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李利忍俊不禁地开怀大笑,低头在诸葛玲额头上亲一口,笑道:“玲儿一直看着令弟长大成人,自然察觉不到孔明的过人之处,更体会不到他冠绝天下的聪明才智。早已司空见惯了,是以并不觉得稀奇。然而,令弟孔明确实非同一般,小小年纪便对天下局势了然于胸,语出惊人,直指要害。
对此,为夫已有切身体会。当日见到他的时候,他便看出宛城风波实为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其目的就是为了引发诸侯混战,从而加剧诸侯间的矛盾,使得西凉李、、、西凉军有机可乘。不久前,宛城果然爆发大混战,六路诸侯大打出手,二十余万兵马厮杀一天一夜,继而彻底割断了诸侯联手讨伐西凉军的唯一机会。错开此次诸侯会面,往后再想联合诸侯会盟无疑是困难重重,几乎再无可能。由此足见令弟才能卓著,一早看出宛城纷争之要害,见识过人,险些让我苦心谋划的群狼夺食计划毁于一旦。”
诸葛玲闻言后,仰头看着李利,媚眼如丝的眸子中充满疑惑,柔声道:“夫君究竟是何人?莫非大善人杨林并不是夫君的真实身份,只是为了掩饰身份么?”
“这、、、”李利闻声哑然,支吾半天却愣是不知从何说起。
诸葛玲娇容色变,疑心大起,眼神中充斥着莫名恐慌,急声追问道:“夫君刚才说要给四弟委以重任,莫非夫君权势极大,另有身份么?妾身叔父位居南阳太守,与夫君所说的委以重任相比如何?”
李利轻轻摇头,轻声道:“值此乱世,一郡之太守手握军政大权,勉强算是封疆大吏,但在为夫眼里却算不得委以重任。”
语气稍顿,李利低声问道:“看来玲儿当真不知道为夫的身份,难道令弟从未对你提起过?”
诸葛玲神情茫然地摇了摇头,眼神愈发焦虑,忧、思、惊、疑等情愫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令她不知所措,惶恐不已,患得患失。她生怕自己心仪的男人身份太过尊贵,嫌弃她身份卑微,亦或误以为她生性放荡,不守妇道。
毕竟昨夜之事一般女子断然不敢做,可她偏偏鬼使神差地做了。现在她已将自己的清白身子给了他,倘若他始乱终弃、转身就走,这让她往后如何做人,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眼见怀里的女人眼神飘忽、彷徨无措,娇躯微微惊颤,似乎缺乏安全感,顿时李利将她紧紧抱住,不经意间刚刚退出私处的物事居然见缝插针地又钻进去了。
“哦!”下身遭袭的诸葛玲失声呻吟,充斥在心头的诸多忧虑瞬间消散殆尽,微微苍白的脸颊上再次浮现娇艳欲滴的红霞,媚眼如丝,深情痴迷地看着李利。随即,她招架不住李利灼热的目光,娇羞不已地贴在他胸口,风情无限,惹得李利心猿意马,险些翻身上马,再来一次晨练。
“玲儿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要了你的清白身子后始乱终弃,还是担心我嫌弃你出身寒微,亦或是对你昨夜之举心存成见?”轻柔地抚摸着怀中女人散乱的秀发,李利低声问道。
“嗯。”诸多烦恼都化作一声轻吟,诸葛玲埋首在李利怀里,一双柔荑环抱着他的虎躯,抱得很紧,似乎一松手就会永远失去男人温暖的怀抱似的;只有紧紧抱着他,才会感觉踏实。
感受到自己女人心中的恐慌,李利原本蠢蠢欲动的欲念随之消退,一双粗壮的手臂将她抱得更紧,怜惜地轻声道:“我虽然不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却从不会抛下自己的女人置之不理。不管她出身如何,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更不管她是不是处子之身;只要她是我李利的女人,这一辈子她只能跟着我,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除此,别无选择,从无例外!”
“李利?西凉李利李文昌!”诸葛玲闻声色变,失声惊呼道。
“正是。”李利颔首应声,当即感到诸葛玲娇躯颤抖,他低声道:“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你弟弟孔明之所以阻止我们在一起,就是因为我已有家室,而且”
诸葛玲忽然插话道:“原来夫君就是大将军李利,我叔父(诸葛玄)和兄长(诸葛瑾)经常提起夫君,屡屡唏嘘惊叹。听说、、、夫君有很多妻妾,并且一个个花容月貌,都是当今世上的绝色美人。”
“呃,这个、、、确有此事。”李利神情尴尬,硬着头皮应承道。临末了,还补充一句:“玲儿也是罕见的美人,否则夫君我也不会把持不住,失信于孔明,让他抓住把柄。”
“咯咯咯!”诸葛玲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暮然抬头,深情地与李利对视着,柔声道:“夫君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平定西域、收复北疆,令诸多蛮夷闻风丧胆;短短数年间戡平西凉二州,以一己之力打败九路诸侯,收取并州,兵锋所向、张鲁束手,挥师司隶,剑指中原。这些显赫战绩,妾身经常听四弟念叨不休,早已耳熟能详,以致于妾身都知道夫君过去的所有经历。此次、、、妾身能将终身托付于夫君,妾身心愿已足,无论将来如何,妾身都跟着夫君,生不同时死同寝!”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哈哈哈!”李利朗声大笑,高兴之余情不自禁地在怀中美人的翘臀上拍一巴掌,使得诸葛玲俏脸绯红,娇羞不已地躲进他怀里,娇躯不由得轻轻扭动,显然是又动情了。只可惜她初为人妇,实在不宜再战,否则她的身子受不了。而李利作为过来人,对此心知肚明,不得不强行压制着自身**。
与此同时,从诸葛玲的话中李利听出一些别的东西,原来孔明一直在关注他。此次卧龙岗之行看似偶然,实际却是偶然中的必然,一切早有定数,此次相逢不过是正逢其时而已。
第920章尘埃定,欺老莫欺小
“嗒嗒嗒驾!”
