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馨闻言神色一暗,心里却是甜蜜蜜的。稍稍稳定情绪后,她接着说道:“二十岁年间,我和玉兰结伴游历天下各大名山大川,走遍大江南北;最远的一处,我们进入南疆南蛮的领地,一直走到海边。仅是这一番游历,就用了将近十年时间,最终我们在西蜀和十万大山中开辟了三处山门,修建道观,作为修道之所”
“这个、、、再打断一下。道观不是男道士的修道之所,为何你们也建道观?”说好不插话,李利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哪个告诉你道观只能男道士修道,女人就不能建观潜修道法了?道门源远流长,入门之人只有道基慧根之说,没有男女之别。”梦馨诧异道。
“呃,也对。算我没问,你继续说。”李利愕然颔首。
梦馨抿嘴一笑,继续道:“我和玉兰先后开立三处山门,十余年间相继收录了两百多名门徒,不过我们只收女弟子,不收男徒。”
“性别歧视啊!”李利又插话发表意见了。
梦馨嗔怒地瞪他一眼,娇羞道:“我们三姐妹都是女人,收男弟子算怎么回事嘛,岂不遭人非议?”
李利闻言后,眼睛咕噜一转,颔首道:“也对,算我没问,你继续说。”
梦馨嫣然而笑,直勾勾地注视着他,缄口不言,不知是生气了,还是
“呃,你怎么不说了?生气啦,不至于吧,我只是好奇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就这些,都说给你听了,你还要我说什么?”
“这就完了?十几年时间呢,你们姐妹三人就做了这么一点、、、呃,其实也不少,开山立派,着实很了不起。我、、、我很崇拜你,要不你把我也收做徒弟算了,算是首开先河。呵呵呵!”
听了李利的话后,梦馨果然没生气,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虎腰,随之摸到他腰间的嫩肉,纤纤玉指温柔地一拧,致使李利失声痛叫。
剧痛之际,他耳畔响起梦馨吐气如兰的声音:“你以为我创立山门那么容易啊!深山丛林中危机四伏,没有道路、没有粮食、没有人手什么都没有;却有豺狼虎豹伺机而动。毒蛇巨蝎虎视眈眈,还有能置人于死地的毒瘴弥漫,稍有不慎便会丢掉性命。尸骨无存。不像你,手握雄兵,纵横驰骋,短短数年间便占据四州之地,执掌天下牛耳,叱咤风云”
“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姑奶奶手下留情啊!”李利一边痛叫一边求饶,声情并茂,感人至深哪!可是谁又知道他这也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开口求饶呀!梦馨每说一句话,手上便转一圈,可怜李利腰间的一小撮嫩肉也随着她的小手旋转一圈,痛得李利叫苦不迭。有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该求饶时就求饶。否则就是不识时务,自讨苦吃。
没有人知道,正是梦馨倔强独立的个性和不经意间做出的举动,让她真正取代了李利脑海里久久不能忘怀的前世妻子的位置。这是梦馨自己绝对想不到的,就连李利此刻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如此迷恋怀里的女人。直到伊人远去后,他才真切地感受到这份久违的爱恋
打是亲骂是爱,对于相爱的人来说,任何一个片刻都是甜蜜的。
嬉闹过后。梦馨从李利怀里脱身出来,因为她感受到男人已经蠢蠢欲动了。而她自己也是情不自禁。再这样下去,她担心自己把持不住,耽误了正事,而这也是她今夜拉着李利登山的真正原因。
“夫君,你刚才说李玄精通天文地理,想必他也知道星象。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早在二十天前紫薇帝星便已开始东移,最近两天已经渐行渐远了,已呈现出东归之象?”
