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强帝国系统 第446节

  “报!后阵士卒溃散!”

  此刻,后阵已乱,败局已定。

  一切来得快,去的也快。这才刚刚厮杀一个上午,战果难道就已经敲定了吗?

  “报!!!”

  一声急报,来的却是陷阵营的副将。

  “如何?”王辰心中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不对劲。

  那副将面目惭愧,拜伏在地:“陷阵营有辱陛下希望,被敌军撕开了口子,现在敌军已将我营分割两块,敌军正向中军杀来!末将惭愧,不配为陛下将领,特以死谢罪!”

  说罢,副将没有丝毫犹豫,当即便拔刀自刎!

  王辰便是想拦也没有拦住,此刻中军御卫已经完全警戒起来,厮杀也渐渐向着这里蔓延过来。

  不过让王辰觉得心惊的是,齐国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竟然有能力将自己最骄傲的战力陷阵营给分割两块?

  看来这场赌局的结果已经明显。

  “传令,各部交替掩护后撤,御卫军殿后,不得有误!”

  “诺!”

  随着晋军鸣金之声响起,刘备终于长长出了口气。

  但是他的面上并没有丝毫喜悦,取而代之的是苦笑,面上轻轻抽动几下,目光之中更是多了忧虑和愁苦。

  虽然自己的白眊军撕破了陷阵营的防御阵型,配合左右为晋军的后撤拍板,但是付出的代价却是极为惨痛。

  不过也好,只要能够获得这一刻的喘息之机,也算是值得了。

  “从王辰昔日布局开始,志才就发现了不对劲,一直在暗中谋划,虽然晋国的谋局超出了朕的想象,但是志才布下的局总算是在这最关键的时候起到了最关键的作用。此战,王辰败得不冤枉!”

  “陛下谬赞了!”戏志才也是更多的苦笑,虽然胜,却也只是惨胜罢了。

  

第八百零七章 苍天的局

  

  第八百零七章 苍天的局

  太山,傲徕峰。

  峰顶之上草庐立于悬崖边上,寻常人物若是在此俯瞰山崖只怕都会吓的脚软,更何况是在此处居住了?却不知是何处贤人雅士在此避世?

  却见这草庐外边悬崖边上香烟袅袅,嗅之清香直通肺脾令人神清气爽,更是一扫身上疲倦恍若重活为人。

  绝壁边上,一盘棋局布好,场中黑白二子纵横,又是一场玄妙局。

  而对弈的却是两个白发白衣之人,二人发饰想同打了个发髻用也都是白玉簪,后发直垂腰间,侧发直抵肩下。

  一人较老些,面上白眉垂落面甲,白色长髯垂腹。另一人却是白净面皮,看似也才三十左右年纪。

  白衣广袖,恍若仙人。

  只是不知此二人何来的如此定力?竟能在这万丈深渊旁边淡然下棋,偶尔还谈笑风生。这二人却好似不知冷一般,冬日这绝壁上的风几乎可以将人撕裂,只是二人却依旧泰然自若。

  “劫胜!”年轻人面上大喜,将这子提起向着老者笑道:“师兄,你看可是如此?”

  老者祥和一笑,慈若仙人,广袖一扫掸去了棋上飘来的烟尘,道:“师弟,这都多少年了?却还是沉不住气啊!你劫胜又如何?却不看这大局已然如此?”说罢,老者又下了一子,却连连将年轻人好几颗至关重要的子提起,直接破了年轻人侧面。

  而另一面,年轻人的局也败得差不多了。

  不过年轻人却是面色一变,直接将这棋子丢在棋盘上,连连摆手:“不下了不下了,每次都是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要说此刻这年轻人更像是一个小孩子,哪里还有半点适才的仙风傲骨?

  老者抚髯大笑,连连摇头,道:“你呀你呀,还是那般无奈。每次与你下棋,都会让我想起很多年前,有一个人也喜欢与我下棋,千百遍下来,却从未赢过我。”

  年轻人也停下了胡闹,从旁边取过一盏茶慢慢品了起来:“却又拿二师兄来比我,我从入门一来就没有见过哪位神秘的二师兄,如今却又跟你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啥时候才能见着那个传说中的二师兄哦。”

  老者面色一肃,原本还吞吐着仙气的面上突然闪现了凌厉的杀机,叫人不寒而栗:“如今你这位二师兄却要与我下一盘大棋,很快你就能见着他了!”