前往郡守府的大街上,一队快马疾驰而过,吓得路边行人慌忙避让,唯恐避犹不及,被骑兵冲撞、马蹄践踏,招致无妄之灾。
像这样纵马飞奔的情形,城中已持续两日,宛城四门均是如此。
从前天上午开始,一队队兵士便在城中横冲直撞,城门紧闭,像是在搜查什么人,先后出动数万甲士,挨家挨户的搜查,就连街头巷尾的勾栏旮角都不放过,搜查的很仔细。这是近几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即使是黄巾贼泛滥的时候,也不曾有过如此严密的全城搜捕。
搜查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城门大开,成千上万的骑兵纵马疾驰,前往城外搜捕。没日没夜的来回折腾,几乎将城外二十里方圆的山丘沟壑都翻了一遍,吵得全城及周边百姓不得安宁,战战兢兢,白天都不敢出门。若不是一家人还得吃饭,还得上街买菜,只怕大街小巷里根本见不着行人,连个人影都没有。
两天下来,城中风声鹤唳,百业萧条,诸多商铺悉数关门歇业。以至于,原本繁华热闹的大街变得空旷无人,半个时辰内出现在大街上的行人不会超过十个。而且,即使有人不得不上街,也是贴着墙根儿小心翼翼地走路,一步三回头,东张西望,唯恐被甲士们抓到,无辜枉死。
于是时下的宛城街巷上,空前寂静。偶尔出现几个行人也是掖着喉咙窃窃低语,行色匆忙,不敢在大街上逗留。但凡有点动静。一定是骑兵回城,亦或是郡守府里又有甲士出城;除此之外,绝无第三种可能。
郡守府正堂,一老一少两个身着锦袍的文士脚步匆忙地迈过门槛,遂对坐在上阶主位上的刘表躬身见礼。
揖手一礼,年迈的文士便情绪激动地急声道:“在下恳请州牧尽快解除宵禁,收兵回营。不能继续搜查了。仅仅两天,城中所有商铺相继歇业,百姓闭门不出。全城百姓惊恐不安,如临大敌。现如今,已有不少士族和缙绅们携带家眷逃离宛城,一些百姓随即效仿。扶老携幼远走他乡。”
“倘若再这样持续下去。偌大的宛城将变成一座空城,传承百余年的帝乡郡城将在我诸葛玄手里衰落下去。果真如此,在下便是千古罪人,百身莫赎啊!”话音未落,他“嘭”的一声跪倒在地,俯首叩拜,两行热泪托眶而出,见之令人唏嘘。于心不忍。
这位年纪与刘表相仿的老人便是南阳太守诸葛玄,即孔明的叔父。这是一位很纯粹的大汉官员。早年一心钻研学问,博览古今书籍,传道授业,治学严谨,颇有声望,实为琅琊名士,享誉大汉各州。
随着其家兄即诸葛亮的父亲病逝后,整个家族的兴衰命运就落在诸葛玄身上,迫使他不得不放下诗书,转入仕途,藉此维持生计。辗转数年,仕途不顺,致使诸葛家族生计困顿,寄人篱下,饱受欺凌,其中滋味令诸葛家的小辈们一生难忘(或许诸葛瑾、诸葛亮兄弟都不愿在荆州出仕便因此而起)。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已至花甲之龄的诸葛玄,错过豫章太守之后又得机遇,得以出任南阳太守。为此,他可以说是踌躇满志,希望有生之年能做出一番成绩,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如此也不枉他忍辱负重奔波多年之辛酸,终究得以一展所长,不负平生。
只可惜世道纷乱,一味地劝课农桑、兴修水利,并不能改变宛城乃至南阳郡的现状。奈何诸葛玄不谙兵事,全郡守军又都掌控在蔡瑁的族弟蔡和手里,使得他处处掣肘,心有余而力不足。辛辛苦苦忙碌大半年,南阳还是曾经的南阳,宛城依旧如昔,并无多大改变。唯一让他欣慰的是,宛城日益繁华,商铺林立,来往商旅比之前增加三成,也算是小有成效,聊以自慰。
然而伴随天子、百官和各路诸侯大军的到来,数十万大军进入南阳郡、齐聚宛城内外,诸葛玄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繁荣街市顷刻间化为乌有。原本熙熙攘攘的商队再不敢在宛城停歇,数以百计的商铺遭到诸侯兵马洗劫,许多无辜百姓被殃及,妻女被兵士强行掳走,肆意欺凌蹂躏。
据诸葛玄所知,在诸侯大军驻扎在宛城周围的二十多天里,城中相继失踪一千多名女眷,年龄都在十三岁至四十岁之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只是冰山一角,城中无辜枉死的百姓、商贾、伙计多达两千余人,还有上千名青壮被强征入伍。此外,宛城周围五十里范围内的村落先后遭歹人洗劫,肆意劫掠,无恶不作,以致宛城周边村落沦为无人区,数以万计的百姓拖家带口逃入西凉军驻守的洛阳境内。
