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强帝国系统 第487节

  数声响动,但见前方的火堆被轒輼车冲开一条道来。

  无数晋军顺着缝隙出来,结成枪盾阵快步向前。

  张任将长枪拔起,向前一扬,喝道:“放箭!”

  无数箭簇腾空而起,扑在了晋军正面,只是射死的人却寥寥无几。

  随着张任第一个迈开步伐,无数士兵纷纷向前,径口之中喝杀声起,血战已成。

  张任枪出如龙,招招取人要害,但凡上前之人无不被斩杀在此。

  但是晋军凶悍异常,往日里接战的时候便已经多有了解,这一股精锐竟与东州兵持平了起来。

  双方此刻皆是悍不畏死之徒,这径口就好似一个无底的漩涡,不断吞噬着双方的性命。

  鲜血汇聚成河,沿着隘口流了出去,染红了山体。

  尸体堆积成山,在这径口之中竟然又堆砌成了一座不断高的小城墙,双方在这尸山之上彼此厮杀,为这城墙添砖加瓦。

  这于双方而言都是一场血战!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张任衣甲尽破,身上已经批创数处。

  但是很快,晋军的攻击似乎弱了下来。

  但是后面却爆发了整天的呼喝声,站在高处的张任瞳孔猛缩。

  但见一个黑甲将军正领着一队龙甲士兵快步入阵,这些人一手持盾,一手持刀,看起来个个都是身强体壮之辈。

  就连适才还凶悍无匹的晋军士兵看到他们,双目之中都充满了崇敬。

  这才是真正的精锐吗?

  “传孤令,今日不破此山径,绝不后退一步!”

  一个小将军打扮的人站在这群人之中,他也持着一柄横刀,因为他在这些士卒战意更浓。

  “杀!”

  呼喝声再度在他耳边环绕,那群龙甲士兵杀了上来。

  张任心中一惊,这些人的甲胄是自己见所未见的,长枪点在面前此人的侧胸,但见对方一侧身,只留下一阵火光却不见得手上。

  大惊的他急忙收力想要向后退去,但是却撞到了身后人,没办法只能舍弃了长枪拔剑格挡对方的利刃。

  “噹!”一声脆响,长剑一震,张任的心更惊!

  这紧紧是一个普通士兵,却没想到手上的力道竟然这般重!

  果然,这群士兵杀入阵中之后,战况对于东州兵急转而下。

  他用巧力划开了对方的攻击,长剑更是从甲胄的缝隙之中捅入直到能够抵达的尽头。

  结果了第一人,他方才将目光落在了适才说话的那个人身上。

  ‘唯有杀了他,这径口方才能够守住!’

  他怒喝一声,不顾面前的阵线向前扑杀过去。

  本就是这一流往上的高手,纵然是龙骧卫想要将他完全截住也有些困难,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不过饶是如此,也被砍伤了一刀。

  好在对方距离他并不远,结果了四五个人之后便于对方打上了照面。

  长剑乘着对方不注意之际猛然插向他的面甲,对方也反应过来,将这脸侧过来使得长剑贴着面甲划过。

  不过这正好中了张任的下怀,但见他长剑猛转一挑,竟直接将他的头盔挑飞。

  端的是毒辣的剑法,竟能做到这般精准快速。

  便是王昀也惊了三分,便是这剑法只怕自己的叔父也不可能做到。

  “你?!”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张任好似恍惚间想起了山居岁月,对自己处处照顾的大师兄。

  “叔父,见笑了!”王昀从对方的目光之中便判断出了此人是谁,冷笑一声,向后急退出一步。

  张任也反应过来,手上的剑法更为凌厉了许多,纵然左右两侧的士兵想要救援也来不及,王昀只在他手上交手数个回合,便已经险象环生。

  “叔父,难道你也要杀我吗?”

  王昀一声怒喝,让张任手上劈头斩来的长剑为之一滞,但很快就恢复过来以势不可挡之势斩向王昀。

  张任的怒喝还在耳边,他从未觉得死亡如此贴近自己,手上的长剑迎战却扛不住那巨大的力道。

  此时,但见旁边人影一闪,一个龙骧卫挡在了他的面前。

  张任全力斩下的一剑斩破了他的肩吞,催破了这甲胄,直接砍入了他的胸腔。

  鲜血顺着伤口猛然涌出,腥臭难挡。

  只是张任的剑却卡在了他的骨头之中,对方也拼死将这长剑抱住,想要再拔剑的时候却是极难。

  而此时左右的龙骧已经扑上来将他扑倒在地。

  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到苍天,虽然只有一道缝隙,但却已经足够了。

  剧痛从他的胸腔传来,张任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站得起来了。

  只是可惜,不能再为自己的主人征战沙场。只是可惜,差那么一点自己就能够将敌将斩杀!

