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崇祯大帝 第239节

看着满大街都是鸳鸯战袍与飞鱼服,个个面冷似霜,仿佛有什么大事一般,一应茶楼酒肆、秦楼楚馆以及各行商铺皆是不知怎么回事。

连带着街边小贩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知道此事是该走还是该跪在地求饶。

这时候,应天府的衙役开始敲着锣走了过来:“逆贼未除,北伐在即,为大明千秋计,为百姓太平计,新税开政,百姓不必惊慌,照旧开市,纳税光荣,逃税可耻!”

而紧接着后面则跟着一名户部员外郎骑着马,后面则跟着应天府户房官吏与衙役。

南京城乃江南最繁华的地带,商业经济最为发达,也是此次新税征收最关键的地方,且南京城的达官显贵也最多,因而范景便直接派了一名户部员外郎与巡城御史和五城兵马司的人一起帮助应天府征税,毕竟应天府还要负责周边州县。

卖糖人的小贩见到这阵仗吓着了,忙一时不由得弯下了膝盖:“官爷,小的则是小本买卖,这个税银交不了多少啊。”

“有税票吗?”

这时候,这名户部员外郎吴佳胤停了下来,问着这小贩。

这小贩摇了摇头。

“没有!”

“没有,你不用管,继续卖你的东西,朝廷只征营收额在一百银元以的,你这一年最多不到五十银元吧”,吴佳胤说着便见到前面乃是一家三层楼阁高的酒楼:“会同楼,去看看!”

“官且慢,这会同楼是忻城伯的产业”,这时候,应天府的一名照磨拦住了户部员外郎吴佳胤。

户部员外郎吴佳胤是刚从主事任提拔进户部当员外郎的,素来是个秉公办事的官员,而且他现在看见这满大街的近卫军官兵和时不时走来的东厂番子,也有自己的底气,便大手一挥:“内阁钧令,此次征税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贫民百姓,皆要按税票收税!”

户部员外郎吴佳胤一说便先打马来到了会同楼。

而此时的会同楼却是照旧营业,里面的掌柜伙计依旧迎来送往,丝毫不在意眼前出现的官兵。

户部员外郎吴佳胤走了进来:“你们的东家呢?”

这时候,走出两个虎背熊腰且身着铜钱纹锦绣长袍的人来:“这位官爷,这地可不是您能进的,看您这补子,也五品而已,再看您这后面跟的,只怕也不是翰林院詹事府的清贵官吧,你可知我们会同楼接待的都是什么人,我知道你们是来征税的,给您说句实话吧,这是忻城伯的产业,来的都是三品以的官和皇亲国戚,再不济也是科道的人,你觉得你能进来吗?”

“这里又不是紫禁城,本官如何进不得,你要么把你东家喊来,要把税票与应缴的税银呈递来,不然按抗税处理!”

吴佳胤说毕便拿出怀表来:“给你一刻钟时间,一刻钟后,再不按照本官的话办事,封店!”

这两人并不进去回话,也不让开。

一刻钟后,吴佳胤便直接下令:“冲进去,把里面的客人全部撵出来,封店!这里的掌柜抓走,何时缴税何时放人!”

应天府的官吏不敢动,而东厂的人则先跑了进来,一脚踹倒了这两个人,一进来把那掌柜的先抓了起来,同时,一名东厂番役直接踩在一饭桌:“都出去!”

“爷还没吃够呢,凭啥要我出去!”

这个锦衣公子还没说完,已经进来的吴佳胤便把这锦衣公子抓了出来:“敢顶嘴,依旧以抗税处理,抓走!”

272.第272章 户部左侍郎党崇雅之胆

这锦衣公子见此情况不由得大喊起来:“尔等凭什么抓我,尔等可知家父是谁!”

“不管你家父是谁,拖出去,敢阻挠征税之事,先抓进大牢拘押一日再说!”

户部员外郎吴佳胤说了一句,便听得被东厂番役抓住了的会同楼掌柜冷笑起来:“他便是左副都御史姚副宪之子,此处产业乃忻城伯之产业,尔等也敢查封?”

“有何不敢,记得拿税票和银子或者税据来应天府赎人”,吴佳胤说了一句便将这会同楼的掌柜与那所谓的姚副宪之子都押了下去。

而此时,巡城御史黄家鼒则来到了一家粮铺,黄家鼒将手一挥,一应天府户房一名典吏便走前来:“此处可是顾记粮铺,有税票吗?”

