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
苏墨继续说道:“吴素虽为女子,可是剑道天赋奇高。”
“即便是在吴家剑冢之中,亦可算是数百年难得一遇之才。”
“按照吴家剑冢的规矩,每一任的剑冠,都需在江湖游历一回。”
“便在在这次的游历之中,她遇到了徐骁。”
“那时候的徐骁,并不是如今的北凉王。”
“他还只是一文不名的小兵。”
“但是,对着如同谪仙一般的吴素,他说……”
“你想要江湖,我便给你一座。”
“你想要天下,我就给你一个。”
“而我呢,就想要个儿子,你给不给?”
此言一出,天机楼之中,顿时一片寂静。
楼中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唯有徐凤年,嘴角微微翘起,笑意温柔。
幼年时,他曾经问过母亲,两人相识的经历。
那时候,母亲说的,便是这几句话。
此刻楼中近万余人。
当中来自离阳朝廷的暗探,更是不知凡几。
闻言,皆是心中冷哼。
果然,徐骁这贼子,年轻之时便已然反心外露!
江山天下,也是他能够说给便给的?
而其余江湖人士,却皆是露出钦佩之意。
北凉王徐骁,能够有如今成就,绝非侥幸。
换了旁人,身处微末之时,遇到如同谪仙一般的女子,只怕连多看一眼都未必敢。
谁能如徐骁一般,如此自信?
更重要的是,徐骁也证明了,自己的确是有自信的资本!
北凉诸人,却是齐齐露出骄傲之色。
北凉王,便该如此霸气!
即便是已然退伍的北凉老卒,此刻也露出的缅怀微笑。
恍惚之间,仿佛回到了与王爷并肩作战的时光。
……
暗室之中。
徐骁的身子微微一僵,喃喃道:“这种事情,这小子也知道?”
李义山微笑不语,轻轻落下一子。
……
苏墨继续说道:“虽然,当时徐骁被暴打了一顿……”
“但是,两人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为了他,吴素甚至不惜叛出吴家剑冢。”
“此后,春秋国战爆发。”
“徐骁乘势而起。”
“先后替离阳灭掉五国。”
“最后,徐骁率徐家军兵临西楚城下。”
“西楚精锐十二万大戟士死战不退。”
“王妃吴素一袭白衣缟素亲自敲响战鼓。”
“鼓声(abbg)如雷,不破西楚鼓不绝!”
“最终,西楚大军全军覆没。”
“便在徐家铁蹄离西楚皇城仅剩三百里时……”
“徐骁被一天四道,八百里加急圣旨赴京受赏!”
“只是……”
“那是的他,并不知道。”
“在京城之中,等待着他的,是那一桩京城白衣案!”
京城白衣案!
听到这里,徐凤年的双目之中,隐隐浮现赤红之色。
便是这一次入京,母亲吴素遭遇了伏杀。
导致落下病根,最终病逝。
此事,也正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想要弄清楚的事情!
……
暗室之中。
徐骁神情萧索。
当年,妻子受伏,并未告知于他。
直到妻子去世之时,他才知道真相。
只不过他也并不知道具体有哪些人参与了伏杀。
只是猜测,与离阳皇室脱不了干系。
他本想就此举兵,为妻子复仇。
可是妻子却劝说他以天下百姓为重,不许他再掀起战乱。
如今。
这个选择,或许即将放在儿子徐凤年的身上。
无论儿子是举兵而反,还是习武复仇,他都会在背后支持。
叹了口气,徐骁又重新提起了精神。
即便是他,也不知道当初白衣案的细节,不知道这位苏墨是否当真知晓。
……
台下。
诸多北凉将士,眼中亦是一片冰冷。
尤其是徐骁麾下六名义子。
除了褚禄山之外,其余几名义子,对于徐凤年皆是极为不屑。
可是对于王妃,他们心中皆是极为尊重,视如亲母。
如今听到这一段,不由自主,身上竟是杀气外溢。
……
苏墨继续说道:“离阳皇帝,之所以要招徐骁回京。”
“起因,便是在于钦天监的一次卜算。”
钦天监。
专为离阳皇室服务的一群道士。
大多擅长观象望气,探究地脉。
被誉作是在经纬上做学问的相士。
苏墨说道:“那时候,北凉王已然功高盖主,封无可封。”
“离阳皇帝,只能将他封为异性王。”
“而王妃吴素,也正在此时,有了身孕。”
“按照钦天监推算……”
徐凤年冷笑了一声,说道:“推算出腹中胎儿是男孩,唯恐子承父业。”
“损及他离阳统治,是也不是?”
暗室之中。
徐骁亦是冷冷一哼。
多年来,他与李义山,亦是如此推测。
台下。
北凉众人,眼中皆有愤怒之意。
苏墨却摇了摇头,说道:“并非如此。”
众人不由微微一愣。
便是暗室之中的徐骁与李义山,亦是微微皱眉。
不是因为这个?
那还能是为了什么理由?
高台之上。
苏墨继续说道:“此前,有一颗陨星天降。”
“坠落凡间。”
“离阳钦天监,通过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