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人在金国,杀回南宋 第19节

  丘处机叹了口气,用一种让鹿尘觉得自己犯下了弥天大罪的口吻说,“你啊你,尘儿。我知道你性子跳脱,口无遮拦,但四大名捕何等人物,你怎么能……”

  鹿尘赶忙道,“我错了。”

  此前丘处机劝他睡觉,也是一般口吻,令他想起自己前世爹妈爷婆。若世上有什么东西是一个文明一脉相承,鹿尘觉得这种态度就在其列,它固执贯穿了华夏数千年。不对,也许上万年

  一想到兴许在上古时期,哪个野人娃娃不用骨头棒子而丢石头,都要被他爹妈咿咿呀呀用野人语训话。鹿尘就觉得舒服许多。

  幸好这种态度永远对付不了乖乖认怂的好孩子,丘处机见他如此,点点头,也立马回到正经事。

  “不过你刚才说的道理不错,咱们不必那么急,为师也确要补充补充饭食……而这次要的一项提案是?”

  鹿尘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卷人皮,“追命神捕从那位刚说过的梅超风那里得到了一卷神功,说是咱们全真教一脉该有,就给了我。这一项提案,便在这一门功夫,不知道师父能否从中得到什么启示。所谓临时磨刀,不快也光嘛。”

  心中暗忖:本想说临时抱佛脚来着,可纵然全真教儒道佛三教合一,总归也是道士,大约不太想抱佛脚。

  他掏出的这人皮,正是《九阴真经》。

  离了赵王府一路上,鹿尘早翻看过这本大名鼎鼎的武学宝典。

  本来漫不经心,聊以慰藉,直到看清其中内容,他才惊觉自己又一次犯下巨大的认知错误,那就是以前世所知的种种情况,揣测这个混乱魔改世界的画风。

  按照鹿尘所知,这卷《九阴真经》应记载了正本《九阴真经》的下半部分,也就是诸多外功招式,包括“九阴白骨爪”“螺旋九影”“白蟒鞭法”“摧心掌”“大伏魔拳”之类武学。

  这些武学固然神妙,按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学会,是以鹿尘在这紧要关头,诸事缠身,也不甚关心,直等到闲来无事,才打开一看。

  可这个世界的《九阴真经》,却远比鹿尘所知的要玄妙百倍!

  他一打开人皮,立刻发现这卷上赫然无字。

  空荡荡的人皮上,只有一股股水墨似青蓝色气,在书卷上如有生命般盘踞。一旦展开,立刻纠缠一团,再铺散尘四射,演化种种形态,或是人形招式,或是内功路线,或是轻身动作……几乎是包罗万象,时时刻刻在演化功夫。

  鹿尘看了一会儿,越看越是入迷,脑子里不住跟着这演化的功夫开始运转。

  正在这时,他“心海”生出风起云涌、惊涛骇浪的气象,天色昏暗,几如末日,乱作一团,那些黑色的海水不知为何,竟一寸寸、一节节,肉眼可见地往上涨涌起来,近似要将天也淹没。金色鲤鱼不住拍打尾巴,在浪头跃起落下,生机就在呼吸之间。

  鹿尘感到异样,赶忙把人皮一丢,盘腿而坐,默念心决,凝神静气,以观想法平复心海。

  不看《九阴真经》,黑水立刻层层削减,心神也渐渐清朗,恢复原状。

  他这才算醒来,把那丢掉的人皮重新捡起,却掩盖了正面,再不敢看上一眼了。

  到头来,鹿尘仍说不清楚当时经历了什么,只大约判断出这东西有些邪乎,可能比自己所知的那本《九阴真经》更适合这个阴气十足的名字。

  同时他也终于知道,当时梅超风为何这般爽快,这疯婆子早知道这玩意儿有某种害人的魔力。

  他妈的,完颜洪烈也好,梅超风也好,心思怎么都变得这门狠毒?总是藏有心眼?老古老温老黄,你们倒是给个解释啊!

