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凡说了自己的想法后，李寻欢沉思了好久才开口道：
“领域......这不是你现在能接触的力量。”
“你知道什么？”比起领悟武道真意，他突然发现对方的记忆可能是一个更大的宝藏。
李寻欢摇了摇头道：
“我只是一缕个人印记，知道的也只限于小李飞刀，但领域这个词让我隐约觉得很危险，甚至不可触及。”
秦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他再次向李寻欢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真的是李寻欢留下的吗，亦或你的本体也只是他的宿命身而不自知。”
“什么是宿命身？”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随即秦凡就看到李寻欢像是打摆子一样浑身颤抖，他的脸上更是写着满满的难以置信。
“不过不对啊，上次我拿林诗音刺激你的时候，你的反应还挺大，额，该不会你重走了一遍宿命之路吧。”
此刻李寻欢已经不是打摆子了，他就像是一条急于求生的咸鱼，突然趴在地上以极快的频率持续抖动。
秦凡微微皱眉，对方这表现出的反应，完全不像是之前那么洒脱的提到自己只是一缕个人印记。
他在意自己的身份，在意自己的过去，在意自己的未来，更在意自己究竟是谁！
想到这秦凡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对方之前提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点，他是不信的，但这又无法强按牛头喝水。
可现在却遇到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因为对方突然心态崩了。
随即他果断问道：
“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李寻欢！”
“不对，李寻欢的心境不会像你这样，他不会在乎自己是否是真的李寻欢。”
“不可能！宿命身......宿命身......哈哈哈，怎么会有人不在乎！”
“老张他就不在乎，他还乐呵呵的直接将名字改成了张三丰呢。”
“张三丰是谁？”
“这并不重要，关键如果你真的是宿命身会如何，而宿命身的未来归处在哪儿，这些你想清楚了吗？”
“我.....我只是一缕个人印记！”
“可你还是在烦恼这件事，为什么？”
“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大概是不想被人就此否定自己的存在吧，即使是一缕个人印记，我所代表的名字也是李寻欢。”
“你或许可以说一下自己的经历，这里只有我最了解李寻欢，也最能分辨清楚，你是否真的是他。”
“我是他......我要证明自己是他？不！我要证明我是我！”
秦凡顿感要糟，只见李寻欢突然停下打摆子，他缓缓起身，将自己那双充满活力的眼睛直接挖了下来。
随即他发出愉悦的笑声道：
“我不需要小李飞刀，那是李寻欢的小李飞刀，只要不留下这缕印记，那么无人可怀疑我是真正的我，哈哈哈哈！”
话音落下之时，面前的老哥果断来了一波艺术就是爆炸。
李寻欢没了。
一个用来辅助自己领悟武道真意的工具，因为说着说着自己心态崩了，然后就选择了自我毁灭！
这特娘的都是什么事阿！
就在秦凡寻思接下来只有自己该怎么进一步开发【死域（虚）】时。
他的眼前却开始模糊，这感觉秦凡真是再熟悉不过，这就是要退出规则之间阿！
“我还没领悟武道真意！我可是花了一百三十万本源值！”
天道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法交流。
不过在被踢出去之前，秦凡隐隐感觉到自己好似掌握了某种力量，同时他的精神力爆发了一瞬又慢慢沉寂。
第349章 绝望的低语
【绝望的低语：通过小秦飞刀所领悟的武道真意，精神境界越高效果越强！
你的话语如同魔鬼的低吟，当你窥破目标的心灵漏洞时，寥寥几字就会引发对方负面情绪的暴涨！
语言是一把无形的利刃，而希望和绝望本就在一念之间，你只是替他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注：这是一把名为绝望的飞刀，准确命中目标时，对方将以最绝望的姿态走向自我毁灭！】
【注注：这是最适合你的武道真意，因为只有你才能真正窥破每个人那脆弱又无助的一面。】
秦凡：.......
