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一挥手,“开始吧!”
当下从北京过来,经验老道的刽子手,便用渔网照着他们,用小刀施行剐刑。
没几刀下去,便传来洪承畴的惨嚎之声,多尔滚脸色惨白,斗大的汗珠滚落,也忍受不住痛苦,发出阵阵凄厉的哀嚎。
高义欢早放出了消息,要处决多尔滚,山东百姓奔走相告,纷纷前来观刑。
在行刑台下,围观的数万百姓,齐齐鼓掌大喝,欢声直上云霄,也有人痛哭流涕。
人群中一名汉子,看了看行刑的场面后,仰天大呼,“孙公,你终于可以瞑目了!”
吼完,汉子分开人群,一路大哭而去。
一般而言,祭天都是宰杀三牲六畜,高义欢标新立异,拿多尔衮等人开刀,行刑完尸骨还要被放入模具中,铸成跪像,彰显自己的功绩。
此时,高义欢带领百官开始焚香祭拜,然后告慰天地,道:“昔明太祖起兵,驱逐蒙元,而为天下之主,传于子孙二百七十余年。然自辽事起,天下纷乱,百姓倒悬。数十年间,明廷外不能御悍夷,内不能安百姓,甲申之后,更令神器为夷所据。一时中原大地尽染腥秽,百姓沦为猪狗之辈,大义无人伸张。此中原守护者,明廷时运终矣。幸而上天不弃臣民,孤本陈留百姓,得上天眷顾,祖宗之灵,起兵十载,战中州,取关中,大战河东,横扫齐鲁,解民倒悬,尽灭悍夷。”
“今日北方已定,然中原威胁未除,东有建夷残余,北有蒙古,西有罗刹,西南有西贼,而明廷偏安江南,主昏臣庸,勾结夷狄,出卖华夏,德不配位,气运已尽。孤王驱除鞑虏,恢复中华,文武大臣,有司众庶合辞劝进,尊孤为天子,以主黔黎。孤再三推授,然天降祥瑞,孤勉循舆情,于辛卯年九月三十日,告祭于泰山之阳,即天子位于。定国号曰大魏,以长安为京师,洛阳为东都。以今岁为武鼎元年,是日恭诣太庙,追尊四代考妣为天子皇后。立太社太稷于京师,公告全国咸使闻知。”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齐齐拜倒。
山下数万将士,纷纷高举兵器,大声齐呼,“陛下万岁,大魏万岁!”
高义欢换上冕服,头戴十二串垂珠冕旒冠,在山呼海啸声中,顺着台阶登顶泰山,进行封禅大典。
一大块山壁上,篆刻着几个大字,叙述着高义欢的功绩,“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本来陈名夏写了一大篇文章,可后来高义欢只让刻这八个大字,空下来的地方,以后在篆刻。
······
江北,扬州府。
因为魏军兵压淮河一线,朱慈烺从淮安,退到了相对安全扬州。
这时,河北和山东争夺战,已经落幕,结果以魏军大获全胜而告终。
这让朱慈烺的脾气,开始有些爆炸不安,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
在行宫书房内,朱慈烺手里拿着奏疏,沉声问道:“朕让兵部募兵十万,为何没有进展。”
阮大铖擦着汗道:“回禀陛下,魏贼断了与朝廷的贸易,湖广的粮食运不过来,朝廷储备粮草不足,招兵受此影响,因而未能达成目标。”
朱慈烺闻语大怒,“粮乃国之根本,你们难道就没提防魏贼吗?”
“陛下,臣等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因此限制了地方种植棉花、桑苗,可是不想地方鼠目寸光,士绅大族从湖广购买粮食,来上缴朝廷的摊派,背地里依然种植棉花。现在魏贼一断粮源,江南米粮立刻就紧张了。”
朱慈烺正要发怒,一旁的陈子龙忙道:“陛下放心,臣已经派人去安南与孙可望商谈,南洋的粮食不日就到了。”
朱慈烺闻语神情缓和了一些,这时锦衣卫指挥吴邦辅,却忽然沉着脸走进来,呈给朱慈烺一份情报,“陛下,高贼称帝了!”
“什么?”朱慈烺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狂怒,“高义欢,乱臣贼子,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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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4章 淮河防线
高义欢一行人来到岸边,首先看见的并非是造船工坊,而是魏军水师水寨。
高义欢在收取山东、河北后,立刻便让兵部将缴获的船只,俘获的水手集中起来,组建了北洋水师。
水师以山东登州为主要基地,计划至少训练三万人,海州也是北洋水师的一个基地。
高义欢对这支水师,给予了厚望,今后不仅要承担,渡海攻击辽东和朝鲜的重任,同时要南下与明军水师一战。
当这一切结束,高义欢还希望他们能够加入大航海,纵横四方,弘扬大魏的威严。
这时高义欢一行人,奔驰到了岸边,六千陆师转水军的魏军将士,正站在海风中操练。
六千魏军将士,是步军精锐转入水师,他们在陆地上是一把好手,可是在海上却是新幕之军。
虽说,兵部在挑选时,已经尽量选择会水的士卒,但他们要形成战力,依然不是短时间能够实现的事情。
高义欢远远的看着操演的士卒,听见将领的历声怒吼,“俺们从步军转水师,你们和本将都是新人,不过俺们在陆地上是猛虎,下了海也要是猛虎,不能当旱鸭子。俺们大魏步军天下无敌,靠的就是训练,现在当水师,俺想道理也是一样,就是一个字“练”。你们这群龟孙,都给老子打起精神。”
高义欢并没有前去查看水师士卒的训练,他自己也不懂,去了也是瞎指挥,魏军缺少水师将领,现在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高义欢看了一眼,站得笔直的士卒,扭头对黄秉忠道:“港湾入口修建炮台没有?”
黄秉忠一愣,摇摇头,“回禀陛下,没有修建炮台。”
高义欢心里一叹,魏军将领善于陆战,对于海上的威胁,却全然无知。
这让他不禁担心起自己的海上霸业起来,没有人才,大魏如何纵横海上?
“陈先生,让兵部和工部协同,派出人手,在水师泊船之处,都要则险要建造炮台,控扼港口。现在我们的水师还很弱小,需要炮台的保护,以防明军水师,杀入港口摧毁战船!”高义欢沉声吩咐一句。
“陛下考虑周全,内阁会尽快照办。”陈名夏领命道。
高义欢微微颔首,遂即与众人侧马奔驰向海州造船坊的遗址。
海州大概就在今天连云港的位置,这里曾经有一些造船工坊,鼎盛时期有数千工匠,能造横渡渤海的战船,不过早前被毁过一次,现在已经只剩残骸了。
高义欢很看重水师,魏军接受此处后,县令便组织人手,对工坊进行了清理。
高义欢一行人奔驰过来,便见远处一大片区域内,遍插红旗,成群结队的百姓,肩挑手扛的正在清理工坊内的木材,修整残破的工坊和船台。
民夫们将一根根的木材抬起,堆在一处,修建棚户遮蔽风雨,忙碌的现场,还有戏班子的乐声传来。
高义欢微微一笑,“海州县令是训导司出身么?”
陈名夏道:“今岁吏部那边破格提拔了一大批官员,来河北、山东处理地方事务。海州县令是训导司出矮,姓孙,名定礼,字长文。”
正说这话,一名留着小胡子的黝黑男子,疾步迎接上来,跪拜行礼,“小臣拜见陛下。”
高义欢微微笑道:“孙卿请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