  纵然,他是自己的侄儿。

  只是,他却露出了一丝苦笑,最终还是合上了双眼。

  

第八百八十六章 蜀国事了

  

  第八百八十六章 蜀国事了

  大剑山,血战罢。

  穿过山径的冷风也吹不散这弥漫的血腥味,也无法带走已经凝结的鲜血。

  那呼啸的风声像是无数方才辞世的鬼魂正在对着自己的遗体哭嚎,愿放下今生执念,笑看来世风云。

  更像是远方亲人们的思念,想要将这些灵魂送回故土,再看一看自己用性命捍卫的家人。

  晋军将尸骨堆砌在了山外的宽阔处,堆砌成一堆堆,然后用大火焚烧。让他们的骨灰能够顺着风的方向飘回家乡,让他们不屈的战魂能够留在这片大地,戍卫着他们誓死保卫的土地。

  记录官们站在这尸骨跟前,目睹着士兵们将战死的骸骨丢在火堆之中,当做薪柴燃烧,照亮这无边的冷夜。

  他们不断在帛书上勾勒一个又一个的名字,这就像是一本英雄谱,终将送往朝堂,祭奠英魂。

  战死者不朽,战胜者无喜。

  铁蹄踏过这染血的山径,向着远处而去。

  大军过境之后,天空也下起了雨。

  雨越下越大,将原已经凝固的鲜血溶解,冲刷。

  战斗的痕迹在疾风骤雨的冲击之下,很快消失殆尽。

  梓潼,两路大军从两个方向对吴懿军完成了合围。只要消灭了吴懿军,刘璋也就丧失了最后的抵抗力量。

  只是这一场胜利,似乎要比想象之中来得要更早一些。

  “我军驰援绵竹所部已被敌军击溃,敌军在赵云的率领之下已经克下雒县。新都守军投降,四面皆叛!”

  殿上的刘璋面如死灰,他已经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四面皆叛,还能够听从自己调遣的也就只有成都,这一座人心不稳的城池。若是自己再不早下决断的话,只怕某些为了活命的大族会不惜代价将自己退下王座。

  “张任这厮误朕!”憋了许久之后,他总算是说出了一句话:“张任这厮误朕啊!想朕对其这般信任,其竟背叛朕?唉!”

  “陛下,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新都以外的消息完全被敌军隔绝了。我们并不知道外面情况如何了,如今李严又投降了。陛下,现在是生死之抉择啊!”

  “传诏四方,归顺晋国吧!”刘璋在宦官的搀扶之下缓缓站起身来,面如死灰,也不理会堂下庆幸的群臣,只是转身在群臣的欢送之下向着后殿离去。

  一纸诏令,举国欢庆,晋蜀之争也落下的帷幕。

  梓潼城前,皇帝的诏令使者快马入城。

  府衙之中,诸将在吴懿的房外紧张等候着。

  他们已经知晓了一切,只是在等吴懿的安排。

  房中,吴懿正襟危坐,面前摆放着皇帝命令投降的诏书,一边摆放着一柄散发着寒光的长剑。

  他面色沉痛,许久之后只能长叹一声:“只可惜,我蜀中将士并非都是张任严颜之辈,不然如何会走到这一步?在二公面前,当真是羞愧难当。”

  他将这长剑取起,不断擦拭着这剑脊,最终还是将它放下。

  不是没有去死的勇气,只是没有去死的必要。

  推开房门,看向这一个个焦急等待的将军们,他嘴角勾勒一丝冷笑,是那般的不屑,更恰似自嘲:“传令,开门投降。”

  这一句话就像是激起千层浪的巨石,众将先是一惊,但迅即便欢呼了起来。

  成都城前,投降的仪仗缓缓出城。

  一番交接礼仪之后,赵云方才将手上的帛书理开,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汉帝季玉,度识大体……特赐封刘季玉为顺侯,食杜阳两千户,赐长安府邸一座,千金,十女。赐车马、衮冕、乐则、朱户。可行藩王仪仗。钦此!”

  “谢吾皇圣恩!”

  这句话从一个君主口中说出来,多少还是有些别扭,但是却又有什么办法?

  晋军入城第一日,便对蜀中原本旧豪族进行了整肃。有功者赏,无过者免。赐金赐银,以此换地。

  将刘璋时代蜀中的豪族一下扫了个便,在确保豪族资本的同时,将豪族掌控的多余土地回收,申明了土地税务。

  成都城皇宫已经改成了行在,成为了大晋皇帝的行宫。

  城外十里,诸君相送。

  十里亭中,刘璋与王昀相继落座。

  “亡国之君,承蒙太子殿下相送感激不尽。”刘璋抬起手上的酒樽,敬向王昀。

  “刘叔哪里话?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可别这般说话!”王昀笑着将酒樽举起,在其人面前尽可能显得随和些。

  刘璋也不胜感慨,这一樽酒后扫视了群臣,却唯独不见张任,不见还好见着了更气。

  只怕张任也是因为背叛了自己不忍出来相见吧?

  也罢!

  再与王昀闲聊几句之后便再没多说,在群臣的痛呼之下,登上了北去的车仗。

  随着车仗渐行渐远,原先熟悉的一切却成了别人的江山,心情沉痛至极。

  大剑山,骤雨已歇,疾风已停。

  只是那血腥味却依旧没有散去多少,浓烈的味道让人嗅得难受。

  山前,骏马不前,就像是那山径之中蛰伏着什么恶魔一般?

  “怎么回事?”刘璋将这车帘掀开,看向驾车的都尉,问道。

  “这马是不是得了软脚瘟,在这山径不走了。”都尉也极为难受,任由自己如何拍打,这骏马就是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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