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 第259节

  此时,曹豹已经快气炸了肺,他没想到李贤在军中竟然有这么高的声望,连他麾下的军将都已经有所动摇了。

  这他娘的还怎么反叛?

  强忍住破口大骂的**,曹豹阴沉着脸,冷冷地说道:“都他娘的闭嘴!”

  渐渐热烈起来的氛围瞬间冷场,这时候,军将们才注意到曹豹的脸色很不好,联想到今日李贤的所作所为,他们瞬间明白,感情曹豹是想对付李贤呀!

  想到这个,不少军将瞬间便生出抵触的心思。

  李贤虽然还没来得及为下邳军将做什么事情,可他的所作所为众人全都看在眼中,跟着这样出手大方,又肯为麾下着想的主公,前景必定十分美妙。

  陶谦在位的时候,曹操率军多次闯入徐州,宛若无人之境,若不是李贤三番两次出手相帮,徐州早已经被曹军蹂躏的不成样子了,可现在,李贤甫一上位便击败了曹操的三万大军,逼得他落荒而逃,据说曹操还折了一员重要的谋士,两相比较,自然是李贤在位的时候徐州更为稳妥。

  军将们在下邳各地置有产业,曹军入侵,他们的家业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李贤击退曹操,从某方面而言,也算是帮了军将们一个大忙。

  眼下,曹豹流露出反对李贤的意思,一时之间,竟然无人接话。

  曹豹怒发冲冠:“今日李贤的所作所为你们都应该听说了,此贼实在猖狂,我想惩戒与他,你们谁有好法子?”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曹豹见状恼怒不已:“一帮鼠目寸光的蠢材,你们都是我的嫡系,李贤得势,岂能饶了你们?”

  这时候,终于有人接话道:“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白日间李贤刀逼白简的行径固然不妥,可却事出有因,曹将军何必与他怄气呢?”

  曹豹愤然出声:“白简是奉了我的军令,他恐吓白简,便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将军息怒,满打满算,我们不过八千人马,敌得过李贤吗?”

  “临来之前我已经听说了,大公子陶商与丹阳兵护卫一道去了刺史府”

  “啊,有丹阳兵相助,李贤无疑如虎添翼,谁能敌之?”

  质疑者、灰心丧气者比比皆是,唯一一名死忠与曹豹的军将破口大骂,嘴里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若没有曹将军,尔等焉有今日?”

  军将闭口不言,有的却露出不屑一顾的目光。

  那人继续挑唆鼓动:“李贤虽好,可他麾下自有体系,无论是青州兵还是臧霸的开阳兵,他们都深受重用,可我们呢?只怕李贤缓过神来之后,第一个就要拿我们开刀!”

  “怕是不能吧?李贤不是在招兵买马吗?他对付我们干什么?”

  “我早就打听清楚了,李贤在青州多次裁减兵员,只留精锐,况且,诸位手底下都有些见不得人的路子吧,如果被李贤知道了,只怕别想再像之前那般逍遥快活了”

  兵员是军将地位的象征,钱财更是保障地位的重要凭仗。

  听说李贤有可能拿这两方面开刀改革,军将们终于人人变色。

  是呀,李贤虽好,可如果厚此薄彼,谁又能把他怎么样?

  曹豹很是满意亲信的的所作所为,几句危言耸听的话便把散的了人心重新拉了回来,着实难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趁热打铁,嘴里道:“二公子陶应正在找寻援军,大军不日将至”。

  提起陶应,众人又是议论纷纷。

  曹豹吁了口气,道:“我听说李贤在东城救济了不少流民,可有此事?”

  “不错,流民数量在三万开外”

  曹豹缓缓颌首,阴险地说道:“今夜凌晨,数百名流民蹿入城中,烧杀劫掠,手段血腥狠辣”。

  军将们恍然大悟,曹豹这是想栽赃陷害呀。

  这黑锅看来必须交给李贤来背了,只是,由谁执行呢?

  丧尽天良的计策,谁也不想做出头鸟,因而,曹豹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竟然齐齐回避。

  无奈之下,曹豹只得点将:“江源、刘才,这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个了,办妥了,重重有赏”。

  江源就是终于曹豹的那名亲信,而刘才一向与江源友善。

  将陷害李贤的事情交给江源、刘才二人来做是曹豹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我等为将军效死!”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曹豹环顾四周,嘴里道:“今日之事谁要是敢泄漏出去,我一定杀的他阖族上下鸡犬不留”。

  军将们连连摇头,表示绝不多言。

  曹豹这才撵苍蝇一般将人赶走了,只留下江源、刘才。

  等到其他军将离开之际,江源叹了口气,道:“将军一开始留下我们便是了,何必将他们也唤来?这帮墙头草早已经没了锐气,怕就怕走漏了消息,让李贤有了防备”。

  曹豹缓缓摇头,道:“现在李贤还不敢动我,至于那些混蛋,如果不把他们唤到身边,我又如何能够分辨出谁忠谁奸?”

  江源这才笑道:“将军深谋远虑,小人万万比不上”。

  曹豹笑骂道:“快滚吧,好生做事”。

  “喏!”

  这一夜,李贤睡的正香,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噪杂的脚步声。

  “报,使君,外头乱了”

  李贤一惊而起:“喔?什么乱了?”

