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长,自己终究只能成为楚霸王,在这天下宛若流星划过。
也不知道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还是这有心为之,王辰走到了襄楷的小院之中。
对方倒也悠闲,将那上好的茶叶泡上了一壶,正倚在那树下悠闲。
“先生!”
王辰恭恭敬敬向着这个长辈抱拳,道。
“哦?”
襄楷睁开眼睛一下子没有看清楚,待他看清楚之后急忙站起身来,向着王辰还礼一拜,道:“主公,主公何须对在下这般,倒是在下唐突了,未知主公到来”王辰将他扶起来,在这石凳上两相坐下,笑道:“先生比辰年长些,自当该尊敬。这主从虽然有别,但并不影响长幼之序。上次也多亏先生相助,让先生受苦了,辰还未道
谢。”
“主公可别这么说!”襄楷急忙道:“在下当初承蒙主公搭救,不然也不知道死在何处了。”
二人一笑,将这茶倒入了陶杯之中,畅谈了起来。
“主公将这荼换了一种做法,便唤作了茶!真个是好喝得很,慢慢饮下,只觉一股清香在五脏六腑散开,神清气爽!”襄楷赞许道。
王辰一笑,将这话题引入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上:“听说先生最擅天文阴阳之术?”
“哪里,不过是喜好罢了。哪有主公当初在西境,断定那天现异象之事?”襄楷谦虚道。
一提到那事儿王辰也是想笑,要不是因为左手资料库里面有的话,自己哪里搞的定?
不过话说到了这里也就够了,他需要面前的人给他解开一段话的谜团。
“有一事儿还需要先生助我!”王辰郑重其事,向着襄楷抱拳。
襄楷见王辰认真起来,当下也不推迟了,向着王辰抱拳道:“主公请说便是,臣定然尽全力相助!”
“那就先多谢先生了!”王辰说完,将怀中李彦给他的羊皮卷轴放到这石桌上,推给襄楷,道:“先生请看!”
“啊?”襄楷的面色唰的一下子就白了,王辰甚至都可以感受到他的恐惧。
只是这些一下子又都消失一空,就好似从未存在过一般。
襄楷甚至连目光都不敢落在这羊皮卷轴上,只是道:“这古文我也识不得.”
“先生博古通今,这古字应该不难吧?”王辰可以肯定这襄楷知道些什么,不过他到底是在害怕什么?竟然毫不犹豫甚至看都没看就拒绝了?
襄楷明显不想解这字,甚至连这羊皮都不碰。
王辰心中一定可以肯定襄楷知道这个东西了,于是道:“此羊皮乃是我师叔送我的,他老人家半生并未参透丝毫。还将这羊皮传得神乎其神,我也半信半疑。”
襄楷的神色有些紧张,坐立不安的样子。虽然他竭力想要自己镇定下来,可是却也难以平静。
王辰此刻起身,在襄楷疑惑的眼光之下向其猛然一拜,竟不顾尊卑行了一个大礼:“还请先生教我!”
“哎哎.”襄楷急忙起身去扶王辰:“主公是何道理啊,这我哪里值得主公行这般大礼?这不是折煞小人吗?”
王辰却是不起,只是道:“方今天下纷乱,王辰一颗赤子之心,只愿安定百姓黎民。万望先生体恤区区之心,不吝赐教!”说罢,再向其猛然拜下。“主公快起,哎呀,你这是折煞小人呐!”襄楷再怎么急也拉不起来王辰,最终只能长叹一声,大手在这腿上一拍,道:“好,既然我襄楷奉你为主了不帮也说不过去了。方
今主公在这边塞所作所为,我襄楷眼睛也不瞎,定效死命!”
见着襄楷答应了,王辰方才笑着起身,向着襄楷道:“多谢先生。”
“唉!”襄楷苦叹摇头,示意王辰坐下。
这才伸出颤巍巍的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羊皮,只是看了一下,他便又放了回去,将目光看向远处,叹道:“主公真想知道吗?”
“定然!”“那么还请主公立誓,绝不强求这里面的东西,将来无论什么时候绝不为这里面的东西大兴土木耗费巨大钱财,只愿一心为百姓着想。”襄楷的面很坚决:“若是主公不立下
此誓,我襄楷便是不要这条命,也绝不说!”
王辰当即便起身将长剑拔出,道:“我王公振在此立誓,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此生只愿为百姓着想。若是贪恋这羊皮中所言之一,犹如此木!”
