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马也好酒吗?”
“啊?”
田苗苗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公子,你们回来啦?”
江然点了点头,田苗苗又连忙问道:
“马还喝酒?它会醉吗?”
“会。”
江然点了点头:“不过它酒量应该不小……”
“那你的酒量大,还是马的酒量大?”
田苗苗问完之后,也不等江然回答,便嘟囔着说道:
“肯定是马的酒量大……毕竟马长得大啊,长得大,肚子就大,能容纳的酒就更多了!
“公子虽然酒量很大,但肚子没有马大……就算是再怎么能喝,也装不下那么多……”
她絮絮叨叨的转过身,也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江然眨巴了两下眼睛,看了唐画意一眼:
“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有吗?”
“希望是我多虑了……”
江然摇了摇头,领着众人来到了房门前,不等敲门,房门就被人打开了。
开门的是楚云娘。
屋子里坐着的,除了长公主之外,还有单聪和吴娘子。
吴笛就在他们的隔壁。
见到江然之后,长公主着重看了一眼江然身边形形色色的姑娘,轻笑一声:
“江大侠总算是回来了?
“那任观澜何在?”
“白日里还一口一个江小淫贼,这会就江大侠了?”
江然似笑非笑的看了长公主一眼,然后给洛青衣使了个眼色。
洛青衣到了跟前,将任观澜的尸身扔下。
“死了……”
长公主看了一眼,然后皱眉:
“死了的可不值一千两黄金。”
“挑肥拣瘦的……”
江然翻了个白眼:
“你们先出去一下。”
唐诗情唐画意,叶惊霜叶惊雪以及洛青衣和厉天羽纷纷点头,转身出门。
楚云娘也赶紧走了出去。
只剩下了单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也要出去?”
江然没说话,只是看了长公主一眼,长公主冷冷开口:
“滚去睡觉。”
单聪撇了撇嘴:
“那小姑你也早点睡觉……”
说着和吴娘子一起走出了房门。
整个房间里一下子就剩下了江然和长公主,以及地上的任观澜。
长公主看了江然一眼:
“孤男寡女的……你这么做,也不怕你的那些红颜知己拈酸吃醋。”
“哪里是孤男寡女?”
江然来到任观澜的尸身跟前,伸手在他的身上轻轻衡量了一下,继而一指点在了他的心口之上。
就见原本死气沉沉的任观澜,忽然颤抖了起来。
猛地翻身而起,喷出了一口鲜血。
然后便是剧烈至极的呼吸之声,接连喘了十几口,这才勉强平复下来。
看了看江然,又看了看长公主:
“这是哪里?我不是死了吗?”
“这都行?”
长公主吃惊的看向了江然:
“怎么做到的?”
“长公主可知道,我有两门神功,一门名曰大梵渡世指,二者名曰霞光指。
“我对任观澜下了杀手,用的是霞光指,却又以大梵渡世指护住了他的心脉,叫其留下了一线生机。
“如此一来,就算是帮着任盟主完成了一场金蝉脱壳……
“只不过,他心脉仍旧受损,不是一日两日能够恢复的了。”
长公主听的一愣一愣的,任观澜则恍惚了一下:
“所以,你早就料定了,我不可能跟你走?”
“若是以你的死作为了结,可以让你放心的话,那江某成全一番又有何不可?”
江然自顾自的起身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明日你的尸身会被下葬……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任盟主可想过,今后做一个死人,该如何度日。”
任观澜沉默了好一会,这才单膝跪在了江然的跟前:
“多谢江大侠施展这偷天换日的手段,否则的话,在下全家的性命,只怕都要不保。
“此番大恩,任观澜实在是无以为报。”
“错了。”
江然缓缓开口:
“第一点,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再是任观澜了。
“第二点,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保全你全家的性命,我只是想帮一把这位白眼狼长公主而已。”
“……你叫谁白眼狼?”
长公主有点不服气。
江然举起茶杯呷了一口:
“没有我你都死了多少次了,还一口一个淫贼的叫我,你不是白眼狼,谁是?”
“这……”
长公主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只好干笑了两声说道:
“毕竟你确实……嗯,确实是个小淫贼嘛。
“而且,你癖好还颇为特殊,叶惊霜和叶惊雪这姐妹俩,估计最后都逃不出你的魔掌。
“啧啧,一对孪生姐妹,任你胡天胡地,还说自己不是淫贼?
“好在本宫没有姐妹,否则的话,说不定也难逃你的魔掌!”
江然想了一下问任观澜:
“问你个事,杀了长公主之后,他们许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跟我说说,说不定我一心动,就直接提着她去了青国谋求一桩天大的富贵!”
“……”
任观澜感觉这话自己没法接。
死里逃生的事情,姑且算是明白了过来,但是现如今听江然和长公主这般言谈无忌。
可见这两者关系也非比寻常。
这种当口,自己这阶下囚贸然开口……实非明智之举。
索性三缄其口,只当自己耳朵聋了,嘴巴哑了,眼睛瞎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长公主白了江然一眼:
“你少来,尚且还欠你八万两黄金呢,我就不信你舍得将我送到青国。”
江然伸手一指任观澜:
“八万两千两……不对,还有惊灭阁的申屠鸿……青国的四大高手全都死在了我的手里,我也不跟你多要,一人一千两黄金的话。
“这加起来就是八万六千两。
“除此之外,我在小玉庄内杀了上百个惊灭阁的杀手,一人十两黄金,你就得再给我加一千两。
“这般算来,就算是给你抹个零,你现在也欠我八万七千两!!”
长公主听的感觉自己都快喘不过气了。
她忽然觉得,带着江然一起回京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再这般下去,只怕抵达京城的时候,金蝉都得抵给他,瞥了江然一眼:
“要不,这个长公主之位你来坐?”
“……像话?”
江然翻开一只眼皮瞥了她一眼。
“那我杀了我皇兄,让你做金蝉皇帝总行了吧?”
长公主无奈说道:
“这般多的黄金,我怕皇兄直接生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