“有”,一头戴懒收巾的男子走了出来,拿出税票和十个银元:“这是应天府的税票,这是我们应缴纳的税银,差爷您收好。”

黄家鼒的家也是世代粮商出身,对于粮店规模他只要看一眼,便也能判断得出这家粮店收入有多少,因而他现在见这粮店规模便不由得说道:“这粮铺看去再怎么说也有个一年万银元的收入,按照户部最新公布的税率,你们这种粮铺最少一千五百银元以才对,为何才交十个银元。”

“这位官爷您看清楚,这面的税票写的确实是十元税银,我们是按照应天府出的税票缴纳的,而且这是我们镇远侯的产业,可不敢有半点弄虚作假,本来我们是打算亲自去应天府缴纳的,但因一时耽搁忘记了,正好官爷您们亲自前来收税,我们也主动交到官爷您手里了,不知税据可否给我?”

这年人露出一脸六畜无害地笑容,但所说的话却已经挑得很明白这是镇远侯的产业,且已经按照朝廷官府的税票交了税,收税的黄御史不能再胡闹。

“你们不主动去应天府,是担心被朝廷发现这里面的端倪吧。”

巡城御史黄家鼒说着,一名应天府经历便过来悄悄说道:“这里面涉及到李部堂和刘少卿等,而且这还是镇远侯的产业,风宪老爷您看,要不我们给他们税据,这样也算是征过税了,到时候侯爷会将银子送到您老家的。”

黄家鼒点了点头:“给他税据,签发之后,不写粮铺,只写书铺一家。”

……

应天府同知陈爊则坐在府衙厅内等着南京城商户主动来知府衙门缴税。

大明央银行副行长杨名深的族人首先带着二十万银元门来缴税,其次则是各大识趣的官僚们的家人主动前来缴税。

但当南京礼部尚书张佐辰的管家持着税票来找陈爊时,陈爊惊讶住了,因为这张家的仆人给他税票只有一千银元。

“张尚书家不是有十万亩茶园吗,在南京城茶铺也有六七处,少说一年也有三四万银元的收入,为何只缴税一千银元?”

陈爊正这么一问,这管家便笑了笑:“陈同知说笑了,我张家何时有这么多茶园,我虽是府里几十年的管家都不知道呢,您是怎么知道的,这是应天府确确实实开的税票,不相信您请再过目一遍是了。”

说着,这管家悄悄在税票下夹了一张两千银元的大明央银行的取款票据。

陈爊突然面色一冷,将票据和税票拿在了手:“将这张府的管家看押了起来,暂停收税一个时辰,给本官找匹快马来,本官要即刻赶赴户部衙门!”

说完,陈爊便立即跑了出去,从底下人手里接过马来,直接踩蹬一,策马去了户部衙门。

……

应天府同知陈爊一来到户部衙门,便见到了正厅外的户部左侍郎党崇雅。

“慢着慢着,你是何处的官员,来这户部衙门干什么?”党崇雅拦住了这应天府同知陈爊。

“党部堂或许不认识下官,下官乃应天府同知陈爊,下官有紧急要是要求见范阁老,还请党部堂帮忙引见”,陈爊忙给党崇雅作揖。

“什么要紧的事,告诉本官也是一样,本官替你传进去,你先回去抓紧办事,这户部可是你轻易来的地儿?”

党崇雅这么一说,陈爊便把南京礼部尚书张佐辰府里的税票递给了党崇雅:“据下官所知大宗伯张尚书家里乃世代茶商出身,其茶园不下十万亩,南京有一半的好茶都是他家供应,其税票当不应只要一千银元,这里还有他家管家给下官塞的两千银元票据,请党部堂查阅,下官觉得这税票当初拟定时存在猫腻。”

党崇雅看了陈爊一眼,微微一笑:“见微知著,不愧是路阁老的得意门生,不过本官得把话说着前头,这件事先别声张出去,本官会交给首辅,但在面出结果之前,本官不希望有任何一句关于税票拟定有误的闲言碎语,明白吗,你可知道,这税票拟定时,令师是南直隶巡抚!而且这南京礼部尚书张佐辰与驸马齐燮元是姻亲,驸马齐燮元之妻乃陛下之长姐,这里面的轻重,你可要掂量清楚!”

陈爊心里一紧,也知道这件事牵涉面很广,便点了点头:“下官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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