯。看着女儿那明亮而纯净的眸子中,家这里就是曾经的宋家,只不过宋家的人又在什么地方?
想着夫君身首异处的下场,寇云的心头顿时一酸,那目中的泪差点掉了下来。
家,没有了人的家,还能算是家吗?
“娘,你怎么了?琳儿以后不问便是了,你别哭了。”
见娘的眼眶发红,宋琳连忙出言劝慰道。对于这个家,甚至这宋家的家人,她都没有丝毫感情,在宋家没人能瞧得起娘,同样也没人会瞧得起她,甚至就连那所谓的爹爹,也不曾对她这个女儿假以颜色。对于宋琳来说,在这个家中只有娘亲,是她的亲人。
“娘没事,琳儿,这篇章可读懂吗?来,和娘说说”
虽说出于娼门,但是寇云自幼也跟着夫读诗学,如果不时十五岁便嫁入林家,估计,现在以其才色双全而名扬秦淮河。
女子,即便是熟读诗书、做得章又能如何,到头来,不还是以色侍人。
心忧所至,在为女儿讲着章的时候,寇云的眉间蹙着的一把忧色。不过在心底,她倒是暗自庆幸着,庆幸着那人这些日子一直宿于校场之中,忙于操练兵丁,而不是宿于后宅,若是他留于后宅,万一让自己侍寝,到时候又该如何?
原本正听着娘解释章的宋琳,抬起头便看到了娘眉间的忧色,想到前几日,这衙门里又换了主人,后来她娘俩虽被送回了家,可这家,并不是原本的那个家了,虽年少却已经懂事的她轻咬嘴唇,好一会才问道。
“娘,你是又要嫁人了吗?”
尽管先前曾问过什么时候回家,是因为在宋琳的心中,只有家才是安全的,尽管她自己也知道,那个家回不去了,现在看着娘这副失神的模样,自然想到了数日前,娘被迫嫁给那个知县老爷时,于这屋间独立嘤嘤地流着清泪的模样,难道又有人逼娘嫁他?
年少的宋琳说起话来很是直白。听了女儿这句“又要嫁人”之语,脸色又红又羞,那种羞耻感更是涌上了心头。
可,可我一个弱女子,又有什么法子?
想了一番,寇云抹了眼,把那把还未流出的泪,抹了回去,然后看着女儿说道:
“琳儿,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这个乱世娘只是一个弱女子,无论如何,娘亲都会让你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对于她来说,女儿或许是她唯一的牵挂,为了女儿的她愿意不惜一切代价。那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