  但无论如何,它仍是毋庸置疑的武学宝典,其名号在前世传承多年,如雷贯耳。现在越是可怕,越能显现出其不凡之处,令鹿尘一时间既觉忌惮,又感不舍。

  想来想去,他觉得这玩意儿也非什么不可接触的洪水猛兽,心想黑风双煞能从中获益,这绝非完全害人,而是需要某种门槛。既然心海可摆脱其魔力,说明这门槛可能与炼神一道有关。

  丘处机同为炼神先天,修为武功皆胜梅超风一筹,想必最起码也不会遭受其害。

  所以,鹿尘现在将这玩意儿拿出来,看看师父能否堪破其中谜题。没成想,丘处机一看这人皮,立刻面色一肃,“这是《九阴真经》?啊,是从梅超风身上拿到手的……尘儿,你没有翻看吧!”

  “未得师父应允,弟子不敢翻看。”

  鹿尘到底不是完颜康,说这话时多少有点心虚脸红。

  幸好无论是不是完颜康,都可轻松骗过丘处机。

  “也对,你安然无恙,可见没有胡乱翻看。这卷武功的确神妙异常,但不得其妙,冒然翻看,就要遭来横祸,实属天下异数,严格来说它并非人间的武学。”

  丘处机点头道,“你交给为师,倒是正确,普天之下大抵只有五绝或其几位亲传,可了解其中奥秘。便是全真教内,也就马钰师兄与我有幸接触。”

  鹿尘听这说法,心下稍安。丘处机是王重阳二号弟子,说的自然不错。当下起了好奇心,询问起来。

  丘处机也不避讳,解释道,“此前给你讲过‘九阴五绝’的来历,咱们便接着讲下去吧。为师说这门武学不是人间武学,并非夸大其词,而是再正确不过的事实。它来自于此前讲述过的玄妙地界,那就是‘九空无界’。”

  鹿尘皱着眉头,心想若是如此,黄裳又去了哪里?

  丘处机看他一眼,面带微笑,仿佛看穿了鹿尘的想法,“你是否在想,是谁将它从中取出?”

  “额……”

  现在若让鹿尘给丘处机贴上标签,他身上将永远有“自以为是、一厢情愿”这两个词汇。

  当然,丘处机的推测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世上任何人的合理推测若遇上了鹿尘,都得大打折扣。但问题便在于此,别人又怎会这么笃定自信的说出来?若在前世,照着他这样子教导别人,早晚被各路女侠挂上小红书,荣获“普信男”之称呼。

  面对这样一个师父,鹿尘只得苦笑,“是。”

  丘处机道,“其实这部神功,本就是重阳祖师步入陆地神仙后,自‘九空无界’硬生生夺来。小先天仅能从中取得‘虚假天机’,而陆地神仙便能从中取得‘实在造化’。”

  他着重解释,“一者‘盗天机’,一者‘夺造化’,前曰盗,后曰夺。就这一字之差,已是妙不可言。”

  鹿尘瞪眼道,“什么,《九阴真经》便是重阳祖师从另一个世界中夺出来的?”

  丘处机说出一段秘密,“没错,你是否疑惑,世上大凡陆地神仙,为何总是不见踪迹?张邋遢,重阳祖师,皆是如此。实际上,他们在探寻‘九空无界’之中,广博无比无人能及的力量。这便是造化。”

  鹿尘忽然反应过来,“是否世上许许多多的神功,本都是那些个陆地神仙们,自‘九空无界’中取来的造化?它们均为宇宙间冥冥中的造化,天道之中广博浩瀚的力量?”

