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箭矢,不需要后面的尾羽进行加固,在十石强弓的驱动下就算是战马也能一箭射出碗大的透明窟窿,但凡阻挡在那一箭前的物体皆是一箭穿透。
在这等威力的箭雨之下,就算你是典韦也不可能连挨数箭不死,因此就算是军魂军团也只有躲避一条路可走。
可惜北匈奴禁卫虽强,但还不至于强到能在好不防备的情况下,轻易的躲开这等十石强弓的射杀,短短五息的时间,北匈奴军魂军团,就算是具有危险感知也被丹阳精兵强行灭掉了过百。
而且看情况,如果北匈奴军魂军团依旧没有克制的手段的话,靠着这种硬抗对方强力攻击不死,己方攻击足够一击秒杀对方的战斗方式,最多一刻钟这一支一千人的北匈奴禁卫就会全灭与此。
“好凶残,这就是你的计划?”陈曦双眼放光的看着丹阳精兵,从来不知道丹阳精兵能凶残到这种程度,军魂军团居然都能稳稳地压制住,这简直强的不可思议。
“慢慢看,别说话。”周瑜冷淡的说道,实际上他心下也无比的吃惊,完全没想过在三道军团天赋的激发之下,丹阳精兵居然如此强悍,居然能在云气压制的环境下使用那种狙击用十石强弓。
然而这种情况不过维持了数息,作为曾经在丹阳精兵终极状态下吃过大亏的北匈奴禁卫,岂能不去思考那一战带给他们的失败,数百年过去了,又怎么可能没有悟个通透?
“攻击他们方阵的其他人!”乌洛兰氏怒吼道,也是这一声怒吼彻底止住了丹阳精兵的终极状态,同样也是这一声提醒,让北匈奴禁卫彻底恍悟了过来。
丹阳精兵再强,他们也没有达到军魂这一层次,他们的终极状态不过是他们精锐天赋走向另一条方向的情况而已,丹阳兵的精锐天赋早在四百年前就定性了,就是增加组织力和统率力。
然而当组织力和统率力增加到某一个极致的时候,丹阳兵就会进入终极的状态,也即是一个丹阳兵是一个整体,一群丹阳兵也是一个整体,也即是说,最终极状态下丹阳兵共享了自己的力量。
这也是为什么丹阳兵能以普通人的素质在云气压制的情况下拉开狙击用的十石强弓,同样也是为什么,丹阳兵能以凡人之躯轻易的扛住精骑的冲撞,同样这也是为什么丹阳小卒的一枪直刺,没用上力的乌洛兰氏甚至感觉到手腕发热的重要原因。
因为最终极状态的丹阳兵看似是一个人在战斗,实际上他的每一次发力都带动了周围的战友,一个人的力量不够拉开十石强弓,那就十个人一起。
这也是为什么三百多年北匈奴最鼎盛的时期,第一次遭遇到最终极的丹阳兵吃了大亏的重要原因,因为那个时候北匈奴根本不懂得如何破解丹阳兵终极状态那近乎无解的攻击和防御。
云气之下就算是五层扎甲对于十石强弓都是一箭穿过,同样十人毫无保留的合力,一枪一剑的威力根本不是被云气压制了内气之后,内气离体之下的任何人所能抵抗的。
和贵霜那种内气供奉给首领不同,丹阳兵的终极状态,对于每一个丹阳兵都是最终极的。
这才是丹阳兵最可怕的地方,不过那次虽说击溃了丹阳兵,但是对于巅峰时期的匈奴来说根本就是耻辱,八万精骑,单于禁卫联手都未能全灭一支五千人的步兵,而且差点被反杀。
这简直是天大的耻辱,自然匈奴对于这一方面投入了大量精力进行了研究,可惜卫霍的时代降临,昭宣奋起,西汉进入鼎盛,匈奴溃败,匈奴人倾一国之力研究出来的东西最后成了屠龙之技。
只不过不想数百年后,在回归东方之后,居然又一次遇到了当初近乎于羞辱了他们的丹阳精锐,而且还是和当初同样的手段。
“此战,定要一雪前耻!”乌洛兰氏怒吼道,所有的北匈奴禁卫皆是怒吼,北匈奴禁卫的每一次失败,每一个成为北匈奴禁卫的成员都会一代代的传承了下来,以待后人复仇。