说罢长剑斜斩,将那身后的树枝砍成两半。
“先生可放心了?”王辰收剑,坐回了石凳上,等着面前的人回话。
襄楷长叹:“唉!人这一生短短几十年光景,却贪欲不止,殊不知一草一叶一春秋,何故妄图长生,贪恋不死。”他说罢指着这上面的两段古文,道:“这两行字说的是‘九龙分天柱,紫玉锁凰图。’本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这羊皮分为上下两卷,唯有上卷流传于世,兜兜转转几经易手
。而那下卷却自周后再未曾见得,故而不曾有人见过。”“本来只是平平常常的两句话,甚至呐有可能是哪位先贤无聊时候的一笔罢了。只是却因为其传的神乎其神,使得这江湖几番腥风血雨。最终这事儿捅到了天子的耳朵里,
方才将这羊皮之争上升到了国家兴亡之上。”“武王为了它起兵伐殷商,周王失了它天下共逐,秦王为了它迁鼎于周,始皇为了它焚书坑儒,高祖皇帝为了它兄弟成仇大诛功臣。可是这当初世祖皇帝并未得到它,也得
了天下。”
“可他们为何要争它?”王辰疑惑道:“国运吗?”“哼!”襄楷轻哼一声,冷笑着摇头道:“得到它的人谁又开创了万世基业?未曾得到它的人不也开创了盛世繁华吗?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主宰一国之运,如果一定有,那
便是这个!”说完,襄楷意味深长的指了指王辰的心。
第一百六十五章 未尽之言
襄楷说了半天并未说到这点子上,这话反而不断的在劝解王辰,王辰又如何听不明白?
不过这些道理王辰已经不想再听了,他很明白这些道理。
他想要听的是襄楷真正了解的事情,真正明白的东西。
“所谓九龙分天柱,紫玉锁凰图!要如何解?”王辰问得很直接,他实在不想要再与面前的人探讨这些话题。襄楷面上不作声色,道:“九龙当解为九鼎,所谓龙为天子,即是乾坤,故而以鼎代之,便是九鼎分天柱。天柱者不周之山也,相传不周山上接天界。而这紫玉应为紫气,
所谓紫气东来乃是上等祥瑞,非圣人不得。便是紫气锁凰图。”
说到这,襄楷顿了顿,道:“通俗点讲,解开的字面意思是使用九鼎可以打开不周仙山,那紫气环绕之中便是凰图所在!”
“凰图呢?凰图是什么?”王辰面上倒很是冷静,他知道襄楷这话中只怕还有些没有说全。
襄楷很镇静,逐字逐句道:“凰图是什么,在下便不知道了。”
襄楷的话并没有说完,每一句基本上都是跳过的。
王辰试探性问道:“根据《山海经》、《淮南子》、《竹书纪年》等曾说女娲补天,便是因为共工撞断了不周山。”“淮南子曾有言,共工与颛顼曾在不周山争夺帝位,怒触不周山,导致天柱折,世界引发了大灾难。如主公所言,这里我觉着二人应该不是在争夺帝位,而是在争抢凰图。
至于这凰图指的是什么我就不明白了,但是如果要解开也不是解不开。”“只是从传说来看,解开凰图只怕会引起天地间的大灾难。若是引入故事,咱们做个大胆的猜想,共工与颛顼也好祝融也罢,他们是第一个用九鼎打开天柱山取凰图的人,
而却因为凰图争斗不休,最后天地生灵也差点灭绝。由此可见,此凰图应不是什么吉物。”襄楷顿了顿,道:“如果以卦象的方式解开的话,这凰图就应该是指长生!只是这样虽然可以合理的去解释,但是却并不能够解释得很合理,因为或许会推翻前面紫气的解
释,也会推翻我们引入故事的推论。”
“如果他们取出凰图之后,只是想要得到凰图,因而兵祸连连。最后是女娲解决了此战,平定了各方也说不定!”王辰接话,道。
“但如果主公所言是真的,那么咱们用这个解释的话,这段话就是这个意思了:使用九鼎可以打开不周仙山,那紫气环绕的地方便封锁着关于长生不死的方法。”
这句话好似晴天霹雳一般在王辰的心中炸响起来,他不敢相信。
自己的记忆碎片之中那几个人几乎用尽了一生来解开这两段话,只是却都徒劳无功。
面前的襄楷却三言两语之间便说的一清二楚,这绝对不可能!
他重新审视面前的襄楷,将这羊皮收起,淡淡道:“先生以前见过这东西?”
襄楷面露难色,双目之中露出渴求,希望王辰不要追查下去。“我有几个朋友解开这段话,与先生所言差不多。”王辰道:“虽然王某并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之事,对于长生不死更是没有奢求。只是这心中一个疑惑一直挂着,也很是难
受。若是先生一直不愿指点,王某只怕会对其更为好奇。”
“先生以前在哪里见过这个东西?”他正色看向面前的襄楷,双目之中有一股难掩的戾气,逼视他。
在这尸山里打滚出来的人面前,襄楷那好不容易坚守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他叹了口气,如实交代道:“琅琊宫!”