  丘处机欣慰道,“徒儿果然悟性高绝。所谓‘九空无界’,便是天也空,地也空,人也空,神也空,佛也空,日也空,月也空,星也空,时也空,如此叫做‘九空’。那是个只有万气的世界,但它空来空去,空空如也,毕竟存在了空。既有‘在空’,便有‘不空’,恰如阴阳。天机是那些辉煌煊赫在空之气,造化便是那些只有大三合方能塑造的‘不在之在’。”

  他伸手一指手中人皮卷,“这《九阴真经》,本是重阳祖师在‘九空无界’中亲手挖出的一座坟茔。”

  又抬手指向天空,“至于那不知去向的《九阳真经》,本来也只不过是重阳祖师在‘九空无界’中亲手塑造的一尊金塔。”

  再转过头看鹿尘,“至于江湖上数百年流传的什么《战神图录》、《忘情天书》、《长生诀》、《道心种魔大法》、《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销魂蚀骨天佛卷》、《嫁衣神功》、《修罗阴煞功》、《六脉神剑》……等等武学,皆是如此来历。”

  “除此之外,也有一些仍是人创武学,如祖师的《先天功》、达摩老祖的《易筋经》、张真人的《太极功》……但都是有迹可循,等而下之,不如那些神功宝典鬼斧神工,不可以常理而推之。

  鹿尘沉思片刻道,“夺天地造化,多么威风。但直觉告诉徒儿,大凡武学之事,与天争斗,并非顺理成章。难免有生有死,有成有败,一体两面,阴阳流转,是言道哉。”

  丘处机既惊讶,又欣慰,笑道,“没错,便是这个道理。大三合勾连精、气、神三道,便当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几可比古之真人。到那时候便不只如我辈般精神遨游‘九空无界’,而是真真切切去到那空也不空的虚幻大地。”

  “祖师自踏入这境界,便在那世界长久安住。偶尔他会没有任何通知,忽然回到终南山,与我们讲述其中精彩纷呈的奥妙,后又忽然而去。比如,他曾在‘九空无界’中,见得无比奇妙的景象,那是六柄神剑并列苍穹,分别为剑形、剑气、剑意、剑罡、剑煞、剑灵。在俗世之中,史书记载是天外落下的六柄剑,供奉于天龙寺内,便是大名鼎鼎、无人不知,大理镇国‘六脉神剑’。”

  “但实际上,它们一体三面,既是武学,也是武器,更是武道之根本。欲练这门武功,先从武学出发,进而触摸到天龙寺内的六脉剑器,最后去取得‘九空无界’中的六道剑气,方能大成。”

  鹿尘呆了一呆,万没想到这世上的六脉神剑,真的是六把神剑。

  喃喃道,“我也听说过六脉神剑,乃是大理开国老祖段思平……”

  丘处机继续解释,“没错,正是段思平所夺造化,但他胃口大,本事小,六剑乃是‘九空无界’中的煞气成形,他夺得下来,却压不住。因一生无法制服六脉神剑的煞气,武功不进反退,昔年争霸天下,棋差一招,终被赵太祖所败;同理,恶名昭彰的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乃是天下至邪武功,其创作者名姓无可稽考,但他在写下最后一个字时吐血而死,这也是人所皆知……他们武功才情,都是世所罕见,但仍在夺造化中行差踏错,惨败而死。”

  “至于成功者,自古以来也不多,就为师所能确定的,仅有昔日黄帝之师广成子所取‘长生诀’,战国时魔门两派六道祖师天魔苍璩,前代吕祖……等寥寥数位,他们已不仅是陆地神仙,而是真正神仙。”

  鹿尘赶忙问,“那重阳祖师呢?”

