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骑 第509节

李利闻言轻笑,说道:“看来我猜对了,船上人手不够,就连子敬都要亲自上阵。既然如此,那子敬就不必多说了,等会儿我们兄弟二人一起去!”

看到鲁肃脸上迟疑的神色,李利话音稍顿后,笑声说道:“或许子敬是担心我没有划过船桨,担心我越帮越忙是吧?果真如此的话,子敬大可放心。不瞒你说,相对于陆地征战而言,我更擅长水上作战。此外,我水性极好,掉进滚滚洪流中都能全身而退,想必子敬不难想象我的水性如何。呵呵呵!”

鲁肃闻言惊诧,既而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惊叹道:“兄长不提此事,我差点忘了兄长的水性可是不同凡响啊!之前兄长坠入洪水中几个时辰,竟然是力竭昏厥过去,而不是溺水昏迷,由此足见兄长水性过人,此举着实让人匪夷所思,令人惊叹哪!”

“呵呵呵!好,那就这么定了,随后我们兄弟二人一起划船,加快速度!”李利笑呵呵地说道。

“哐当!”

距离李利一行七艘渡船数里之遥的河湾竹林中,三名容貌绝美的少女打开围栏木门,缓缓走向温泉水池。

“妹妹、妹妹,快醒醒,日上三竿了!”

三女之中,一名身着紫衣霓裳拥有着沉鱼落雁之貌的绝美女子,款步走到水池边,既而俯身蹲轻轻摇着躺在鹅卵石上睡得正香的妹妹,柔声唤道。

“嗯。”天赐一副闭月羞花容颜的妹妹,从熟睡中惊醒,随之慢慢睁开美丽的大眼睛,嗓音略显沙哑地轻声道:“姐姐,你别摇了,让我再睡会儿行吗?累死我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呃!”姐姐神色愕然,轻声问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说话声音怎么都变了?以前我们也常在水池中过夜,清晨很早就能醒来,怎么你今天如此贪睡?”

妹妹闻言后,漂亮的睫毛剧烈跳动,随之睁开眼睛,强撑着支起身子。随手她拨开遮盖在身体周围的花瓣,从姐姐手里接过衣服,在姐姐帮衬下有气无力地穿上衣服。

“啊!”突然,正在帮着妹妹穿衣服的“姐姐”发出一声极其尖锐的惊叫,随之吓得后退数步,险些站立不稳。

“姐姐,你怎么了?”已经披上粉红色罗裙的妹妹愕然扭头看着姐姐,诧异问道。

然而,姐姐似乎看到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满脸惊骇之色,抬手指着妹妹的玉颈,缓口气之后,颤声问道:“你身上为何会有这么多红印?后背还好,可你身前到处都是红印,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啊!”妹妹闻声色变,低头一看正如姐姐所说,自己的玉体上遍布红痕,尤其是胸口红痕更是触目惊心,依稀可见一排排轻轻咬过的齿痕。顿时她失声尖叫,无比迅速穿好衣服,既而双臂紧紧抱在一起护住胸口,仿佛生怕姐姐再看出什么。

“咦!小姐快看,这些花瓣都是新摘的,不是我们昨夜放进水池的那些花瓣!”怕什么来什么,妹妹担心姐姐看出异常,却不料两名容貌姣好的侍女又有新发现。

“这、、、小梅不要大惊小怪,这是我早晨醒来后在湖边摘的。”妹妹瞪了一眼自己的贴身侍女小梅,解释道。

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她美丽的大眼睛却迅速察看温泉水池四周,希望能看到梦中的雄壮身影。扭头扫视看遍四周各个角落之后,她极为失望地收回目光,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之色。

“姐姐,你进来之前木门是锁着吗?”妹妹轻声问道。

姐姐愕然点头说道:“对呀,木门是我昨夜临走时锁上的,钥匙一直在我这里。怎么了妹妹,这有什么不对吗?”

妹妹闻言后,连忙对小梅吩咐道:“快去湖边看看有没有人?”

小梅应声而去,沿着栅栏走到湖边四下张望,随即大声喊话道:“小姐,没人,什么都没有!”

妹妹闻声黯然,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瞬间失神,眼中浮现出晶莹的泪花。呆立半晌后,她喃喃自语道:“原来这只是一场黄粱美梦!”