“啊!这、、、你也能看出来,莫非你懂星象?”李利闻言神情大变,惊疑不定道。
梦馨莞尔一笑:“夫君说笑了。修道之人若是连星象变化都看不出来,焉敢自称道门中人?不瞒夫君,此番我之所以前来羌道大营,并不是单单为了救出张卫,还有更重要的目的,这便是、、、除掉你。二十多天前,我便观察到紫薇帝星有东移的迹象,而与你对应的将星晦暗不明,这让我误以为你盛极必衰、气数已尽,故而专程前来”
“替天行道。”李利接声道。
“正是。”梦馨羞偭地轻轻点头,满脸歉意地看着李利,柔声道:“紫薇帝星东移,就意味着你即将失势,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权势就此一去不复返,先前所有的优势都将随着帝星东归而丧失殆尽,自此江河日下,直至彻底覆灭。然而,就在你将我关在密室的第五天,也就是你突然离开大营的第二天夜里,与你相应的将星一扫萎靡之势,大放光明,比之先前更胜一筹。至此,我才知道误解了星象,险些害了你,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就下定决心放弃了,大势所趋非人力所能阻挡,逆天而行必遭恶果。结果、、、我遭报应了,被你占尽了便宜,这辈子只能跟着你。”
“这么说,天佑我李利,让我背了黑锅,然后再送给我一个水灵灵、娇滴滴的仙女作为补偿了!哈哈哈!”李利开怀大笑道。
梦馨闻言娇羞不已,但娇羞便没有在她绝美的容颜上停留多久,一闪即逝,而后神情凝重的肃然道:“今夜妾身之所以拉着夫君登山赏月,是因为妾身昨天夜里发现紫薇帝星正在远离西凉。目前它还在夫君治下,但按照它的移动趋势,它不会回来了,要么陨落,要么东归,绝不会重新返回西凉。”
梦馨话音未落,便见李挚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松树下,递上一叠锦帛,恭声道:“主公,函谷关飞鹰传信。这是文和军师亲笔密信,末将不敢延误,请梦馨夫人见谅。”
伸手接过信帛,李利快速看一眼信帛,对梦馨微笑道:“这次你的星象看得很准确,紫薇帝星确实东移了”
第869章同心蛊
随手将信帛揉成团儿塞进手袖里,李利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对李挚吩咐道:“帅案左上角处有四卷书简,那是给李玄、李儒、郭嘉和贾诩四人的军令,立刻送出去。事不宜迟,去办吧。”
“诺,末将领命。”李挚应声离去,转眼间便不见踪影。
目送李挚迅速离去,梦馨神色微变,眼神中流露出惊奇之色,颇感诧异的轻声道:“子诚似乎也学过轻身腾挪之术,身手不凡,与妾身相比也不遑多让。如此奇人竟被夫君网罗到身边担任亲卫统领,夫君之能着实令妾身叹服。”
李利微笑颔首,拉着她的手缓缓坐下,此次二人没有坐在崖石边,而是坐在石板软垫上。
“子诚出身卑微,自幼孤苦,曾是羌人首领的奴仆马夫,而后辗转到韩遂身边做马奴,前后长达十余年之久。或许是宿命的安排,他被韩遂当做替死鬼与我麾下大军对战,战败被俘,险些丧命,此后便一直跟在我身边。上天是公平的,但凡受尽磨难而不颓废、不屈服的人,必有过人之处,子诚就是这样。”
说话间,李利指着山下若有若无的纵跃身影,对梦馨说道:“你见过他手臂上的一对镔铁锁链,每一条都长达两丈有余、重达百余斤,正是这样一对锁链,他整整戴了十二年,不论春夏寒暑、不分昼夜,时刻都戴在手臂上。你能想象一个十几岁孩子被人像牲口一样强行套上这对锁链的痛苦么?这是韩遂见他天赋异禀、膂力奇大,唯恐他不服管束、伺机加害自己。而不惜重金打造的镔铁锁链,平日里将他和战马牲畜关在马厩里,战时令他牵马缀蹬。保护自身安全。或许韩遂做梦也不会想到,正是他的非人折磨,反而促使李挚练就了一身绝技,拥有常人无法想象的强悍战力。
人世间本来不需要武力,然而当某些人被压迫到绝境之时,为了活命、为了继续生存下去,他们就会拼命的让自己变强。从而主宰自己的命运,不受奴役、不受压迫,可以堂堂正正做人。可以很好地活下去。李挚饱受磨难而不死,所以他活下来了,凭着一身绝技,只要有人给他提供展示自己的舞台。他就能大放异彩。从而获得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一切,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
梦馨闻言大为动容,深有感触地道:“李挚很幸运,因为他遇到了你。你给他提供可以施展才能的机会,不致他一身绝技埋没于茫茫人海之中、一生籍籍无名,像草芥一样活着,直至死亡。”