  丘处机面带忧虑,“他同几百年来大部分陆地神仙一般,并未成功,也绝没有失败。祖师当年是儒生,后遇着吕祖,学道有成,自称‘活死人’,再后来兼修佛门、遍识经典,曾有言‘三教从来一祖风’,既修《道德经》、也习《孝经》,还学《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他循着这般路数,立志要通达三教,成为超越孔孟老庄、释迦龙树的人物。但这谈何容易,绝非一朝一夕可成。九阳神功相传是斗酒僧所创,九阴真经世传为黄裳所成,但其实斗酒僧就是重阳祖师,黄裳同样是重阳祖师,九阴九阳同为他所创造,是他三教合一的实践。祖师自己在和自己斗争,也在斗争之中蜕变,但有时他自己分不清自己是谁,有时他又可转变为世上最有学识者……”

  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若将那个时空比喻为一片苍茫大地,九阴九阳是一座坟茔、一尊金塔。它们不住流出生命事物,以阴阳道佛划分,或是白象,或是青狮,或是玄龟,或是灵蛇,有鹤有龙,有雕有雀,分别跟随着一僧一道,两个无面的生灵,形成难以言喻的两道庞大队伍。那一僧一道在大地上浪迹,他们无思无想,无行无为,似两头茫然的怪物,每十年一次争斗。这斗争象征着重阳祖师融汇儒佛道三教合一的目标,可惜双方永远分不出胜负高低,祖师也永远在痛苦之中分裂自我。”

  斗酒僧、黄裳、王重阳都是一人!

  鹿尘已给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好半天了,亦只能干笑两声。

  (本章完)

第21章 五色神光,返无归一

  鹿尘沉思片刻,“那眼下这卷‘九阴真经’,我却没看到任何文字记载,而好似本身神异。”

  丘处机解释道,“没错,祖师化身‘黄裳’,元神飞去,肉身遗留,肉身不是他的肉身,只是一种遗蜕,这便是道家的‘尸解’。所谓‘九阴真经’,亦可称之为‘黄裳遗体’,便是祖师一具分身遗体写就的宝典秘籍,听来残忍,却是最正宗的道家真法。”

  鹿尘低头看向手里那卷人皮,已有些习惯得麻木了。

  原作之中,这人皮本属于陈玄风,但在这个世界却来自于黄裳的肉身。当今世界总是在某些地方符合自己所知,但又在另一些方面给自己开了个大大的玩笑,偏偏还能够自圆其说。

  如果自己想要对任何人说“这不合理”,别人反对自己露出疑惑的表情,认为自己要不是疯了,要不是傻了。只因他们认为这世界自古以来就是如此,没有任何别扭之处。

  他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知道现在这样的震惊,以前有了数次,以后可能还会有无数次。

  “师父,这么说来,当年华山论剑,重阳祖师便已把九阴真经分给其余四位前辈了?”

  丘处机摇头,“严格来说是五位,重阳祖师自不需要这功夫,却还有代表全真教的一份,便留给你师叔祖了。五份九阴真经,各有其妙,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五属。黄药师是木,欧阳锋是金,段王爷是火,洪七公是水,你师叔祖则拿了土这一份。”

  “原来如此,那这份是……”

  “这是黄药师的那份,木属九阴。”

  鹿尘此前就对周伯通这事儿特别关注,问过丘处机数次自己这师叔祖去向,知道周伯通仍然是销声匿迹,不知所踪状态。

  在他认知中,老顽童应当身在桃花岛囚禁状态,但现在几次吃了世界情报不对的闷亏,还得持保留意见。

  只能说,若按照这个可能猜测下去,黄药师之所以囚禁老顽童,是为了他手中那份土属九阴。

  而另一方面,也从全新角度弄明白,黄药师老婆冯衡为何会死,鹿尘炼神尚未大成,已能过目不忘,九阴真经更是无字之书,冯衡不可能如另一个世界般,因强记九阴真经内容而死。

  她的死只可能因为真经本身的作用,受到了某种程度的“诅咒”或是“灾祸”。

  这么说来,刚才自己差点成为第二个冯衡了?

