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绝大多数实力的北冥兴奋的朝着中原飞去,准备找个人继承自己的道,这种既能让人磨砺自己的道,又能白得气运洗炼的大好机会,所有能斩落自身之道的仙人都不会错过。
反正对于这些已经能洗掉自身因果的仙人来说,凡人肯定活不过他们,将自己的道寄托在别人身上,等对方死的时候收回来,既能强化自己的道,又能在这一过程之中白得气运洗炼自身。
毕竟对于这些已经明白自身无法飞升,只能在红尘嬉戏的仙人来说,洗去因果说白了只是为了以后能继续游戏红尘,也就是沾染因果。
当然,对于仙人来说沾染因果基本上相当于作死,寿命会因为因果的增多而大打折扣,然而不沾染因果的话,活着还不如咸鱼啊!
因而南斗开出来的这等好事,这群仙人岂能错过,仔细想想在不能飞升的情况下,仙人们永生的意义不就是作死沾因果,然后努力洗掉因果延长寿命吗?
一啄一饮,内在便是天道,便是道理!果然应该作死!
至于将自己的道斩了战斗力下降这种问题,这是问题?现在还活着的仙人每一个实力都不下于正常的内气离体极致,虽说被神修克制到死,但硬实力还是可以保证的。
更何况怕死可以学幻灯投影和精神印记远程操控,自家本体躲在国运里面,用幻象在外面晃荡啊,就算是遇到吕布,他要是能在砍翻你幻影的同时,砍死国运里面的你才是见鬼啊!
至于这等秘术使用范围的问题,咸鱼你可以研究啊,仙人大把的时间不是让你吃了睡,睡了吃的,虽说你可以吃了睡,睡了吃这样生活,但是你同样也可以将时间糟蹋在研究上啊。
对于我等能清洗掉因果的仙人来说,最不缺的不就是时间了吗?什么玩意都可以花费时间来研究啊!
更何况好好地看守国运,不出现在关羽啊,吕布啊,这等怪物级别的神破界高手面前晃荡,一般也没有人会特意针对仙人的,至于其他人一般要杀仙人也不是那么好杀的。
风驰电掣的飞了一个时辰,北冥突然想到,自己这么飞貌似距离南斗越来越近,以自己之前临走的时候,好心炸了南斗一脸,现在要是从南斗头上飞过去,搞不好会被打死。
调头,听说西边有一个属于汉室的前沿基地,北冥果断往西飞,不行的话,回头再回中原,到时候南斗也该气消了。
【唔,找个谁来继承我的道呢?】镇星从大地之中幻化出来,略有头疼的想到,他也想像南斗一样,坐在家中,天上掉馅饼,但这必须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万一选错人了,那真就坑了。
斩落己道这种事情本身就需要相当程度的实力,斩出去给别人的话更是需要一个匹配的对象,而镇星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几个活人,现在跑出来了,却突然想到自己连个目标都没有。
【左慈那个家伙感觉起来貌似是在那个方位,唔,日御那家伙好像在那边,长安这边,诶,找到了一个熟人。】镇星勉强分辨着力量,随后唰啦一声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站在了李进的身后。
“镇星,居然是你……”李进在镇星出现的瞬间有那么一丝戒备,不过下一瞬间就放松了下来,反身也未施礼,坐在石凳上背靠圆桌放浪形骸,笑对镇星道,“何事让你大驾光临。”
镇星也没多说,只是双手摊开,手上形成的光幕将之前看到的一切给李进播放了一遍,李进也是目瞪口呆,居然还能这么玩。
“给我看这个,你是想让我给你找一个契合你自身镇星之道的将帅,让你斩道寄托?最好强点,能出去打其他国家掠夺国运?”李进挠头看着镇星询问道,镇星点头。
“你去找夏侯妙才,他的军团天赋好像很适合你的道,你的道能增加他的上限,而他最大的问题就是上限。”李进想了想说道,镇星对着李进施礼,然后消散成灰。
“斩道吗……”李进面上浮现了一抹笑容,之前还在担心自己仙武同修,现在仙道压过了自己的武道,又没到自己登仙的时候,不想就有这种好事发生。
李进缓缓的抬手,调动自己的力量,身上缓缓地浮现一种淡漠飘渺的气质,眼神也趋于冷漠,就像是感情逐渐消失一般,而就在双眼彻底化作冷淡,身体化作光羽之前,李进的手上多了一把虚幻的青玉长剑,闷哼一声,从自己身上斩了过去,手上便多了一团荧荧之光。
一剑斩出,李进身上那种缥缈的仙人气质再次回归了正常,原本的光羽也被这一剑斩碎,如果之前能当得起飘飘欲仙,现在的话,已经和普通的凡人没太大的区别了。
“送给你了!”李进将自己斩落出来的荧荧之光在手上掂了掂,然后大致估计了一下方向,随手将手上的东西朝着远方丢了过去,那里,乐进和李典正在努力的操练着属于他们的本部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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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三百五十七章 未战先怯
中原仙人努力寻找下家的时候,收兵回营的贵霜将帅尽皆面色凝重,至于营地士卒尽皆士气衰败,张任这一次在战场上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完全颠覆了之前贵霜众将对于张任的印象。
营前大战,斩帅旗,破军阵,斩大将三连发之下,贵霜营地自上而下都进入了自我怀疑的阶段,士气差点降到了冰点。
“接下来,我将拿出五成的实力,让你好好感受一下,一炷香之内,必斩你帅旗!尝试着挡住我吧,看看你面对我,是否如贵霜面对我汉室一般是螳臂挡车!”