“妹妹,以后不能在此过夜了,否则你身上也不会被咬成这样!走吧,父亲还等着你一起用膳呢。”姐姐轻轻走到妹妹身旁,轻声说道。

“嗯啊!”妹妹轻轻点头,转身准备离开鹅卵石,不料刚一抬腿便感到下身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痛得她失声惊叫。

幸好一旁的姐姐眼疾手快,迅速扶住她,既而搀着她慢慢走下鹅卵石:“妹妹,小心些,你在石壁上睡了一整晚,腿脚自然会麻木,先适应一下,才能正常走路。”

随之姐姐搀扶着妹妹缓缓离开水池,就在姐姐锁门的时候,妹妹举目眺望着湖水方向,轻吟道:“这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

“呃?这是谁的玉佩怎么挂在这里?”姐姐惊讶的声音瞬间打断了妹妹的思绪。

“玉佩在哪儿,给我看看?”一瞬间,妹妹似乎淡忘了身上的剧痛,一个箭步走到姐姐身前,随手将玉佩抢过来。

“姐姐,这是我的!”看到玉佩的第一眼,妹妹就宣布了这块玉佩的归属。因为她之前在梦中见过这块玉,“神龙”脖子上戴着一块发光的碧绿色美玉,应该就是这块玉佩。

仔细端详之下,她看到玉佩的正面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李”字,背面刻着“文昌”二字。

“李、文、昌!”妹妹一字一句地念出玉佩上的名字。

姐姐闻声说道:“李文昌?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妹妹,这块玉是你的,那你认识这个人吗?”

妹妹神情茫然地摇摇头,随之在姐姐搀扶下缓缓而行,慢慢走向百步之外的林间宅院。

第516章一石激起千层浪

长安,卫将军府。

正堂上,气氛凝重。

大司马李傕赫然坐在主位,堂下两侧坐着四个人,依次是左侧滇无瑕和李儒,右侧李玄和铁陀。

“元忠,今日究竟商议何事啊,居然把无瑕都请到长安?”稍稍见礼寒暄后,李傕满脸笑意地随口问道。

李玄面沉如水,隐隐透着几分哀愁,眼中还残留着彻夜未眠的血丝。此刻他低着头,似是思量着难以抉择的大事,又好似发呆失神,一副心事重重神不守舍的样子。

“元忠、元忠,你在想什么?”眼见李玄竟然对自己的问话不予理睬,李傕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眼底闪过一丝颇为不悦的愠色。

稍瞬即逝后,他脸上重新挂着微笑,眼神从李儒和滇无瑕身上滑过,疑声问道:“你们今天这是怎么了,刚一坐下议事怎么就魂不守舍,难道出大事了?”

听出李傕话音中透漏出几分不悦,滇无瑕陡然抬头,沉声道:“叔父当真一无所知?”

“呃!无瑕何出此言,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李傕闻声愕然,眼神狐疑地看向滇无瑕,却见她双眸含泪,一副伤心欲绝欲哭无泪的样子。

顿时李傕神色大变,疑心顿起,隐隐感到一定有大事发生,否则滇无瑕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如此悲痛。但他又想不出西凉境内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没有特别的事情,一切如故,军政都很稳定。

正当李傕暗自揣测的时候,李玄深吸一口气,镇定心神后。沉声道:“禀大司马,昨天傍晚将军府收到李挚将军飞鹰传信,主公出事了!”

“啊!你说什么,文昌出事了?”李傕闻声大惊,骤然起身,疾步走到堂下李玄面前,急声问道。

“大司马没有听错,主公确是出事了!”李玄神色沉痛地点头应声,缓缓说道:“李挚在信中说,主公此次南下荆扬二州。刚一走出司隶就被兖州曹操帐下夏侯惇和夏侯渊兄弟二人发现踪迹,随之尾随跟踪,直到四天前的雷雨之夜,夏侯兄弟二人带领三百多名家族死士行刺主公。双方厮杀大半夜,随后桓飞重创夏侯渊。李挚击败夏侯惇,并将夏侯家族死士诛杀大半。然而、、、就在主公跨桥追杀夏侯惇之际。却误中夏侯兄弟早已设好的圈套。歹人砍断绳索摧毁渡桥,而恶贼夏侯惇更是不惜一死生生托住主公坠入巨大洪流之中、、、、、、”

“啊”李傕再次惊声疾呼,双目圆睁,脸上浮现出惊骇之色。随即他脸上的神色急剧变化,惊骇神情渐渐淡去,转而流露出悲痛黯淡之色。稍瞬即逝后,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神情。随之他在堂中来回踱步,显得焦躁不安,满脸悲痛。实际他眼角余光却在留意着李玄、李儒和滇无瑕三人的神情变化。

踱步半晌后,李傕慢慢走回主位坐下,神情无比悲痛,脸颊潮红,双眸充斥着几缕血丝。随即他咬牙切齿地厉声道:“兖州曹操胆敢杀害文昌,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诛其满门,将夏侯家族挫骨扬灰!”

“叔父所言正合侄媳之意!”滇无瑕应声说道。

随之正当她准备说出自己和李欣等人商议好的决定时,却看到李玄伏在案上的左手轻轻摆动,示意她不要多言。

顿时滇无瑕心生警觉,眼神狐疑地看看李玄,既而抬眼看向主位上的李傕,再不言语。

这时,李玄神情凝重地说道:“雨夜一战,夏侯兄弟二人一死一重伤,三百多名家族死士死伤殆尽。另外,李挚信中还提到一件事情,主公落水之后还将随身兵器金猊战刀掷向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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