而当初浚稽山之战,对于鼎盛的匈奴简直就是耻辱,颠峰时期足以和汉帝国掰腕子的匈奴帝国,八万精骑加上单于禁卫对战五千步兵,打成那样,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因此在突然觉悟了这是丹阳精兵终极状态的乌洛兰氏顿时双眼血红,练习了无数遍的屠龙之技终于有了用处,没想到这个世界还真有第二支丹阳精兵抵达这个高度,而且还真一如既往的继承了曾经的精锐天赋。
“去死!”靠着数代匈奴禁卫演练了无数遍的动作,北匈奴禁卫骑在银月的光辉之中诡异的摇摆之下,偏转出数个幻影。
战马奔袭而起的瞬间,长枪直刺丹阳精锐,长枪带动的尖锐风声在刺向丹阳精锐的瞬间,丹阳精锐的士卒就挺枪格挡,但是却从对方的长枪之上穿透而过,随后下一瞬间长枪从另一个士卒的脖颈穿过,连带着刺向之前挥枪的士卒。
演练了无数次的屠龙之技,在这一刻无比娴熟的使用了出来,综合了骑术,发力技巧,经验,以及半预知感知组合成的对丹阳精兵的终极杀招在这一刻终于显现了出来。
这一刻丹阳精锐就像是和北匈奴禁卫演练了无数遍一样,无数的士卒在运起众人之力的之后,北匈奴禁卫顺手递枪,或是借力杀之,或是避实就虚随意的刺死力量被其余人借走的丹阳精兵。
靠着双方层次差距所诞生的零点零零几的反射弧差距,北匈奴禁卫将那几乎刻入骨髓的屠龙之技施展了出来,斩杀正面的外围丹阳精兵之后,成功的冲入本阵之中。
靠着视觉留存造成的偏折,轻易的将十石强弓发射出的威力强大的箭矢诱导到丹阳精兵的本阵,下一瞬血色降临。(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九十四章 仿若即将登临
战马奔驰之间,那娴熟的动作,那近乎刻录在骨髓之中的轻松写意,足可见当初双方之间的仇恨,北匈奴的禁卫等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为了这一刻不知道演练了多少遍。
“哈哈哈!”乌洛兰氏肆意的狂笑,长枪轮舞带着血花绽放,枪影飘忽之间根本无法确定下一击的落点,晃动飘飘乎的身形,就算是狙击用的十石强弓尚且无法锁定。
丹阳精锐在血花溅起的瞬间,便明白自己的最强的招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让对方看破,而且对方居然在分秒之间便拥有了应对的方式,而且看起来就像是演练了无数遍一样。
每一个丹阳精卒皆是奋不顾身的朝着冲入本阵的北匈奴发动了攻击,但是聚力一击无法击中,众人协力却又无法拿下这匈奴禁卫,双方的差距在这一刻显现的无比的清晰。
“击鼓!”周瑜面色铁青,不过他当初能对陈曦说是下了血本,岂能没有准备,就算是丹阳精锐,在周瑜清楚了解了北匈奴禁卫的强大之后,他便明白,那不是丹阳精锐所能对抗的强大。
随着北匈奴精骑随着北匈奴禁卫冲锋而上,周瑜布置在最前方的丹阳精锐本阵几乎在以可见的速度被压缩了范围。
“文聘,放箭!”周瑜深吸一口气扭头对文聘吼道,他已经看到率领着丹阳精锐顶着第一线的李严,也看到了已经奋起的匈奴禁卫率领着匈奴精骑,正在撕碎自己布置的战线。
随着周瑜一声号令,文聘将那根特质的响箭搭在了弓弦上,然后对着前方射去,尖锐的嘶鸣在这喊杀声之中显得那么的明显,自然被正面的匈奴精锐轻易的躲了过去。
李严统御着所有的丹阳精锐,分成一路路的堵住北匈奴禁卫的冲锋,甚至本人都在乌洛兰氏亲率大军冲破战线的时候率领亲卫顶了上去,靠着娴熟的阵势变化硬生生拖住了乌洛兰氏的冲锋。
眼看着身旁的亲卫在对方的冲杀之下,根本没有多少抵抗力便倒在脚下,李严的压力变得越来越大,但是整个人却没有一点后退的想法,甚至因为这种压力对于整个军团的调动更显灵活。
靠着军团天赋,以及军阵的变化,死死地咬住北匈奴禁卫,让乌洛兰氏怒吼之余,却也在一时半刻无法撕碎丹阳精锐组成的最后一道防线,反倒还因为李严奋死的反冲锋出现了不小的战损!
