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家子弟什么情况他们知道,扩张不足,但是守城犹豫。
但是放在他们之中倒是有些“废物”了,他们又不像秦、程、房三家一般与他在微末时交好,能让他用心培养其子弟。
就在他们以为不行之时,长孙问开口道。
“盐铁司如今才大清洗(王家)正需要人手,要不然两位家的公子先去试一下?若是不行,那就只能另谋高就了。”
长孙问倒也不是因为两人的请求才这般安排的,实属是盐铁司目前他是真的没有合适的人手安排进去。
今年第一次盐税在四月份,然后就是八月、十二月各一次。
所以他要提前四月份之前解决掉盐税问题,当然顺便再赚一笔。
高士廉、段纶两人先是思考了一回儿,然后两人同时承重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进入盐铁司就代表往后就要与世家为敌,这也是长孙问为他们准备的投名状。
年轻时为自己谋划;中年时为家族谋划;老年就要为子孙后代而谋划。
谋划了一辈子的他们,自然能看出来长孙问的用意……
长孙问不知道他们的脑补,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想说“对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那边有劳子玉……”
两人见事情谈成也是相继敬酒道谢,坐在一边的长孙安业与长孙冲。一个心有不甘;一个心中气愤。
这个长孙安业是与长孙无忌同父异母的兄弟排行老三,老大早亡,老二长孙恒安被封为鹰眼郎将早已出府。
只有这个老三一天天,无所事事,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时常与一些纨绔子弟混在一起,留恋烟花之地。
长孙无忌见此也不是个办法,便厚着脸皮去李二那里为他求了一个监门将军的官职。
正四品的武官,职责是掌管宫殿门禁以及守卫之事。
奈何对方不但不领情,反而责怪长孙无忌小气。官职小不说,还是个看大门的。
当场就把长孙无忌气的七窍冒烟。
“哼,这有些人呐!靠着家族得了势,如今不关照自家人反而去为外人忙前忙后。”
长孙安业这时突然冷嘲热讽道。
他以前就十分不服气,为何都是国舅。他长孙无忌就能封国公?就因为他与皇后是一母同胞?
随着长孙问的崛起,他就更加不服气了。你都能帮你的庶子封侯,提携一下你的亲弟弟怎么了?
加上长孙问所赚的钱财,更是眼红不已,时常跑去与长孙无忌闹。
因为他觉得一介庶子,能有什么作为?不还是全靠着长孙家与宫中的皇后吗?
今日见到两位国公,在帮自己的儿子求官。还是有名的肥水衙门,心中不由升起来一丝想法。
长孙问皱着眉头看着他,在思考这人是谁?自己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他,难道是长孙家的那一脉分支?
对着身边的长孙冲问道:“他在说你们家吗?这货谁啊?”
长孙冲见长孙问询问自己,心中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一丝恐惧、害怕。又望向长孙安业后露出一副不喜的表情,不过还是答道:“他是父亲的三兄,我们的三伯。”
长孙问点了头:“原来是长孙家的三老爷,失敬失敬……”
“放肆!”长孙安业眉毛一挑不悦道:“你该称呼我为三伯!”
噗嗤——
长孙问不由一笑,有些慵懒放松的语气说道:“你在口出什么狂言?”
在场之人一愣,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语。
这特么到底谁在口出狂言啊?
“你说什么?”
长孙安业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刚刚听见的话竟然是一位后辈所说,还是一名庶出。
“你耳朵聋了?”
“混账!我可是你的长辈,你的三伯。你怎么敢这般与我说话,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长孙安业气急败坏的指着长孙问就骂道,以前他在赵国公府的时候那些小辈那一敢这么说话。
“果真是婢女出生的庶子小儿,毫无家教!”
“三哥,请注意你的言辞!”长孙无忌眯起眼,眼神不善的看向长孙安业。
长孙安业见到长孙无忌那不善的眼神,心中一紧,知道刚刚好像说过火了。
“老三,给子玉道个歉,今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高氏这时也发话了。
听到高氏让他向一个庶子道歉,这是在打他的脸。
“哼,要我给他道歉绝无可能。”
其实高氏也是在变相的为他说话,给他一个台阶下。
经过一些事情后她也明白过来,想要长孙问重新回长孙家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也不做妄想了,只求长孙问看在一丝香火情上莫要兄弟相残才好。
刚想到这,长孙问这时在众人的诧异的目光中走下了座位,直径走到长孙安业桌前。
长孙安业见长孙问神色淡然的来到自己面前,心中暗道难道他是来认错的?
