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义欢笑了笑,“白银二十万两,城的粮食二万石,火炮也全部归我,另外让你们大帅撤出襄阳,但千万不要打焚城的主意。他不焚城,我让他安全撤走,他要是敢焚城,本将追杀他八百里,你让他自己权衡。”
左良玉恶心人是一把好手,他受了这么大的气,只不定走的时候一把火烧了襄阳,恶心一下高义欢,所以高义欢先给他打个预防针。
高义欢不容置疑的道:“这就是本将的条件,并且一个字不改。你回去告诉你们大帅,他要是同意,就把东西先送过来,我自会放人,要是不同意,那就给左梦庚收尸吧!”
左梦庚就是左良玉的软肋,也是张应祥的软肋,高义欢一提要弄死左梦庚,张应祥便没了脾气。
张应祥吸了口凉气,这个高义欢的心真他娘的黑,左梦庚一条命值那么多吗?
张应祥不禁感叹,“娘个劈的,左梦庚要是老子儿子,让老子拿这么多钱来赎,老子情愿他被杀死。”
如果带这样的条件回去,会显得张应祥很无能,因而他有些不满的抱怨一句,“高将军不是说,襄阳的钱粮,顺军自会去取,怎么还开口要这么多钱粮?”
高义欢大笑着站起来,“哈哈~张参将是聪明人,难道不知道,等大顺皇帝过来,那襄阳的东西便都是皇帝的。左大帅现在给我送来,那情况就不一样,东西就是本将的。正是有这个差别,本将才愿意交易,如果没有,嘿嘿~那就给左梦庚收尸吧。”
高义欢毫不避讳的仰头大笑,张应祥心里一下服气了,高义欢是个人物,胆子够肥。
“我要见一下少将军!”张应祥舔了舔嘴,提出一个要求。
“没有问题!”高义欢当即一挥手,“不过左梦庚受伤,需要休息,你看一眼后,便立刻过江,把本将的条件,告诉左良玉,让他把东西送过来,本将就放人。”
高义欢胃口这么大,不说左良玉能不能答应,就算答应了,这个高义欢能不能信任呢?
万一给了东西,又不放人,那左良玉估计要扒了张应祥的皮。
“高将军,能不能一边交钱,一边交人!”张应祥提议道。
“娘个劈的,本将童叟无欺,你不信任我?”高义欢脸色一变,似乎受到了侮辱,作势欲走,“那我还是将左梦庚弄死算了。你们准备收尸吧!”
“高将军,息怒,息怒~”张应祥吓了一跳,他被捏住软肋,一支胳膊前伸,忙出声叫住高义欢,让他千万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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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左良玉南走荆州
赵柱子带着张应祥来到了一间屋子外,被两名士卒拦在外面,说是左梦庚伤势颇重,医官嘱咐任何人都不要打扰,让他们就站在门外。
左梦庚确实伤势很重,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能不能救活,还比较难说,高义欢自然不能让张应祥看见。
为了一个要死的左梦庚,左良玉未必会答应他的条件。
这时赵柱子挑起帘子,“张参将,看一看吧!”
张应祥便从缝隙看见房间内摆着一张床,一个人趴在床上哼哼。
虽说一张脸鼻青脸肿,但是张应祥对左梦庚很熟悉,还是能辨认出,确实是左梦庚无疑。
还好,虽然受了伤,但是人还没死,张应祥心里松了一口大气。
当下张应祥便匆匆告辞,急忙回到了襄阳城。
城,左良玉的帅府内,张应祥依然站着向左良玉禀报,“大帅,高义欢狮子大开口,要白银二十万两,粮食两万石,还有我们的全部火炮,并让大帅让出襄阳城,且不得焚城。”
张应祥心虚的看了左良玉一眼,“高义欢说他要先见到东西,才会放人,而且这些条件,高义欢说他一个字都不会改,大帅如果不同意,他就要杀了少将军。”
左良玉听了立时大怒,高义欢还真是心大的很,敢这样漫天要价。
左梦庚还活着,让左良玉松了口气,不过高义欢提出这样的条件,却让他有些肉疼,于是责怪道:“你怎么谈的条件?”
张应祥叫屈道:“大帅,那个高义欢动不动就说,要弄死少将军,根本不和我谈,可不就带回这么个条件。”
左良玉说不出话来,高义欢拿他儿子性命威胁,他在场的话也只能投鼠忌器。
当下左良玉重重出了口气,不再提条件的事情,而是问道:“你见到梦庚没有,他现在怎么样?”
“见到了,少帅受了伤,趴在床上。”张应祥回道。
左良玉一听受了伤,顿时急了,“伤重不重?高贼有么有虐待孟庚?”
“高义欢没让我进去,只是在外面看了一眼,少将军脸都肿了,好像伤的不轻。”
左良玉不太淡定,站起来疾走两步,忽然停下道:“快,你去让人准备钱粮,赶快给高义欢送去,把梦庚接回来。”
张应祥在汉水两边穿梭,进行沟通,约定三日之内,将东西送到樊城,不过高义欢得知,左梦庚创口崩裂,已经发了高烧,担心他死在樊城,于是声称李自成三日内将到襄阳,让左良玉必须连夜将东西运来,并完成交易。
左良玉一听李自成快到,也吓了一跳,他急着捞出左梦庚,然后跑路,便让人连夜准备钱粮,运往樊城。
夜晚,樊城上站满了打着火炬的高军士卒,高义欢领着众人,则站在桥头,进行交易。
这时浮桥上出现一条打着火炬的长龙,赵住子遂即指着道:“二哥,人来了。”
不多时,张应祥便领着近百辆车,如同一条百足的蜈蚣,浩浩荡荡到了岸边。
高义欢当即令道:“让弟兄们打起精神,提起警惕。”
城头的高军士卒,立刻张弓、抬铳,桥头的高军士卒也纷纷握紧了兵器,目光紧盯着快到桥头的左军,只要情况不对,立刻就把他们赶下江去。
张应祥走过来,看见城上高军严阵以待,又见徐黑虎持一杆长柄斧,像一尊巨灵神一样,守在高义欢身后,用一对铜铃大眼等着他,格外的吓人,于是忙行礼道:“高将军,东西都带来了。”
高义欢点了点头,然后对身后说道:“兴豪,你去清点一下,要是少一两,左梦庚身上也会少一两。”
这句话让张应祥心头一颤,不禁有些压力山大,心祈祷,装车的时候可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当下,张应祥便提心吊胆的看着一车车的钱粮被运过来,等了大概一个时辰,月上天,最后一辆载着炮得车辆,也过了浮桥,便听高兴豪大声道:“二哥,白银二十万两,粮食二万石,红衣炮门,将军炮八门,佛郎机二十门。钱粮不少,就是不知到炮运完没。”
高义欢点了点头,钱粮够就行了,至于火炮,他相信左良玉要跑路,也带不走,他没必要冒这个风险,况且三十多门炮,已经让高义欢满意了。
“好,左大帅真实爽快人!”高义欢赞叹一声。
一旁张应祥后背湿透,听了高义欢的话不禁松了口气,于是上前说道:“高将军,那我可以将少将军带走了吗?”
“高某人最讲信义,岂会说谎!”高义欢笑着点头,豪气的一挥手,“柱子,把人抬过来,让张参将带走。”
赵柱子当即抱拳,不多时,几人就抬着已经昏迷的左梦庚过来。
天色黑,张应祥也没仔细检查,便急忙带着左梦庚回到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