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连忙说道:
“你可不要乱说……这孩子自小傻乎乎的,听风就是雨,他可听不出来哪些是玩笑,哪些是认真的。”
单聪看看江然,又看看长公主,半晌:
“啊?”
江然觉得长公主这话大概是对的。
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向了一侧的吴迪:
“吴兄。”
“江大侠,数日不见,可还安好?”
吴笛也站起身来对江然抱了抱拳。
江然一笑:
“这话说的,前天夜里,不是还见过吗?”
“啊?”
吴笛一脸茫然。
江然觉得这人大概和单聪呆的时间久了一点,也变得呆呆的。
便咳嗽了一声,咧嘴一笑:
“特娘的,老子看你本事不小,可愿意做老子座下走狗?”
“!!!!”
吴笛一双眼睛瞪的溜圆。
包括旁边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跪下跟长公主行礼的那位老奴,听到这话也是呆在了当场。
“童千斤!?”
吴笛脱口而出,继而一拍脑门:
“我就说嘛,童千斤为人行事张狂跋扈,怎么那夜在我面前,竟然这般好说话。
“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童千斤,而是江大侠当面……这,这着实是得罪了。
“说起来,还未曾谢过江大侠那一夜的援手之恩。
“只可惜……这大好局面,还是叫在下给搞砸了。
“阿那……他还是跑了。”
江然也做出了惊讶之色,沉吟了一下说道:
“那一夜之后,我另有要事,并未在柳院多做停留。
“其后曾经托人给你留下书信……但是柳院大火,这件事情也未能成行。倒是没想到,其后还有波折……
“那田有方跑了倒是无妨,吴兄你安然无恙便好。”
吴笛叹了口气:
“让江大侠见笑了……
“您口中那田有方,实则是我的一位兄长,实是惊才绝艳之辈。
“更是我们这一帮同辈弟兄的标杆。
“却没想到,一朝入了魔道……现如今,我族之物虽然已经追回,可若是不将此人擒下,我……我终究是心有不甘。
“先前我还在想,该去何处寻那童千斤,履行那一年之约。
“没想到,竟然是江大侠……这可太好了。
“若是能够跟在江大侠手下做事一年,对我必然大有裨益。”
“吴兄言重了。”
江然轻轻摆手:
“一年之约云云,不过是童千斤和吴兄的约定。
“而真正的童千斤,也早就死了。
“你若是想要和我一道的话,咱们把臂同游江湖就是……可不敢说什么手下做事。”
“江大侠若是不嫌弃,在下自然愿意。”
吴笛抱拳躬身,江然也回了一礼。
长公主看着这两个人,低声问单聪:
“这个吴笛是什么来头?”
“啊……我不知道啊。”
单聪下意识的说道,然后好似想起了什么一样的补充了一句:
“对了,好像是笛族的人。”
“!!!!”
长公主脸色一变。
忍不住回头去看吴笛。
吴笛听到他们的对答,也知道这人乃是当朝长公主。
当即也是躬身见礼。
长公主微微点头,又看了江然一眼,轻声说道:
“既然我找到了这小子,那就让他送我回去吧。
“待等回京之日,本宫会着人知会你的。”
“长公主慢走。”
江然微微抱拳。
单聪到了此时方才明白,这是打算分开了,虽然心有不甘却又不敢违背,只好跟吴笛作别,然后由那老奴搀扶长公主,一行三人渐行渐远。
江然和吴笛也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而是朝着另外一处方向走去。
不过片刻之后,来到了一处大院门前。
叩了叩门环,大门很快打开。
这里是唐员外在这锦阳府的第二处宅子。
虽然没有先前那个那么大,但也是气派非常。
孙福很快得了通报,迎了出来,看到江然还带着两个人,神色便是一顿,轻声开口:
“姑爷,您回来了。
“这二位贵客是……”
吴笛听得一愣,问江然:
“姑爷是什么爷?”
“……”
江然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好说道:
“这家的姑娘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便是这样的关系。”
“哦!!”
吴笛恍然。
江然笑着对孙福说道:
“这是我于江湖之上,结识的好友。
“孙管家麻烦给他们安排一个住处,恩,一个房间还是两个房间?”
后面这一句自然是问的吴迪。
吴笛一笑:
“一个就成。”
江然看了那吴娘子一眼,若有所思。
这个女人多半是真的被吴笛弄成蛊傀了。
虽然江然不清楚蛊傀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吴娘子这样的人不管落入什么样的下场,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
想到此处,江然便对孙福点了点头。
孙福答应了一声,又唤来了两个人,让他们安排吴笛住下。
然后领着江然去了前厅。
唐员外,唐夫人,诗情画意,叶惊雪,楚云娘等人都在……叫江然有些意外的是,就连颜无双都没跑。
坐在那里和唐员外侃侃而谈,两个人竟然好似相识恨晚。
聊得很是投机……以至于江然进来,两个人都未曾停下话头。
江然看了诗情画意姐妹俩,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用眼神探寻。
唐画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他们两个在交流生意经……实在是无聊至极,我都快睡着了。”
“意意,父亲面前,不可无礼。”
唐诗情轻声开口。
“哦!”
唐画意赶紧挺直了腰背,好似长枪。
不过很快,她笔直的脊梁就耷拉了下来。
又一次陷入了无精打采的状态之中。
江然见此一笑,转目光看向了唐员外:
“唐员外,我师父呢?”
这话一出口,唐员外那本来滔滔不绝得声音,顿时就是一顿。
诗情画意两个对视一眼,目光也都转向了别处。
江然只好将目光放在了叶惊雪的身上。
叶惊雪则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啊。”
江然便重新看向了唐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