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巧,这些事情,也都在罗网的记载之中。
“卫庄这些年来,一直都在致力于寻找韩非真正的死因,或许易经拯救出去的,真的是已经丧失了性命的韩非。但他究竟是如何落得那种境地,难道不值得好好的调查一番吗?”
说着,关闭的大门被打开,在外界清晨的阳光第一次映照进入到了屋内,将这一地的阴森诡异气氛,全然扫灭。
但在清晨的光影下走进来的那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的煞气。
却是比之闭起的大门,要更加的浓烈。
“卫庄已经被逼退。”真刚拱手抱拳冷冷的说道:“六剑奴未曾拦得住他,他的身边,有易经陪伴。”
“呵~易经...”说着,将眼神瞥向了在一边瞪大了眼睛,喘着粗气的李斯的身上。
想来以李斯的聪明才智也该想得明白,卫庄伙同易经一并来到府衙行馆之外,为的是什么。
而他们两个一旦真的进入,那么李斯的生命安全,可就谁都不能保障了。
卫庄会是那种不敢弑杀大秦丞相的人吗?
更何况还有白玉京这个和大秦内部的某些人,甚至有可能是当今陛下的关系不清不楚的存在。
李斯倘若真的面对他们,当年的那些事情被抖出来,他只有死路一条。
“如何?李大人,这便是赵高给你的诚意,可还满意?”似是吃定了李斯,赵高一派淡然的模样不见丝毫的紧张,这是他给予李斯的恩赐,也是他为李斯带来的消息。
这一点,李斯自己也知道,只要他李斯身上还有这件事的黑点,那么在卫庄和易经的威胁下,他只能认命。
“赵大人,李斯...可还真是多谢你了...”这是李斯想要的利益吗?不,这只是李斯被动接受的利益,是赵高给李斯的说法。
说到底,李斯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平白恶了扶苏。
赵高说他救了李斯一命,就真的是这样吗?
“胜邪那边的消息如何了?”
摆平了李斯,赵高自然要询问昨夜里大出风头的胜邪的情况。
这柄至邪之剑,赵高是真的没有想到它居然能够将渊虹给斩断。
相信昨夜那一战,在正面的对战中压制了剑圣盖聂与长生剑白玉京这件事,一定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扩散到江湖各地。
这位潜藏的最深的胜邪的剑主,也会被所有人知道。
这可是江湖中所有的剑者们,永恒深沉的噩梦啊。
“情况尚可,只是未曾多说就已经离开。”真刚低头说道。
“掌控胜邪这柄剑,又岂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罗网自从创立开始直至现在,一共只有两个人成为了胜邪的主人,需要付出的代价,你们想象不到。”
赵高沉吟了一会儿,这才继续说道:“成为胜邪的奴仆,是人世间最为痛苦的事情。”
“那种痛苦,形同以身涉足刀山火海。”
“撕心裂肺。”
“既然如此痛苦,为何还要成为胜邪的主人?”李斯不会对胜邪这个名字陌生,或者说这个时代里的所有人,都不会对这柄名剑禁忌的名字觉得陌生。
“因为成为胜邪的奴仆,会成为天下间一等一的至强者,强到整个天下,没有剑者是它的对手。”
“人的欲望,是驱使它们成为胜邪的奴仆的原因,并且,飞蛾扑火。”
第632章:荧惑之石,秦朝的那些玄幻事
“六剑奴的实力,的确可怕,若非你我一起出击共同面对,只怕这次若是换成了你我之间的任何一个人,都会被留在这里。”
天以大明,卫庄与易经站在桑海的街头上,看着在清晨的云雾中起起落落的海浪。
在那雾色的白气中,依稀能够看到蜃楼的存在。
便是如此,卫庄想到在黎明时刻与六剑奴的战斗,仍然心有余悸。
“六剑奴在昨夜经过了一场大战,相信他们的状态都算不上好,你我共同去,以他们的那种状态是拿不下我们的。”
“可惜,你想要求证的事情,最终还是做了无用功。”
易经感慨了一声,昨夜那场大战之后,在黎明之刻接到了卫庄的传信的他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府衙行馆的后门所在,准备和他一起冲击府衙行馆内部。
只可惜,最终还是未曾能够突破六剑奴的防护。
“白玉京那一场大战,今早在桑海周边的江湖里已经传开了...”
说着,望着海平面的卫庄握紧了手中的鲨齿,出声询问道:“胜邪,真的有那么强大吗?哪怕是白玉京加上师哥,都无法战胜它?”
“就如同江湖上传说的那样,任何的剑者在它的面前,都是濒临最可怕的噩梦,是剑者们穷其一生也绝对无法战胜的敌人。”
胜邪,这柄剑就算再度交手第二次,哪怕是承影剑的加持与种种,也不过就是勉强打了一个五五开。
上一次在面对了它的时候,自己可是几乎被秒杀的。
“我曾经与它战斗过一次。”卫庄的内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毫无疑问,易经是绝对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卫庄的声音里都多了一丝不自觉的关注,任何和师哥有关系的事情,他比谁都要上心。
“结果呢?你胜了,亦或者你败了?”战斗只有这两种情况,不会再有第二种情况出现。
易经既然对战过,那么就一定有一个见解。
对于易经的强悍和武力,卫庄了解的很。
“三十招之内,我败了。”面色平静,好似输掉的人不是他一样。
只是那下下意识握紧的拳头,象征着易经内心的不平静:“你一定想象不到吧,我居然会在三十招之内就败给它,胜邪...哈!”
“名剑禁忌,或许它就是这样。”卫庄不可置否,并未表达出自己的不可置信,也没说他不相信。
只是表明了他自己知道了,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