他再次看向自己武道真意的一栏。
【武道真意：五行相生，死域（虚），真实的假面，天绝地灭，绝望的低语。】
除了五行相生比较正经外。
后面杂七杂八的混到一起，秦凡已经能预想到掌握这些武道真意的人，一定是一个虚伪又癫狂且永远站在黑暗阴影处的大魔王！
所以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风格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和善青年了！
嗯，是从死域（虚）开始走歪的。
一切都怪李寻欢！
将锅成功甩掉后，秦凡感觉一阵轻松，至于这次武道真意的效果，他是没法轻易尝试了。
这两天逮到的那些要在鬼市里搞破坏的亡命徒，都被【刀狂剑痴】给杀光了。
剩下几个还活着的，秦凡也准备将其废物利用派出去挖矿。
至于将目标换成自己人，那更不可能。
他很认同说明中的一句话，语言是一把无形的利刃。
就算自己最后收手没有将这利刃插进去，但刀痕已经显现。
而曾经体会过绝望的秦凡更清楚，一旦留下这印记，除了让时间淡化外，再无其他解决方法。
随即秦凡长舒了口气，准备先去冥塔的二十九层寻找一些与飞刀和暗器有关的武功秘籍。
这小李飞刀变作小秦飞刀后，也代表他需要来自我完成下一重，包括个人界面里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
【小秦飞刀第六重（共？？？重）（玄阶下品~天阶中品）】
于是怀着能否将小秦飞刀练到九百九十九重的想法，秦凡下了冥塔的顶层，结果在第三十五层遇到了满满当当的一帮子人。
其中以风陌和月飘零为首，后面还有黄天鬼、王井羽、张孤尘、罗星魂、林翼、阿大、阿二、黑老头、鬼童子、宿长卿、古铜。
甚至最近一直宅在机关室里的公输莲也来了。
“这什么情况？”
而看到秦凡安全出现后，公输莲撂下一句“我去研究机关术了”，便跑的没影了。
“额，是我担心主上会发生什么意外......”风陌的神情流露出一丝尴尬道。
他也是被秦凡每次领悟武道真意搞出来的动静给吓着了。
特别是上次领悟天绝地灭时，秦凡整个人直接处于半废状态，所以为了避免各种意外发生，他把值得信任的人是一窝蜂的全都叫过来了。
秦凡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我没事，非常好。”
经过宿长卿和张孤尘上前仔细检查确认，众人也是纷纷离去。
毕竟他们还有各自的事情要忙。
不过秦凡趁着这个齐聚的机会倒是留下了几人，他先是看向古铜道：
“距离先天境还有多久？”
“很快，我正在用《血海魔功》消化那五个高手的气血之力，最多不超过三天。”
听到古铜的回答，秦凡满意的点点头。
如今鬼市里面，跑腿的不缺，中层的管理也勉强足够，但属于高层的先天境却少的可怜。
虽然可以将夜府的那些杀手调过来几个，但干这一行的大多也没啥管理能力，况且夜府那边的人员架构动一个，很可能让全局崩了。
随即秦凡又问了些事情后，便让他先去忙了。
下一个。
“信，回了吗？”
黄天鬼摇了摇头道：
“发了两封没回，但他应该都收到了。”
“嗯，那就够了，看样还是没急。”
虽然这两天鬼市的信息再次成为了江湖吃瓜众热烈讨论的话题，但万毒宫的热度也没下去。
有些正义之士已经开始组织大部队到处搜查万毒宫的驻地位置。
但秦凡这边一早就停止了针对万毒宫的相关舆论的传播，所以这很明显是另外的有心人出手了。
根据血寡妇那边传来的情报，这有心人还不止一个，除了铸刀堂外，各方顶尖势力都有插手，包括大玄皇朝。
对此秦凡很淡定，确认了万毒宫都没急到来无情放毒，那他也不急，反正等到柳璃纱来了，才是真正见高下的时刻。
“那事情先这样，等到七天后，你再发一封。”
黄天鬼点了点头，他这边等到【刀狂剑痴】领完奖励并接受了井宿一脉的传承后，也该回桃源镇养老了。
然后，下一个！
阿大茫然的摸了摸后脑勺。
“密宗的信，发了吗？”
“发了，但因为要避过禅宗的耳目，所以收到消息可能要晚上一些。”
“不会出现老黄那种情况吧。”
“肯定不会！”阿大斩钉截铁说道，“毕竟鸠达摩在我们这儿呢，而且我还提到鸠达摩是被禅宗暗害，然后经过通天商会的手才卖给冥尸教。”
秦凡点了点头，别人想要借着万毒宫搞事，他何尝不想借着其他势力的隐患来一波反制。
从与羽苍渺交谈过后，他已经很肯定一点，要想实现自己的目标，他必须需要一个稳固的大本营。
所以这天下所有的大势力早晚都是他的敌人。
特别是确认后面还有一只黑手的武威王府和大玄皇朝，以及九成可能也存在幕后者的佛土和道域！
随即秦凡平复了下激荡的心绪，神色认真的看向阿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