“于吉?”王辰问道。
襄楷对于王辰也知道这个名字感到很诧异,不过随即便释然了,道:“也并非是上师,当时另有二人造访,在陪坐之间听来的。”
“那二人是谁?”王辰逼问道。
“左慈、安清!”
“他们?”王辰突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三人中的两人,在左手的资料库里面都被传得神乎其神,他倒很想看看这二人到底有没有说的这般神。“昔日二位客人陪上师谈古论今,提到了徐市东渡之事,故而有因如此谈到了樊家典藏及这半卷羊皮。当时.”说到这,襄楷顿了顿,方才道:“在下也是那时候听来的,知晓
的东西并不多。便是臣给你的那个意思,也被三位不断推演过了。”
“你的意思是,这东西是三人推演出来的?”王辰问道。
襄楷点头,道:“这事儿确实是三位推演出来的,只是他们颇有些感慨的是,那剩下的半卷被徐市带到了东海之中。”
“等等!”王辰心中大惊,急忙止住了襄楷,道:“你却说剩下半卷被徐市带到了东海?”
“是啊!”襄楷惊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胡说!”王辰断喝,道:“秦皇遣徐市入东海,是为了寻那下半卷羊皮,何来是被他带走了?”襄楷这才轻松一笑,摇头道:“这世间对一件事儿有一千种看法,说法,更何况那事儿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但是主公可曾知道,当初秦国在迁鼎之后有人将遗落的鼎取了起
来,并且得到了里面的下卷。主公也不想想,当初暴秦又得了几国民心?那徐市本是齐国人,为了断绝秦国的国运,带走下卷理所当然!”
“主公殊不知徐市为何最后一去不复返?因为他带走的正是秦皇拼尽一切想要得到的下卷!”
这一语之间竟然将王辰心中激起了千层浪,他对着下卷的兴趣也随之而来:“你说说,这下卷到底是什么?”
“那在下就不知了!”襄楷说得很坚决,不像是在说谎。不过他又道:“便是在下与主公所言,只怕也是个中一个故事罢了。这羊皮正如在下适才所说,或许便是哪个先贤随意为之,不过众口铄金,传成了这般罢了。这古往今来
,又有何人真正得到过两卷?又有何人真正解开过这秘密?或许解开了,这里面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或许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夜,很静。
身边的颜如玉已经熟睡,但是王辰却无心睡眠。
他总觉得今日的襄楷刻意隐瞒了自己什么,这段话应该没有他说的那般简单,这里面就算不涉及国运,可想那代代王朝都想要争夺的东西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这里面或许埋藏了什么故事,也或许埋藏了什么秘密,这些是自己不得而知的东西。
但是,这疑惑的种子既然埋在了心里面,不解开它只怕很难。‘后人尽言徐福东渡之后去了日本,成了他们的祖宗。看来这系统水军科等将来还是要好好发展发展才是,我倒要看看这下卷到底说了什么!后人也说不周山可能在帕米尔
高原或者那几个地方,其他地方倒也好说,不过看来这辈子还是得兵入中亚,仔细核实一下这凰图中所言的天柱了!’
“还不睡啊?”
颜如玉迷糊只见抱着王辰,头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王辰抱着她,也不说话,只是合眼睡去。
第一百六十六章 塞外来人
阴馆,将军府。
两队迎亲队伍停在了这门前,赵云王勇从这马上翻身下来,分别与自己的妻子执手步入堂中。
公孙彦也一改往日的素衣,换上了喜庆的长袍,站在这堂前朗声念着手上竹简的赞词。
下人们用这花瓣垫道,将新人迎入了中堂。
繁琐的礼仪罢了,众人纷纷举樽,畅饮了起来。
“伯父来了这阴馆,可要多住些时日了再回去。”王辰向着身边的王柔笑道:“前番孩儿有诸多不是的地方,还想要多陪陪伯父来着。”
“辰儿啊,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叫伯父甚是欣慰啊!”王柔笑着点头,对王辰也越发的满意了。
“对了伯父,前番我让勇弟送去的礼物,可给那郭家送去了?”“这你放心便是,郭家那边已经打点好了。”王柔道:“只是朝廷前番下了诏令,说是要调董卓为并州牧。我寻思着先前听季仁说过,你与那董卓颇有些交情?若是如此的话
,他来了并州那就更好说话了。”
“董卓?!”王辰面上大喜,笑着摇头道:“伯父,你放心便是,这厮不敢来太原。”
“哦?”王柔诧异,难道王勇与自己说的不对?这二人之间难不成有什么过节?王辰也不解释,只是道:“这厮应该会在河东就不走了,也正是因为与我有些交情,所以定不会来并州与我争夺!这朝廷调他过来,无非便是驱虎吞狼罢了,他又如何会不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