“不,你说错了。”李利摇头说道:“应该说我能遇见他是我的幸运。否则单凭我一个人焉能走到今天?时至今日,我麾下大多数将领都是庶民出身。其中不乏身负万夫不当之勇的战将。如果不是我将他们收罗在麾下,他们绝对不会今日这般成就;可是,如果没有他们冲锋陷阵、英勇厮杀,也断然不会有现在的李利大将军。
“世间之事,都是有因有果,没有随随便便的成功,也没有唾手可得的功名利禄,一切都要靠实力争取。所以,他们这些人追随我,是我李利的荣幸,而我给他们施展才能的空间,才是他们效忠于我的根源,也可以看做他们不离不弃追随于我的回报。”
梦馨闻言微怔,思索着说道:“夫君看待问题的角度与时下大多数人不同,至少在我认识的诸侯当中,他们从不认为麾下文臣武将效忠于他是他的幸运,而是始终想着自己手里掌握着麾下众文武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所以才有人愿意效忠于他。就凭这一点,我敢断言,夫君日后定能建立不世霸业,妾身以夫君为荣。”
“你这是奉承我么?”李利笑容满脸地看着一脸崇拜之色的梦馨,笑道:“你不用叫我夫君,还是叫我文昌吧,随意就好,这里没有外人,只有你我夫妻二人。我很喜欢和你交谈,总有说不完的话,天南地北、天下局势亦或是道门宗教,无论说什么,我们总能说到一起。所以我希望你不要离开我,永远留在我身边,我可以郑重许诺:从今往后,我无论都到哪里都会把你带在身边,永远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你能答应我吗?”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梦馨神情动容,柔情似水,但她看向李利的目光却极为惊惧。这一刻,她的眼神很是复杂,震惊、惶恐、不舍、一往情深等等,诸多矛盾的情愫悉数糅合在一起,显示出她内心正在苦苦挣扎,情绪剧烈波动。
李利没有留意到梦馨的眼神怪异,举目远眺西南方错落有致的山川曲线,低声道:“你之前提到过你和两个姐妹开立了三处山门,开宗立派,并且收了两百多名弟子。言外之意是,你还要回去教习弟子,坐守山门。我说得没错吧?”
话音未落,李利暮然扭头看向梦馨,当即发现她神色有异,顿时惊诧道:“咦,你好像很怕我的样子,有心事?或者你背着我做了错事,心虚了?”
“呼!”梦馨长嘘一口气,歉意地看着李利,轻轻点头说道:“被你看出来了,我反而轻松许多,否则我于心难安,感觉自己像做贼似的,既想看到你又害怕见你。”
“说吧,不管什么事,你都无须隐瞒,尽可直言相告,我不会生气的。”李利微笑道。
梦馨闻言愈发心虚,小心翼翼地盯着李利的脸色,轻声道:“当真?你说过不生气的,不许反悔。”
李利爽朗笑道:“当然。我何曾出尔反尔过?好歹我也是堂堂大将军,一言九鼎。怎么言而无信。何况,纵然我有意欺诈,也不会失信于自己的女人。所以你尽管放心。在你面前,我也都是说到做到,绝不反悔!呵呵呵”
梦馨闻言后,神色还是紧绷着,忐忑不安,似乎很紧张。“不反悔,不生气。这可是你说的?”
“嗯,不生气不反悔,我说的。”李利应声颔首道。
“我在你身上、、、种、下、了巫蛊之术!”咬紧贝齿。梦馨十分艰难地说道。
“呃!巫蛊之术、、、在我身上?”李利闻声色变,下意识地摸摸全身,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身体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不能吧?你被抓之时。我亲自搜、、、呃。反正现在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在你晕倒被抓住的时候,我亲自搜遍你全身,包括你脖子上的玉佩都摘下来了,搜到不少东西,全部包裹起来,直到现在也没给你。你没有任何外物,如何在我身上施展巫蛊之术。难道你已经能够不需要借助任何外力即可施展毒蛊之术么?”
梦馨脸颊绯红,不敢与李利对视。却又怕李利生气,是以不敢背过身去。可她脸上的潮红愈发厉害,瞬间便已面红耳赤,眼神飘忽,好像真做了错事一般,生怕李利责怪。
半晌后,她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袖口,轻声细语道:“还记得我们同房当天我咬破你的食指吗?我便是以你的心血为引,再以自身、、处子之身为鼎炉,在你我二人、、、初次欢好之时催发契约蛊术,同时在我们两人身上种下同心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