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豹。”原无乡冷冷道。
“小女子陆淑,见过大师。”陆淑行了一礼。
“姑娘不必多礼。”却尘思连忙将她扶起。
“是两位救了我吗?”却尘思说着想到了那些佛友,脸上浮现悲痛之色。
“是我家公子救了你们。”陆淑笑盈盈地道。
一旁的银豹暗地里撇了撇嘴,明明苦力活都是他干的。
“不知恩公在哪,却尘思想要当面答谢。”却尘思收起悲伤问道。
“我家公子说其他的大师体内尚有一丝生机,现下公子已经外出寻找医者前来医治了。”陆淑如实说道。
“你说真的?”
却尘思眼露期盼,生怕对方只是开了个玩笑。
“公子不会妄言,还请大师宽心。”
“能得恩公搭救,实乃云川之幸,却尘思之幸,姑娘能否告知恩公名讳。”
“这等公子回来大师你自己问他好了。”
两人交谈间,毕钵罗带着鹤白丁匆匆走了进来。
见到却尘思,毕钵罗立刻问道:“此间发生何事,我在外面空地上见到诸位佛友的法躯都成了焦炭。”
心急的毕钵罗一时连陆淑与银豹都未注意。
却尘思将事情经过诉说了一遍。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与众佛友都以为那位姑娘不会太过为难我等,却没想到她暴起伤人,寞寒影佛友更是命丧当场,唉!”
“她有能力杀了你们所有人,但却只杀了寞寒影,其中或有隐情。”毕钵罗拍了拍却尘思的肩膀以示宽慰。
得到毕钵罗提点,却尘思回想上次泰钥皇锦杀了别离禅后就离开了,而这次也是这样,莫非寞寒影他
“我明白了。”
却尘思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鹤白丁,“好友你”
“放心,得十佛相助,我体内的异识已经被逼出。”鹤白丁洒然一笑。
“甚好,甚好。”
第203章 看到了吧,这就是男人
次日,毕钵罗与双足商议着异识与三教本源之事,谈话间,熟悉声音从殿外传入。
“你们都在,太好了。”
寄鲲鹏手持折扇,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
“公子。”
陆淑迎向寄鲲鹏熟练地抓起了他的手臂。
“抱歉,让你担忧了。”
寄鲲鹏拍了拍她的手,松开后转头朝却尘思走去。
陆淑看着他的背影耸了耸鼻子,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奇怪,公子身上怎么会有香味?
来到却尘思面前,寄鲲鹏含笑道:“这位应该就是涉足了,我已顺利请到了医治云川众佛的人,请你放心。”
“却尘思替佛友感谢恩公的救命之恩。”却尘思先是感激地行了一个佛礼,然后询问道:“还未请教恩公名讳。”
“唤吾寄鲲鹏就好。”
打完招呼,寄鲲鹏化出体内那暗淡的异识晶元对毕钵罗道:“这枚晶元我已设法镇压,事情的结果我也知晓,但其中过程还请你与我说一遍。”
毕钵罗点点头将无上崇真发生的事详细诉说了一遍。
待他说完,寄鲲鹏又问:“你说你们离开之前碰到了道令?”
“是,有何不妥?”
嗯.
寄鲲鹏陷入沉思不语,良久后。
“没,来了。”
话语落,香风袭来,步香尘摇着红折扇,款步姗姗而来。
“寄鲲鹏,我依约前来了,患者在哪里?”