  “真的?”年轻人急忙将这茶杯放下,一脸欣喜道:“我却要看看这传说中的二师兄到底是哪般模样?”

  “噼啪!”

  这话音刚刚落下,便听见脚踏枯枝的声音。

  许久未曾挂起的风好似一下便吹了出来,将二人的长发撩起,只是这风却更像是杀意。

  老者冷目向着侧面一蔑,风自然就停下了。

  但见一个黑衣男子不知何时却已经到了这草庐前,与二人一般装束只是却穿着黑衣披着黑发。

  来着邪魅的眼神落在了年轻人身上,满是冰霜的面上总算是和蔼一笑:“这,便是咱们的小师弟?”

  “你是……”年轻人被他一惊,面上更是警惕非凡,他似乎已经嗅到了这空气中不一样的味道。

  “他便是你说的二师兄,赵振!”

  这个名字仿佛都带着浓郁的杀意,声响之时却叫年轻人面色骤变,当即便伸出手按住了旁边的剑柄。

  “玄心,还没到用剑的时候,你先退下,我与你二师兄还有话说!”

  “哦!”玄心这才站起身来,但他的眸子之中依旧对赵振带有极其浓厚的警惕,缓步从他身边走过,手却一直没有离开剑柄。

  赵振走到了玄心适才的位置坐下,只是粗略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棋局,忽的笑了出来:“师兄,这么做不太厚道吧?”

  “兵不厌诈,没有什么厚道不厚道的。曹操这颗棋我是拔定了,王辰也别想在漳水南岸呆多久。这一棋,是你自己败了。如今中原已尽在我棋之中,所有摇摆不定的人我都已经除去,那就看你要怎么拆招了?”

  赵振哈哈一笑:“对,是我败了你一手。没想到你会突然对曹操动手,原以为大家说好了放手让棋子自己去下这盘棋你们就会遵守,却没想到还是违反了。”

  “错了!”老者笑着摇头,道:“赵振,这棋局从一开始就部署好了,我还不至于言而无信,只是你自己没有在一开始做好准备罢了。”

  “好!”赵振点头:“既然师兄说没有插手,那我就信你一次。”

  “你此行过来不会专门就是为了此事吧?”老者问道。

  “不是!”赵振道:“一件事儿,我的人插手了成武的战局,从里面带走了几个宋人,没问题吧?”

  “几个蝼蚁而已,带走了又能如何?这不算坏了规矩,只要你不带走曹操就行了。”

  “师兄还是如此,这些寻常人在你眼中就真的是蝼蚁吗?你就还是这么不屑他们吗?”赵振冷笑一声,很多年前自己刚刚入门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这师兄还是那般的高高在上,自以为是。

  “蝼蚁终归是蝼蚁,就如你一样。当初领你进门,可是你却还是改不掉蝼蚁的臭毛病,最后反出师门搞了个什么九龙阁,现在又如何?你总归还是打不破这千百年下来的规矩,任何妄想将这规则打破人到头来总归都是一个死。”老者的目光凌厉,好似剑锋一般刺在赵振的面上。

  赵振却是极为淡然:“就是我们这些蝼蚁,不也与你平分秋色吗?方今天下,鹿死谁手还未可知。这规则既然是掌控在少数人手上的,为何就不能掌控在我手上?规则,规则就是给人打破的,不然要他有什么有用?”

  “哼!”老者冷哼一声,但是面色却也在渐渐转变。

  二人冷目相对,最终老者长叹一声,语重心长,道:“师弟,放下你心中的执念吧?纵然你得到了那东西,纵然你掌控了这规则,你也回不去的。规则的改变,注定是血流成河的。”

  “回不去?”赵振自嘲般一笑,渐渐神伤,好似有未解的情结:“我也要试一试,有人告诉我可以回去,纵然粉身碎骨我也要一试。”

  说罢,他站起身来,向着老者抱拳,一扫面上的阴霾:“师兄,棋局已成,如今已不是你我说句话就可以放下的。你说的规则决定了所有人,所有人都是你棋盘中的棋子。而我们,会不会也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在某些人眼中,我们又是不是蝼蚁?”说到这,他面上甚至露出一丝邪笑。

  只是老者却冷笑一声,面上更是自以为是:“如今天下,有谁还能大过天不成?既然你不愿放下,那么咱们就等这棋局收场,看看究竟谁胜谁负吧?”