那由丹阳精兵组成的第一道防线在这种可怕的战损速度,不断的削弱,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丹阳精兵退却,杀到了这种程度,退便是死,不退,不溃,尚有一线生机。
作为几乎已经变成一个集体的丹阳精兵在这种认知的驱使之下,全力以赴的迸发着自己的实力,用生命来阻止北匈奴禁卫的前进脚步,甚至在这种强悍的信念之下,身受重创的丹阳精锐竟然爆发出近乎超越自身极限的力量。
死死的咬住北匈奴,誓死不退一步的丹阳精锐,鲜血和长刀大盾在这一刻真正的具有了对抗北匈奴的力量,原本无色的军团天赋在这种血色的侵染之下,甚至逐渐的泛起了的血色的辉光。
那沾满鲜血的大刀,那被马蹄踹弯的大盾,在丹阳精兵这种誓死不溃的意志之下,筋骨折断的双臂死死的握着自己的武器,强悍的意志甚至超越身体的极限,奋力的抵挡住面前的敌人。
模糊间原本因为终极状态变为一个整体的丹阳精兵,仿若能感受到每一个战友的状态,能感受到每一个战友的位置,甚至根本不需要睁眼,他们就能如同一个人那样自然的把握住每一个战友的动作,就仿若他们真的是一个人一样。
十石强弓再一次拉开,一根乌黑的箭矢朝着北匈奴射去,而对方靠着视觉留存和危险感知提前闪避,将这一根箭矢引诱到了身侧,威力强悍的箭矢转瞬就要如之前一样命中另一个丹阳精卒。
然而在这一瞬间,正在防御北匈奴禁卫的那一名丹阳精卒,就像是早有预备一样将大盾倾出一个微小的角度,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箭矢上飘一个角度,从侧面北匈奴禁卫战马的马脖子穿过。
一个碗口大的伤口出现的瞬间,战马前蹄不由的一软,而这个时候另一个丹阳精卒的长刀就像是恰好放在那里一般,从战马上滚落下来的北匈奴禁卫,轻易的被长刀从脖颈划过。
这种按说对于北匈奴禁卫并不算是致命的伤害,在北匈奴禁卫挨了这一刀倒下之后,胳膊腿抽搐了两下,然后血便从脖颈涌了出来,再然后那名北匈奴禁卫便再也没有站起来。
随后这诡异一幕在北匈奴禁卫和丹阳精锐的战场时不时发生,就像是突然之间,整支丹阳精锐整个变成了一个整体一样,而且是所有的丹阳精锐都成了这个整体的一部分,享受着整体所做出的判断,所观所见的一切。
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不可思议的配合出现在了北匈奴和丹阳精锐的战场之上。
直到乌洛兰氏全开了军魂才算是成功遏制了这种情况,虽说那种丹阳精锐不可思议的配合依旧存在,但是在军魂之力全开的情况下,丹阳精兵要击杀北匈奴禁卫恐怕也只有枭首这一条路。
“一定要挡住!”李严怒吼道,这一刻他的身上不光是军团天赋的灼灼之辉,更是浮现了那种血色的不祥之光,不过不管是什么效果,这一刻李严拼尽一切在抵挡着对方冲锋。
“给我去死!”乌洛兰氏轮舞的长枪终于抓住机会一枪挑开李严的长枪,然后狠狠的上挑刺向李严的颅脑。
李严仰面倒下,但是锋锐的枪气依旧挂掉了他的头盔,并且在他的额头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