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勇语气阴沉道。
不答应不行,已经死了张青这么个蠢货了,要是再死几个,他漕帮还要不要混了?
要是在这节骨眼上因为死人而坏了朝廷增援的事,他这漕帮帮主怕是要换人了。
在石勇和四名分舵主以自身武道起誓后,焦庭方才将计谋告之。
“其实焦某的计策很简单,石帮主你只需要让手底下大肆宣传,说北州漕帮为国为民,暂时放弃对陈胜的追杀,直至驱逐外敌,战火平息,方才继续,如此这般,那瞎子必然不敢冒着天下之大不讳在战争期间对分舵主们出手。”
“那要是战争结束之后呢?”
邹润皱眉道。
“蠢货,若是战争结束,我便可以腾出手来,届时整个漕帮都洒出去搜寻那瞎子下落,一有踪迹,立即动身前往诛杀便是。”
石勇忍不住骂道。
同时内心十分郁闷。
这么简单的计策,他怎么就没想出来呢。
白白送给焦庭一个郡的漕运。
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
漕帮被家国大义所裹挟,自然也能用来裹挟那瞎子。
你们这群粗鄙武夫,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个办法的。
焦庭看着笑容满面,实际上心里都是对石勇等人的鄙夷。
时间一晃就是十天过去了。
漕帮的宣传非常到位。
走夫贩卒,茶馆说书,村头八卦……
在这个世界能安排得上的舆论宣传全都使上了。
现在人们提到漕帮帮主石勇和几位分舵主,都得竖起大拇指,夸一句“义薄云天”。
“义薄云天吗?”
陈胜坐在河岸边,不由得摇头失笑。
见微知著,从张氏父子蛮不讲理的性格来看,这北州漕帮也不是什么好鸟。
他也明白对方这么做的目的。
“裹挟家国大义,让我不能在这期间报复,赤裸裸的阳谋,可孰不知,时间拖得越久,我的实力就越强啊。”
陈胜手指微微一动。
以气御刀!
咻咻咻!
三把玄铁飞刀贯穿十步之内的一棵大树,斜插入地面。
“回!”
陈胜淡然道。
咻咻咻!
三把玄铁飞刀以极快的速度飞回,在陈胜身边犹如游鱼一般婉转摆动。
这便是以气御刀结合真气外放所产生的效应御物!
只要真气外放,不断使用以气御刀的法门操控玄铁飞刀,就能以气进行蕴养。
当兵器被真气彻底浸染时,会与真气主人建立联系,如臂指使,在一定范围内能做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当然,前提是兵器的材质能经受得住真气灌输,不然就不是蕴养,而是在磨损了。
而蕴养的兵器越重,越大,所需要的时间就越长。
通俗来讲,就是以气御刀的法门加上真气外放,能把兵器进行腌制,等彻底腌入味了,就能变成你的形状。
陈胜这十天,除了在梦境里被麻衣青年单方面吊打,在第五天伤势好了大半时,就开始尝试用以气御刀蕴养玄铁。
本来以气御刀就能短距离隔空将刀摄到手中,但在真气能外放前,也只有一个巴掌左右的长度。
当陈胜使用以气御刀真气外放时,能明显感觉到距离变长,还对投掷出的玄铁飞刀有着若有若无的联系。
他想起当日和对决白盛的场景,以气御刀勾勾手指,就让五步之外的玄铁飞刀飞了回来,便鬼使神差地对远处的玄铁飞刀勾了勾,想要复刻一波。
结果就是还没腌入味的玄铁飞刀奔着他胯下的小兄弟就飞了过来。
要不是陈胜感觉到联系中断,飞刀可能失控,及时闪躲,刀还没腌入味,他就要先被阉了。
届时无坤之谈的他就只能去大乾皇宫应聘一份岗位了。
又花费了五天的时间,也就是在今天,陈胜彻底将杖刀与三把玄铁飞刀腌入味。
飞刀十步之内,没有特别阻拦的话,能做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而杖刀重量较大,只能做到五步之内。
不过陈胜知道这还远远不是以气御刀的上限,随着他境界的提升,和对手中兵器的磨合,御物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就是不知道以气御刀能不能做到御刀飞行。”
陈胜已经开始畅想御刀飞行的帅气样子了。
虽然真气外放的他也能飞行。
但怎么说呢……
帅,是一辈子的事。
陈胜也明白为什么白盛等先天武者很少一直在天上飞了。
一是消耗太大,凌空飞行就等于另类的劲力外放,只不过不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而是集中在腿部。
二是速度太慢,远没有在地上赶路,或者借物跳跃快。
三是动静太大,北灵郡褚燕他们和狐妖在空中对打时的动静,陈胜感觉天上好似有四个武装直升机在干架一般,那叫一个响。
“陈小哥,你在这里啊,看来伤势恢复得很不错啊。”
刘季来到一旁乐呵呵道。
见陈胜在练刀,也不由得羡慕武者的身体素质就是好。
可惜,他的天赋不行,也错过了练武的黄金时间。
第95章再遇黄巾教
“刘老哥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陈胜笑问道。
晋升先天以后,他的身体感官除了更加灵敏外,发生了一种很奇特的变化,离得近了,便能感觉到人的喜怒哀乐等情绪。
不知道是耳鼻触等那个感官带来的。
又或者……是玄之又玄的第六感?
“,这不前线在打仗嘛,要征调民夫运送物资,巧了,县令大人见临村那些青壮都到县衙了,干脆全送过去了。”
刘季乐道。
他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这下好了,今年祭山神非临村莫属了。
“刘老哥,准备一下吧,三天后,我要提前进山斩神了。”
陈胜说道。
刚刚领悟了新技能,拿山神来练手再适合不过了。
他也想起杨志临别时对他说的话,尽快离开北州。
这场仗恐怕没那么容易结束。
希望钱家庄的那些孩子和农妇大姐能幸免于难吧。
陈胜摸着手里的杖刀,有些惆怅。
时间和目前被通缉的处境都不容许他返回,只能一路走下去。
“这么快的吗陈小哥,你身上的伤……要不再多养些时日吧。”
刘季有些担忧道。
在确定今年的祭山神不会落在刘家庄时,他就有了很多疑虑。
万一陈胜斩杀山神不成,反而激怒对方,变本加厉,要求更多童男童女献祭怎么办?
“无妨,刘老哥可是怕了?”
陈胜笑道。
刘季只是一个亭长,一个凡人,害怕,是很正常的。
“哈哈,哈哈,我……”
刘季挠了挠头,旋即咬牙道:“陈小哥,斩山神时叫上我,我给你带路。”
父母不在世,至今光棍一个,烂命一条,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与其碌碌无为,不如博一个好名声。
斩了山神,以后县志也会记上一笔,算是光宗耀祖了。
“刘老哥不必如此紧张,我大抵还是有七成把握杀了山神的。”
陈胜安慰道。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那山神若真是什么大妖邪魔,也不会每年就吃两个小孩。
如此小心谨慎,只能证明他在北州还做不到傲视群雄,无惧围剿的地步。
“希望如此吧。”
刘季叹了口气。
能出名,又不至于把命丢是最好的了。
就在刘季叹气之时,一群刘家庄的村民携家带口从他们身边经过。
“唉唉唉,大家这是干嘛去啊?”
刘季好奇道。
“大哥,那劳什子黄巾教在村门口发炊饼,免费治病救人哩。”
樊哙在人群中高喊道。
陈胜不由得想起前世农村,喇叭一句居委会免费发鸡蛋,就能把半个村的人都引过去。
发炊饼也是如此,白捡的便宜,不要白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