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你这话说完之后,本尊杀心大起,累得你身边之人,尽数横尸就地?死的惨不忍睹?”
周野当即瞳孔收缩:
“有本事,你尽可以试试!!”
“用别人的性命去验证你自己的愚蠢吗?”
江然摇了摇头,朝着那草庐走去:
“不来的,全都杀了。”
童何胜当即一把一个,拉过了身边两个后辈少年男女,亦步亦趋的跟在江然的身后。
童家其他人自然不用说,也连忙跟上。
至于苏清夫妇……就从江然对待苏烟儿的态度上,他们也没有道理转身就走。
更何况,这位惊才绝艳的当世魔尊,说不定真的有办法可以救他们的女儿。
这些年来,苏清为了救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可谓是费尽心机,用了一切手段……只要是能够救这个孩子,让他做什么都行,更别说只是进去聊聊了。
几乎是转眼的功夫,场内除了诗情画意,惊霜惊雪长公主她们之外,就剩下了一个周野。
周野张了张嘴,看向草庐方向,又忍不住看了看诗情画意等人……沉吟开口:
“你们……”
刚说了两个字,就听得剑锋一扬,锋芒直指周野咽喉。
叶惊霜轻声开口:
“走,还是留?”
走就死,留就活。
周野咬牙,他不怕死,但是这般死去,似乎太过没有意义。
而且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如何能够轻易的死在这种地方?
因此,他沉吟了一下之后,这才朝着那草庐走去。
今日这小小的院子里,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也得闯一闯了。
眼看着此人进了院子,叶惊霜和叶惊雪这才收回了剑锋。
就听叶惊雪笑道:
“就知道这人不会这般轻易去死。
“他这一身剑法不俗,虽然内功浅薄,却未来可期。
“又怎么甘心,死在此处?”
“江大哥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否则的话,又岂会说出离开的就杀了。
“他要真想杀人灭口,也无需这般费劲。”
叶惊霜跟着点头。
“行了行了,别研究了,咱们去听听看,他们都说了什么?”
唐画意眼睛里闪烁光彩。
众人当即纷纷点头。
到底还是长公主识大体,瞥了一眼正在忙碌的渡魔冥王,看他白发苍苍,还弯着腰满地的查看尸体状态,便轻声问道:
“真的不用帮帮他吗?一把年纪,怪可怜的。”
“哎呀,别管了,他可是渡魔冥王,真打起来的话,除了我姐姐,咱们这几个谁又有完全的把握可以赢他?
“走啦走啦,让他自己忙活去吧。”
“这倒也是。”
长公主当即就将自己那点善良心思抛之脑后。
几个人一起进了屋。
就发现,一行人此时正在苏清也一家三口的房间之外。
门户大开,苏清正侧立一旁,小心的看着。
江然则坐在床边上,苏烟儿的手落在他的膝盖上,他正伸手给苏烟儿号脉。
指尖轻轻勾了几下之后,江然这才说道:
“这毒确实是有些凌厉。”
“魔尊可有救治之法?”
苏清连忙问道。
江然先是点了点头,其后却又摇了摇头。
转而看向了苏烟儿:
“可能吃苦?”
“能。”
苏烟儿点了点头:“一定能!”
“好。”
江然沉吟了一下之后,看向苏清:
“她身上的毒,其实本来并不难解……
“但这些年来,你于她身上用的药太多了。
“往往药不对症,虽然保住了她的性命,却让这毒变了模样。
“相斥,相合,不敢说穷尽阴阳五行之变,但已经是根入骨髓之中……
“她这一身,已经是血毒一体。
“想要彻底抽离,纵然是真的大罗金仙降世临凡,只怕也得寻人换血,方才有可能救她的命。”
苏清的脸色随着江然这一番话接连变化。
末了长叹一声:
“魔尊手段高明,一眼明辨。
“我……我无话可说。
“烟儿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我这个当爹的功不可没。
“如今,我早就已经不敢做让她彻底恢复的妄想。
“只盼着,她能够和寻常人一样长大……成婚生子,渡过平稳一生足以。”
江然摇了摇头:
“她现在的状态,若是将来真的成亲了,也不能有孕。
“但凡有孕,那孩儿尚未成型,便要中毒而亡。”
苏烟儿听的有点不好意思:
“爹爹,这位大哥哥,你们能不能不要说这些……烟儿还小呢。”
江然哑然一笑:
“也对,当着孩子的面,可不要什么话都说了。
“不过,你也无需担忧。
“寻常办法想要救她不易,但好在本尊也非寻常之人。
“想要救她,尚且还是有把握的。
“只是,这法子颇为痛苦,不知道你们这当爹娘的是否忍心?也不知道这孩子,是否能够承受得住……”
“尊上尽管直说!只要能够救她……没什么可不忍心的。”
苏清说到这里的时候,嘴唇都在颤抖,显然心里可没有嘴上这般轻松。
而苏烟儿则说道:
“大哥哥,你真的能救我?”
“能。”
“那我不管什么苦,都能吃,你……你救救我吧。”
苏烟儿定定的看着江然。
江然点了点头,对苏清说道:
“取笔墨纸砚。”
“有,尊上这边请。”
苏清的夫人伸臂做引。
江然来到桌子跟前,提笔蘸墨,沉吟了一下之后,方才开始书写。
只是刚刚写了几味药材,便叫苏清眉头皱了起来。
再看两眼,一时欲言又止。
一直到江然把整个方子写完,他终于忍不住说道:
“尊上……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您写的这个房子,是补气益血的。
“对烟儿的毒,似乎并无作用啊。”
江然点了点头:
“没错,苏神医眼力挺好。
“这是我的独家丹方,你可不能外传。”
“这……这是自然,可是……”
苏清还想再说点什么,江然便已经摆了摆手:
“这只是其一……”
江然重新书写,这一次写的方子却又让苏清有些不明所以。
待等写完之后,他凝眉说道:
“尊上这一副,是药浴之法?
“可是……”
他正纠结之际,就听江然说道:
“这药浴你需要一个月让她泡一次,每一次泡的时候,都需要自双手手腕割开口子,让她体内的毒血流淌到浴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