回想起这一句话,贵霜所有的参战的士卒和将校都不由得感到心寒,对方根本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实打实的当着贵霜一众将校士卒的面兑现了这句话,也即是说对方后面那句螳臂挡车真不是玩笑。
在之前,他们最多认为张任是一员优秀的将领,一员具备军团天赋,具有名将资质的将领,但真要说有多强,匹配了神佛加持之后的贵霜将帅都自忖自己能和对方打的有来有往。
然而这一战,张任非常实际的给贵霜众将甩了一巴掌,你们曾经所见到的我并非是我的全力,上一次文伽之战我根本就是在划水!
贵霜当前尚在营地的将帅,千夫长以上尽皆来齐,帐内气氛也因此变得无比凝重,再无之前那种面对汉室,无畏无惧的气势,张任营前三连当真是动摇了贵霜在场所有将帅的意志。
如果张任没有提前宣告,哪怕同样是营前三连,也最多让军心动荡,不至于让贵霜一众文武士气低沉到这种程度。
可张任是先行宣告,之后再行作战的,也即是在贵霜明确知道汉室目标的情况下,汉室强行达成作战目标的方式,极大的挫伤了贵霜众人的士气,没办法,这种宣告后还能达成目标的,只能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对方已经强的没边了,你多说少说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不管什么样的准备都已经失去了意义,说什么时候怼死你,就什么时候怼死你,这种是纯粹的暴力碾压。
另一种则是,对方的实力稳压你一头,但是对方已经看穿了你一切的调度指挥,你的指挥调度水准根本没和对方在一条水平上,任何的布置都会被对方轻易破解,这是智慧的胜利。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足以让人心凉的绝望,而张任的宣告便事实性证明对方拥有后者的层次,这已经足以称作绝望了。
光是想到这一点,拉赫曼等人就变得无比心寒,军团统帅水准提高一个等级会有什么效果,简单地说,前一个级别做不到的事情,后一个级别基本砍瓜切菜。
越是谨慎的将帅,思虑的越多,而思虑的越多就会越绝望,更何况这种凝重的氛围是可以传染的,在当年这种气氛下,贵霜整体的战心都被动摇了。
“张任真的强到了这种程度……”眼见营帐氛围越发的凝重,苏拉普利心知若是继续这么下去,营帐内参战的将帅自己都会因为心理压力太重,自己将自己搞崩溃。
“嗯,对方在宣告之后,展现出来的实力完全超过了一个层次。”莱布莱利点了点头说道,“说一句不太好听的话,列位正面作战,绝对不可能是对手。”
“那既然张任为主帅,破阵掠敌如此狂猛,斩旗,踏阵,斩将在宣告之后无往不利,那为何上一次作战的时候张任为副,严颜为正?”苏拉普利看着众人开口询问道,莱布莱利闻言一愣,随后面露思虑。
“说这些有什么用,之前那一战,你坐镇中营未能看到张任所表现出来的强悍统帅能力,就之前他所展现出来的素质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的估计!”阿尔巴兹烦躁的看着苏拉普利说道,阿米尔的战死,让阿尔巴兹清楚的知道这一战到底有大的危险。
作为刹帝利出身的阿尔巴兹,一身修为靠着观想神佛无灾无劫的进入了内气离体,在这一过程之中虽说也事实性参与了所谓的对百乘战争,对明掸战争,对北方战争等等。
甚至在去年还参与了对汉室战争,这些战争让阿尔巴兹真正见识了战争的惨烈,当然这种惨烈是对于别人而不是对于他们来说。
阿尔巴兹作为高种姓贵族,这种低种姓牲口惨死在他们脚下的战争对于他来说毫无触动,反倒有一种博其一笑的欢乐,所谓的惨烈也就最多是自己的护卫受点伤什么的,再多,那就没有了,
这一次是阿尔巴兹第一次见识到自己同级别的战友战死在自己的面前。
那种物伤其类的惊慌让阿尔巴兹悲痛的同时更是生出了恐惧,和大多数出身于刹帝利种姓的内气离体一样,除非是天生的战士,养尊处优的他们意志相当的薄弱。
第一次面对战友战死,阿尔巴兹的整个人都惶恐了起来,生怕接下来死得是自己,毕竟之前所有的战事,未曾折损过任何一个他们这个级别的贵族,而就在今天阿米尔战死了,被一枪穿心。
至于吠舍,首陀罗这些,这些是人?死多少高种姓都不会在乎的,高种姓永远只关注自己,下面人死再多也不是事!
吠舍和首陀罗,死了一批还有一批,天知道有多少,反正高种姓统计人口,从来不计算牲口,只知道牲口的数量多如牛毛,死再多都是毛毛雨,死在多也会有更多出现。
可高种姓贵族的性命那可是无比珍贵的,每一个都死不得,阿米尔虽说不算纯粹的刹帝利,但抵达内气离体的他,有婆罗门作为梵天之口解除了罪孽,升任为刹帝利,那就是实打实的刹帝利,而就在之前一位高贵的刹帝利被击杀在他的面前。
哪怕为此处死了之前所有保护阿米尔的亲卫,还有相关所有失职的士卒,阿米尔最终还是回归了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