这一串串数字、一幕幕悲剧,让诸葛玄痛心疾首,屡屡向荆州牧刘表禀报,却都如泥牛入海一般杳无音信。以至于,后来刘表一听到诸葛玄求见,便躲得远远的,推脱不见。因为这一切刘表早有预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宛城百姓正在面临一场浩劫,甚至还会蔓延至整个南阳郡。二十多万诸侯大军进驻南阳郡,远比一场战争可怕得多,其伤害之大、波及范围之广,实在是无法想象。
对此,刘表也是有心无力,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不见心不烦,只希望这些瘟神尽快离开荆州,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也不要踏入荆州半步。因此他很不待见诸葛玄,纯粹的书呆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是一早将诸侯大军和天子百官拒之门外,焉有今日之祸?
躲了诸葛玄将近一个月,但今天刘表却是不用再躲了。因为天子失踪了。各路诸侯已在这两天相继离开宛城,陆续返回各自的地盘。就在刚才,最后两位诸侯孙策和袁术也已率军出城。至此盘踞宛城的二十余万诸侯大军已全都走了,此刻还留在宛城的兵马全是刘表麾下的荆州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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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上,刘表听了诸葛玄的哭诉后,脸色很难看,阴沉如冰,有心诘责诸葛玄两句,却见他泪眼婆娑的样子。又于心不忍,开不了口。
“仲德兄啊,你怎么还不明白?这六路诸侯的二十多万大军其实就是一群强盗。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其行径甚至比强盗还要恶劣!他们已经进入南阳郡。就驻扎在宛城城外。我能把他们怎么样?这些为非作歹的贼兵,即使抓住了又能如何,最终还得放了他们。否则,难道你要让我与六路诸侯为敌么?”
说话间,刘表越说越气,怒容满面,喘气如牛,怒不可遏地道:“我荆州军实力不弱。不惧六路诸侯任何一位,可是他们聚在一起就绝不是我荆州一州之兵所能抵挡的。此次本州统率十万大军前来。可他们却有二十多万大军,一旦本州擅自处决了他们的兵士,必然与六位诸侯树敌,倘若他们沆瀣一气,我荆州危矣!”
临末了,刘表不禁唏嘘叹息道:“不得不承认,西凉李利的实力远在我等之上。此番各路诸侯若是在李文昌的地盘上,别看他们拥兵二十余万,就算再多一倍,他们也不敢胡作非为,否则必定沦为刀下之鬼!即便如此,各路诸侯也不敢找李文昌当面理论,那纯粹是自取其辱。说到底,还是我等实力不够,方有今日之祸啊!”
言尽于此,刘表十分不耐地摆手道:“罢了,此事暂且不谈,索性这些瘟神现在都走了,我等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在刘表说话时,站在诸葛玄身后的年轻文士,上前将他搀扶起来。此刻听到刘表如释重负的话后,年轻文士恭声道:“冒昧请教州牧,在下十分好奇,不知天子究竟被哪路诸侯接走了?”
刘表闻声抬头看着年轻文士,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眼中闪过几分欣赏之色,微笑道:“贤侄就是仲德兄的从子诸葛瑾吧?”(从子即侄子)
“不劳州牧下问,在下诸葛瑾,字子瑜,见过刘荆州。”
刘表颔首笑道:“闻言诸葛子瑜姿容不凡,气宇轩昂,老夫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传言不虚。仲德兄得子如此,实令本州羡慕不已。呵呵呵”
“景升兄过誉了。”诸葛玄听出刘表对待自己和自家侄儿俨然是两种口吻,这便是欺老莫欺小,话语中不无招揽之意。当即他打起精神,挤出一丝笑容,自谦道:“后生晚辈耳,当不起景升兄如此夸奖。”
刘表闻言淡然一笑,遂对诸葛玄颔首示意,转而对诸葛瑾说道:“贤侄方才所问,在昨日傍晚之前老夫还无法回答你,但现在老夫却已知道是谁接走了天子。其实,这个结果早已注定,冀州袁绍不来迎接天子便罢,只要他来了,其他诸侯就没有机会喽!”
“原来是冀州袁绍。”诸葛瑾神色微变,若有所思地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