  “有流民闯入城中,四处纵火劫掠,乡民伤亡惨重”

  李贤勃然大怒:“放屁,我让于禁连夜赶回,就是怕流民四处流窜,眼下,我麾下兵马正在流民外侧布防,怎么可能有漏网之鱼?于禁呢,于禁何在?”

  “正是于将军让我来的,他让我转告使君,此事有诈,只怕是他人想栽赃陷害”

  李贤满腹心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陶应的余孽?

  纵火者逃得很快,等到于禁布下天罗地网的时候,不少人已经逃之夭夭。

  不过,于禁还是抓到了三个活口。

  听说有了活口,李贤当即松了一口气。忙碌了这些时日,他早已经身心疲惫,上榻之后,没多久便再度睡去。

  这一觉睡的格外香甜,翌日一早,有护卫的军卒从院墙内侧找到了一个用油布包裹的东西。

  展开一看,上头是一封书信,让李贤小心防备曹豹,又告知了陶应的去向。

  曹豹的兵马掌握了下邳的城防,他若是真要谋逆的话,李贤只有逃出城外才有胜算,至于陶应,这家伙李贤早已经不放在眼中了,若不是答应陶谦留他一条生路,李贤早就派人将他宰了。

  昨夜,乱起之前,陶商与陶远联袂而来,表达了陶谦愿意全力相帮的意愿,这让李贤松了一口大气。

  不管什么事情,只要陶谦没有牵入其中,那对于李贤来说便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按照古人的报恩思维,陶谦退位让贤,将徐州交给了李贤,毫无疑问,李贤已经欠下了陶谦一个大大的人情。

  如何偿还?陶谦已经摆明了不再争权夺利,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两个儿子。

  陶应这家伙不识好人心,远在扬州鞭长莫及,李贤身边便只剩下一个陶商。

  陶谦有言在先,只要对他的两个儿子好一些,那便万事大吉。于是,借着陶远领军前来的由头,李贤让陶商、陶远共掌丹阳兵权。

  匆匆用过早饭,李贤来到了东城。

  这时候,堆堆篝火尚未燃尽,不少流民已经领到热喷喷的米粥。

  看到前呼后拥的李贤,流民跪倒在地,再三拜谢。

  李贤见状,嘴里道:“吩咐下去,流民们如果愿意回乡的,我会使人护送他们回去,至于过冬的粮秣嘛,算是官府借给他们的,等到的来年秋收之后再行偿还,若是不愿意回乡,我正好要设立屯田,他们可以留下来做工,月月有俸米,也不会亏待了他们”。

  “使君仁义!”

  接着,一队队军卒伙同衙役一道将李贤的打算宣扬开来。

  流民们听罢之后开始了热切的争论。

  有的打算留下来屯田,有的思乡亲切,不想放弃家中的田地庄园。

  这时候,堆积在东城的粮秣足有一万石,足够数万人食用。

  一开始听到这个数字,李贤也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各家大族竟然真的动了血本。

  要知道,下邳库房之中粮秣的数量也不过八千石而已!

  陈登忙碌了一天一夜,终于让一切步入正轨,他来到李贤身旁,嘴里道:“幸不辱命”。

  李贤笑道:“元龙辛苦,若不是你,这些流民只怕还要露宿城外”。

  “使君谬赞了”

  “嗯,我听说城内竟然捐献了近万石的粮秣,这是怎么回事?”

  陈登干笑道:“还能是怎么回事,他们都被使君吓到了”。

  李贤故作不解:“喔,此言何解?”

  “黄望在下邳也是前十的大族,可一夜间便被抄了家,那白简仗着有曹豹撑腰,胆大妄为试图为难于使君,使君怒而拔刀,这两件事结合起来,自然无人忤逆”

  李贤听明白了,感情下邳的大族害怕他大开杀戒,所以这才搞出粮秣换平安的事情出来。

  “算他们识相”,李贤不置可否。

  此时,于禁来到李贤身旁,嘴里道:“使君,这是昨夜抓到的贼子供词”。

  李贤扫了一眼,直到这时候他还是稍微有些看不惯竖排没有标点符合的文字,他淡淡地说道:“你大致说说吧”。

  于禁颌首应诺,道:“抓到的三个人都是青皮无赖,他们昨夜里被人雇佣了,专门从事放火事宜”。

  “是谁雇的?”

  “据说是一个军将”

  “何人麾下?”

  “曹豹”

  李贤微微颌首,对上号了,纵火者的供词加上早上告密者的陈述,李贤已经可以确认,曹豹就是此事的幕后主使。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李贤说道:“为什么总是要逼我出手呢?”

  “请使君示下”

  李贤摇了摇头,道:“将收买青皮的军将抓住之后囚禁起来,先不要急着发落,对外宣布,就说已经找到了凶手”。

  “那曹豹呢?”

  “曹豹既然敢这么做,想必他肯定有所依仗,我若是对他出手,只怕会引起他的殊死反扑”

  陈登眼睛一亮,嘴里道:“使君是想示之以弱,麻痹对方,等到曹豹大意猖狂的时候一击必杀?”

  李贤笑而不语。

  于禁领命而去。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有军卒快马来报,说已经抓到了雇凶的军将。

  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李贤连见一眼的念头都没有。

  曹豹府邸,里里外外都是手持刀枪的精锐兵士。

  江源踉踉跄跄,大声吼道:“曹将军,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曹豹大怒:“放屁,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江源这才改口,急道:“刘才被抓了!”

  “什么?我不是让你们小心小心再小心的吗?刘才怎么会被抓,他有没有乱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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