  赵振点头,转身离去:“记住师兄,你我之争在于齐晋,切莫食言。还有,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又插手,不然绝不是今日这般拜访,两边大战的责任你担不起。再让我知道一次,到时候鱼死网破,再来下这一盘棋!老鬼那边我自然会去拜访,作为插手的代价,他应该付出。”

  老者面上怒气翻滚,但很快却收了起来,原以为赵振不知道自己暗自插手,却还是被他发现了端倪。

  “好!就看看这两颗棋子如何吧!”

  

第八百零八章 青丘故人

  

  第八百零八章 青丘故人

  青山碧水,好一个隐居去处,纵是这凛冬时候周遭风景也怡人得很。

  林中竹屋,四下里也见不得门窗,皆是用白纱挡着,饶是如此却也并无寒意入得房中。

  只是如今这白纱的帘子被人掀起,那药味也被浓郁的香掩去。

  鼎中香烟袅袅,那竹椅上的人却全身用白布裹着,唯独露出双眼和鼻孔。

  “今天就已经差不多了。”

  房外,一个飘逸若仙的男子正缓步过来,广袖扫过,直上的香烟被风扫乱。

  男子似乎也才三十年纪,只是那一双眸子之中却充满了睿智,而那英俊的面上更多了许多沧桑,好似在告诉众人他的年纪与样貌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走到这竹椅旁抓住了病人的手,隔着这白布诊脉之后,方才笑着点头:“好了,好了。”放下他的手,转身向着屋外喊道:“小七,你家武昭哥哥好了,来给他收拾收拾。”

  说罢,便转身向外离去。

  屋外一个女子应了一声,便见女子已经快步从这屋外进来。

  要说这女子样貌倒也奇特,虽算不上是上层姿色,但是那张脸好似能惑人心神,面上更是多了几分邪魅。嘴角轻佻,纵然是这世间绝色只怕也抵不过那一丝风情。

  “别让他看到自己的样子。”

  二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男子刻意交代了一声。

  小七一惊,双眸看向男子,却换来了肯定的眼神,最终却难掩那一丝失落。

  她走到病人身边,伸出白皙的手从他的胸膛划过,多有几分惆怅:“你说,走了那么久,还是回到了这里来了。你就不能好好照顾好自己吗?非要别人这般替你担心?”

  她好似一个深闺怨妇,仿佛给他解开之后他便会离开自己而去,只能趁着他北绑缚的时候好好倾诉自己的惆怅。

  只是那惆怅却又似江水,绵绵不绝。

  诉说之间,眼泪纵横,染了这绝艳的面。

  “别走了,好吗?”

  她恳切的看着他,却对上了他愁苦的眼神,从这眼神之中她似乎也寻到了自己的答案,最终长长叹了口气:“看来,你还是要走。难道真的只能是宿命完结之后,方才能够安下心来,与我在这青丘好好过下去吗?”

  说着,她却开始替他解开这束缚。

  白布之下是黑色的未名药膏,从头开始,将这白帛一点点的取下。

  男子去而复返,提着一桶水,里面还掺着一张帕子。

  “这药汁已经凉了,这两日他最好不要碰热水。你好好替他擦拭干净,若是他动作太大了,直接拍昏便是了,免得浪费了我这好药。”

  说罢,男子转身离去,似与这病人有仇一般。

  “嗯!”

  小七将这帕子蘸了水,仔仔细细的为他擦拭着每一寸肌肤,只是那黑色的药膏被擦去,露出的肌肤好似被大火烧过一遍,尽是那数不尽的疤痕。

  偶尔也有好肉,只是这面上半张脸留下了疤痕,却几乎已经识不得其人究竟是谁了。

  他想要说话,却被玉指止住,只能无声哽咽。

  女子耐性的为他擦拭着,面上的表情渐渐沉重,眼泪不绝。

  “你这样,何必再走呢?”

  “报……仇!”男子的眼神之中更多悲伤洋溢出来,紧随其后的还有一丝愤怒!

  “曹操与你相识多久?我与你相识多久?为何你情愿为了他,而要负了我?”

  “要不,你随我一起走吧?”

  小七却没有回应他,也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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