也对,毕竟辱骂长辈若是传扬出去。他的名声可就臭了,日后还怎么为官?
想到这他不由得意起来,刚想说几句小人得志的话音,却见一道黑影向自己呼了过来。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
啊——
随后紧接着又是一道惨叫声,只见长孙问一巴掌朝着长孙安业脸就呼了上去。
长孙安业被一啪掌趴倒在地,右脸一下子就通红浮肿起来。
“哎哟……你……你这个庶子,竟然敢打我……”长孙安业做梦也没有想到长孙问居然真的敢动手。
随后长孙问淡漠的眼神看着长孙安业,不屑的说道:“你刚刚不是说我在说什么吗?”
长孙问一边说一边将面前,小桌上的酒菜全部弄在地上,然后又提起小桌的两只腿。
高高举起,然后说道:“你在狗叫什么!”
说完便愤愤的砸了下去!
嘭!——
“啊!——你这个畜生,有种你就打死我!”长孙安业还在嘴硬道。
“好啊,有骨气!长孙家就应该多点像你这样的人!”说完又狠狠地砸了几下。
伴随着每次的拍打,都有惨痛的叫声。
一时间在场的众人,被这一顿暴躁的方式给震撼得不得了,竟然无一人上前阻拦。
随着长孙问继续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狗叫!我母亲乃是大唐皇帝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就你也配说她?知道随意议论官妇是什么罪吗?还是一品诰命!你也配!”
“啊啊啊!救命啊!”
嘭——
“还有本候除了看过你们长孙家的几本书外,小爷没有用过你家的一点资源。反而小爷还要每天都要担惊受怕被王氏那个毒妇害死,”
“啊|,不要再打了,救命啊——呜呜呜——”
嘭——
“我的爵位是我在战场上拼杀来的,和你没有关系,和你长孙家也没有任何关系。”
嘭——
“不……要,再打……了……”
哀嚎声越到后面声音也就越小,甚至到后面就连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住手!快去拦住了,莫要把人打死了!”
终于高氏从震惊中醒悟过来,连忙出声制止。这时众人也都纷纷反应过来,都下座位将长孙问拉住。
尤其是离他最近的长孙某,连忙拉住他的衣服,最后随后越来越多的人来拉架。
啪——
啊——
第一声是小桌子断裂的声音,因为它直接被长孙问给砸在了长孙安业的身上,直接断裂。至于身上的骨头断了几根,那就要问大夫了。
第二声是小桌子落在了他的身上,没有坚持住就昏死过去了。
众人上前看着位置上满地鲜血,其现场是真的惨不忍睹。
长孙问这时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张手帕,然后在手上不断的来回擦拭,像是有洁癖一般。
不屑说道:“诸位以后要是再有这种白痴加蠢货之人,所在的宴会也就不要邀请我了。”
然后便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脚步停了下来。
侧着脸说道:“想必我今天说的话,他应该能记住了罢。”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阵错愕的众人。
此时萧媚娘与长孙倾城则是坐在原地一动不不动,只是萧媚娘看向长孙问离开的方向不由出了神了。
眼眸中忍不住产生了一丝好奇,你到底是一个怎样人?为何总是做出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出来?
这时,终于有家仆将大夫带来,长孙德安也终于得到了救治。
见众人将长孙安业给抬了下治疗后,高、段、萧三家也各自告辞了。
宴会大厅中只剩下长孙家自己人,此时众人都是默不作声。
“叔父,今天这事情……”长孙无忌有些奇异的看向长孙顺德道,毕竟这是家事,而今天在场辈分最高的也自然是长孙顺德了。
“今日之事,毕竟是长孙安业不对在先。但是长孙问殴打长辈也是不对!”
“这样吧,今天的事情就这样到此为止。你们回去后要好约束安业,真是太不像话了。人家堂堂一品诰命夫人,他也敢胡言乱语?”
“哎——”长孙无忌没有说话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刚刚长孙问离开前所说的那些话,虽然明面上是在说长孙安业。
但实际上也是说给他这个便宜父亲听的,又或者是说给在场所有长孙家的人听!
此时长孙顺德又开口道:“辅机啊,以老夫来看既然子玉他已经出府了,那就从今以后他就是长孙家的一支分支了”
“是,晚辈知道了。”
长孙无忌再次叹了一口气,心中懊恼、悔恨等情绪再次涌上心头。''
从今以后,他们主家与长孙问这支分支,除了有血缘关系外,怕是很难再有亲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