  丘处机继续解释,“重阳祖师创演九阴真经,但九阴真经于他无用。他不忍这绝世武功蒙尘,于是举办华山论剑,以九阴真经为奖励,激励后辈们成长。其实四绝武功虽高,但江湖庙堂上藏龙卧虎,仍有许多比他们更强更可怕的人物,无人不对九阴真经抱有野心。可他们强过四绝,却弱于祖师,于是只能望洋兴叹,让九阴真经永远只是五绝一脉的试炼。”

  鹿尘点点头,心下又暗暗庆幸,追命很明显不知道这事儿。他是尊重“江湖规矩”才止步,但凡多一丝丝贪心,也要付出惨痛代价。

  老道士继续道,“这人皮对不属五绝传人的祸害甚大,功力浅薄的便要心神大乱而死,功力高深的也看不穿秘密。但对于咱们全真教桃花岛白驼山等几处的,便都无碍。”

  鹿尘好奇道,“那话归正题,师父,九阴真经里到底记载了什么?是否可有助于我们今次行动?”

  丘处机看那人皮,欣然道,“‘黄裳遗体’说是秘籍武学,但运用起来,却不必读书看字,须得将遗蜕贴身收藏,以特殊手段维系,内力注入其中,转悠一圈,回到体内,便附加了不可思议的效果。你拿到这东西,实在好运,确实可增长我方实力。”

  ……听起来像是给内力赋能?还是即时战力道具!哎,可惜只能有一人拥有……

  鹿尘既喜又忧,愁眉苦脸着开心,苦巴巴又酸溜溜地将人皮卷递过去,“师父,这不正好,您增长实力,扫荡四方呢。”

  丘处机看他模样,实在好笑。一伸手,又把人皮卷推回来,“好了,既舍不得,又何必在这儿惺惺作态?这东西是你得到,也应当由你使用,等师父给你讲清楚了来历用处,便传你使用它的法门。”

  鹿尘这下真是喜上眉梢了,但又有些不好意思,“这……我……哎哟……妈呀……”

  丘处机故作严肃,呵斥道,“尘儿何必扭捏顾忌,当务之急,是在眼前之事。为师对付一个鳌拜,多一份九阴不多,少一份九阴不少,但你武功初成,另有重任,拿了人皮卷在手,当能更增把握。你若感到愧不敢当,就保证日后为我全真广大门楣,什么你的我的,不都是咱们一脉相承,便也是了!”

  鹿尘精神一紧,一想也是,便也不再摇摆,认真道,“是,师父。”

  丘处机点点头,又皱眉喃喃道,“只是这宝贝无论任何人都珍而重之、贴身收藏,实难想象黄药师怎会任由这它被两个徒儿盗走。”

  ……莫非这和他欺骗周伯通所获土属九阴相关?

  鹿尘或提醒,或猜测道,“是否有特殊情况,令东邪前辈不得不逼出体内这份真意?”

  丘处机沉思片刻,喃喃道,“如此说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黄老邪得了另一份九阴真经。徒儿你自然不知道,五行相生相克,两份相克的九阴真经不能相隔太近,否则会导致彼此失效。”

  说到这儿,忽然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咬牙切齿,张口欲言。

  但看了一眼鹿尘,又立马闭口沉默。

  鹿尘眨眨眼睛,他打包票,丘处机一定已联想到周伯通的失踪可能与黄老邪有关。

  丘处机说出相克之后,他也终于肯定,周伯通的确就在桃花岛。

  五行之中任何一个属性,均有两个相生、两个相克。对木属黄药师而言,他克制土属周伯通,而被金属欧阳锋克制,只可能因得了这两人的九阴,而让两个徒弟摘了桃子。

  循着这线索思考下去,周伯通又恰好失踪多年,丘处机再笨……啊,再淳古也能猜测到一二。

  鹿尘不意外九阴的神奇,只意外师父的反应。

  他本来想,丘处机一旦知道周伯通被囚禁于桃花岛,一定会立即破口大骂,怒火中烧,立誓带着剩余全真七子,一伙打上桃花岛去。而自己则安抚他谋而后定、先顾眼前云云,怎地今日一反常态的安生?

  随后有所反应,原来是顾忌自己存在,不好直言这危险事情,免得小辈牵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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