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脸色发黑:
“没事别总跟唐画意学……”
这话江然都感觉说没滋味了。
天天说,也不耽误叶惊雪天天跟着学。
真的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叶惊雪出身名门,叶家侠义传家,现在这算不算是被自己给坑了?
叶惊雪对江然的话不以为然:
“她区区一个魔教的小妖女,如何能够影响的了我?
“放心就是……”
一边说,一边偷偷将胭脂楼奇遇记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抬眸之间,眸子里似乎已经多了不少东西。
好似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叶惊霜深深地叹了口气:
“江大哥,我现在有点冲动,想要清理一下门户……”
“别太冲动,还没到那份上,教一教还能用。”
叶惊雪眼看他们两个人聊上了,也不管聊的什么,便打了个哈欠,说道:
“那个,你们先聊着,我借房间睡一会……一晚上没休息,累得慌。”
说着,起身就要往房间里走。
“站住!”
叶惊霜连忙喊住她。
叶惊雪回头:
“怎么啦?”
“拿出来。”
叶惊霜面无表情。
叶惊雪撇了撇嘴,从后腰掏出那本胭脂楼奇遇记交给了叶惊霜。
叶惊霜拿到手里之后,这才摆了摆手:
“行了,去睡吧。”
叶惊雪这才低眉搭眼的进了屋,关上房门之后,顿时眉飞色舞。
从怀里又掏出来了一本桃源村艳谈。
来到床前,往上一趟,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
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声响:
“哇!嘶!咦?我的天啊!还能这样?”
感觉自己声音大了,又赶紧捂住了嘴,回头瞅了瞅房门,见到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继续美滋滋的扫盲。
房间之外,叶惊霜看着房门,又看了看江然。
江然指了指桌子上:
“好像少了一本。”
“算了,让她看吧……”
叶惊霜叹了口气:
“拦也拦不住,开了这个先例之后,她自己也能偷偷摸摸出去买,怪丢人的……”
江然哑然失笑,拉过了叶惊霜的手。
叶惊霜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
脸色顿时发红。
看着那一桌子不堪入目的书目,又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道渊。
连忙轻声说道:
“江大哥还有人呢……”
江然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道渊。
便放开了叶惊霜:
“你不提醒我,都快把他给忘了。”
他看了一眼道渊:
“道渊真人倒是安静的很啊,你身上的这个香囊,是什么人给你的?”
道渊淡淡一笑: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只希望,到时候你仍旧能够保持现如今的平淡。”
“看来你对他们很有信心。”
江然轻轻出了口气:
“天上阙没有本事在京城之中,还能这般肆意妄为。
“那看来,你背后站着的人,果然就是血蝉了。”
道渊眸光顿时一变:
“你……在说什么?”
江然轻笑一声:
“怎么,道渊真人不知道血蝉吗?
“那我跟道渊真人解释解释。
“所谓的血蝉,便是金蝉开国之初的一帮高手所组成的组织。
“其本来的目的是为了维护金蝉的稳定。
“但时移世易,组织会更迭,人心会变动。最终,金蝉有了不臣之心,如今正在为了自己的野心奋斗……
“这一点,似乎很能够引起道渊真人的共鸣吧?”
“……”
道渊的脸色铁青: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血蝉的?”
“有一段时间了……”
江然笑了笑:
“这么看来,道渊真人是承认自己是血蝉中人了?
“那看来,先前我的判断,是出问题了……”
这句话不是对道渊真人说的,也不是跟叶惊霜说的。
提起这句,是因为他之前对长公主说过,宇文昴很有可能是血蝉中人。
但现在看来,泄露了隐秘的是道渊。
撩拨太子来招惹自己的是血蝉。
宇文昴虽然对自己不满,但也只知道去找武威候一起,去劝圣上莫要这么做。
所行倒也是光明正大。
至少就目前来看,除了宇文亭有嫌疑之外,这宇文昴的嫌疑反倒是越来越轻。
那接下来,就该看看,今天晚上来的到底是什么人了。
想到此处,江然忽然看向了道渊真人:
“敢问真人一句,这香囊是他们什么时候给你的?”
“……你问这个作甚?”
道渊真人眉头紧锁,最大的谜题都已经被江然随口道破。
什么时候给自己这个香囊重要吗?
“想确认一件事情。”
江然笑道:
“而这种事情,道渊真人似乎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道渊真人微微沉吟,缓缓开口说道:
“今天下午……”
此言一出,叶惊霜脸色顿时一变:
“你今日见过他们!?”
既然见过,怎么会不知道他们从未对道缺真人下过毒手?
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对方没有告诉他真相!
换言之,当那香囊给道渊真人的时候,道渊真人便已经是弃子了。
对方是在行险一搏。
在明知道道缺真人身死之事大有玄机的前提下,将这香囊交给道渊真人,便是想要借此试探。
他们试探的目的有很多。
可以是为何道缺真人忽然行诈死之举。
虽然那会就算是血蝉也不能确定道缺真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诈死……
纵然不是,纵然道缺真人真的被人所杀。
那也不过就是道渊真人计谋得逞,最后坐上了道一宗宗主之位。
对于他们来说,其实也没有丝毫损失。
而如果道缺真人真的是诈死。
那在这种情况之下,道渊真人就不可能成事。
如果他死在了道一宗,死在了道缺真人的手上,姑且也就罢了。
可如果这件事情出现了波动,这香囊也就派上了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