佛家庄严之地,步香尘倒是没有对寄鲲鹏做出轻薄举动,而是端着一副正经医者的姿态。
听来人所言,知道这就是恩公所说的医者,却尘思抬手引路:“佛友的法躯被我安置在了清潭灯浮,施主请随我来。”
众人离开议事大殿,陆淑落后看向人群中,眼中透着一股确定。
就是这个味道,是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
云川山涧之内,瀑流之声哗哗不断,清潭之上,浮灯闪耀,潭边空地上摆着须弥上座等人的法躯。
“就在这里,有劳施主了。”
却尘思双手合十对步香尘行了一个佛礼。
步香尘点了点头上前查看,片刻后,轻挥折扇,罗袖翻舞,奇八部再现神通,引木之灵渡入云川众佛体内。
生机在神通的加持下得到增长,法躯表层的炭壳发出咔咔声响,开始片片皲裂掉落,仅数息之间,这一排黑炭便蜕变成了本来面目。
“好了,接下来就等生机长成,自然苏醒了。”步香尘收术后说道。
“却尘思再次感谢施主的恩情。”
步香尘望着却尘思那盛世美颜,娇媚一笑:“大师真有意谢妾身的话,就拨空来一趟春宵幽梦楼好了。”
“这”
出家人哪里架得住这个,尴尬不知如何回应之时,云川外响起两道浩正之声。
“隐春秋来访,还请云川主事一见。”
“冲隐无为亦来访。”
两道声音以真气传导透进清潭灯浮,寄鲲鹏对毕钵罗道:“双令此时前来想必是来追究你投鼎脱身之事,先出去一观情况吧。”
毕钵罗点点头,带着却尘思与鹤白丁前往应付。
“露珠与夫人是女子,银豹的身份敏感,你们先暂留此地。”
寄鲲鹏对银豹与陆淑吩咐了一句便欲随其后,却被一只折扇拦了下来。
不解步香尘的举动,寄鲲鹏疑惑:“夫人何意?”
步香尘转身靠在寄鲲鹏身上,轻抚他的脸颊嗔道:“帮了这么大忙,你就没想如何谢谢妾身?”
出家人走光了,就暴露本性了是吧。
寄鲲鹏无语又无奈:“你的条件在下先前不是已经完成了吗,当然说条件太过生分,今日之情便是来日的缘分,夫人说是不是?”
“寄某关心外面之事,恕我失陪了。”
不待回答,寄鲲鹏轻轻推开步香尘,从容地离开清潭灯浮。
寄鲲鹏离开后,步香尘摇着折扇对陆淑扇了扇,笑道。
“看到了吧,小妹妹,翻脸不认人,这就是男人。”
陆淑耸了耸肩有些茫然,不知道这个女人跟自己说这个做什么。
一际云川外,见到毕钵罗毫发无伤,隐春秋觉得受到了欺骗,怒意暗升。
“云川主事何在?”
毕钵罗淡淡回应:“上座身体有恙,此时云川由我做主,二位有何事可以直说。”
三教关系发展到现在,毕钵罗也懒得给儒道好脸色。
“身体不适?不会是做贼心虚吧?”隐春秋一脸不信。
这时却尘思上前替毕钵罗解释道:“不瞒两位前辈,云川日前遭到袭击,寞寒影佛友身亡,上座以及众佛友现今还在昏迷之中,现下能够主持云川的确实只有十佛一人。”
“什么!”
隐春秋大为震惊,问道:
“何人所为?”
冲隐无为同感诧异,但过后心生一计。
“日前无上崇真也遭到袭击,是不动城所为,莫非”
紧接着又道:“抱歉,倒是我忘了,这位‘十佛’与不动城有合作情谊,又怎会是他们所为。”
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
乍闻道令之语,隐春秋惊愕过后怒容爬满脸上,立刻就忘了佛门目前惨况。
“佛门竟然与不动城这种邪恶组织合作?”
两人一唱一和,实让人烦,毕钵罗板着脸冷冷道:“这是毕钵罗私人之事,与两位无关。”
“三教本是一体,岂能单看佛门行差踏错,又或者十佛想要带领佛门新立?”冲隐无为语带机锋,大有质问之意。
“我说了,这是吾私人之事,与佛门无关。”
“但你现在代表的是云川。”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短短数语,三人之间便已剑拔弩张,一旁的却尘思内心焦急却毫无办法。
因为话题一旦上升到了三教,他便没有了发言的资格。
“哎呀,诸位都是三教高层,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商谈。”
气氛焦灼之时,寄鲲鹏姗姗来迟。
俊秀的脸上扬着和煦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冲淡了上升的紧张氛围。
“你是何人?”隐春秋皱眉问道。
“在下沧海一粟.寄鲲鹏,现下正在云川做客。”寄鲲鹏笑着回答。
“你是三教之人?”
“不是。”
得知寄鲲鹏不是三教之人,隐春秋瞬间对他失去了兴趣。
“一介外人,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闻言,寄鲲鹏闭口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