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日后白宇要扳翻东西二厂渗透南北镇抚司势力的筹码。
于情于理,这件事白宇也不能坐视不理。
只是如此嚣张的采花贼,在各方势力的追捕下,还能够说出这等狠话,连续作凶十五天。
这足以说明此人不简单。
在白宇的认知中,江湖之上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采花贼也是寥寥无几。
不过要真正确认,还是要去衙门一趟。
“白兄,你见笑了,有你亲自出马,一切都是手到擒来。”
殷野王急忙笑着附和道。
同时将银票推了过去。
“这一千两并不多,白兄还是收下吧,接下来如果有用到殷某的地方,殷某一定会竭尽全力。”
“如果白兄不介意,殷某可以和你一同前去衙门,天鹰教在这里也有点人脉和眼线,相信找人会更快!”
殷素素脸颊都要鼓起来了。
看着平日里刚硬无比的大哥,现在拍起马屁的利索感,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如果不知道,真的会怀;
疑,这个殷野王是不是假的。
“这银票你收回去吧,不过你们天鹰教的人脉,也可以用上一二。”
白宇将银票直接无视了,自顾地再次喝了一杯刀子烧。
殷野王有点意外了。
在他的记忆中,朝廷的官可是最喜欢打点的钱。
一千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放在其他的人眼中,应该雁过也拔毛才对。;
白宇直接,的确超出了他们的意料之外。
不过,随着福州采花贼的事情传开。
这一顿酒席很快便完结了。
白宇带着上官燕,将马匹上挂着的两个特制木盒取下后,便快步往天鹰教教众带路的衙门走去。
一路上,当殷素素和殷野王知道了锦盒内的东西后,脸色再次变了。
北湖七煞,在江湖上也有一定名气。
实力是不济,也入不了殷野王的眼中。
不过。这种杀人领取悬赏的举动,却撼动了殷野王的神经。
回想不久前的冲突,他清楚如果不是自己服软得快。
现在他的头颅,恐怕也会成为锦盒上的一员吧。
这一幕,直让殷野王感觉到脊骨发寒,心中多了一丝庆幸。
对于自己的马屁功夫,也多了一丝满意。
如果不是多年的江湖阅历积攒,恐怕现在也不会左一句白兄右一句白兄了。
当然,如果让殷素素知道,殷野王的想法,绝对会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
一炷香的时间后;
白宇一行人,在天鹰教的教众带领下,抵达衙门前。
只是白天的时分,衙门的朱红漆大门却紧闭,出了门外的马廊,拴着不少好马之外,并没有看到人值岗。
“白兄?”殷野王也有点意外,下意识看向白宇。
如果平时,他当然还有其他手段联系打听,不过现在队伍以白宇马首是瞻,殷野王还是知道分轻重。
“去敲门吧,我也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白宇淡淡地开口道。
其实,在看到这些马匹身上的印记,白宇已经想到了一些。
但还是需要确认了,才好办事。
第105章 只有他能救我
咚咚咚!
沉重的敲门响起。
等了数十秒后,紧闭的朱红漆大门,才吱拉一声被拉开。
一名衙门的侍卫,紧张兮兮地探头而出,满脸不耐烦,正打算开口说点什么,眸子却不由得一亮道。
“殷堂主,什么风吹你过来,我们大人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等着你来。”
“这段时间,我们可是头疼死了,里面可是来了一尊大爷,如果采花贼再不能捉到,不单止是我们衙门,连那些锦衣卫都得遭殃。”
“我们现在只能祈求,殷堂主能够早点将那采花贼捉住。”
“比锦衣卫还大爷的人来了?”殷野王神色一滞,明显想到了什么。
“白兄,你是南北镇抚司的人吧,如果不方便,可以交给我处理。”
天鹰教的确是江湖势力,对于朝堂上,南北镇抚司尴尬的地位,还是略知道一二。
里面的人,可是连锦衣卫也吃瘪的存在。
除了是东西二厂外,殷野王并没有想到第二个,能够让锦衣卫吃瘪的对象了。
“不用了,东西二厂的人,我还能够应付。”
白宇淡淡地回了一句,眸子闪过了一丝冷意。
“不用?”殷素素眉头一蹙道。
“白宇,你应该知道,我大哥是为了你好,才这样说。”
“万一,让东西二厂的人为难你,我们也很难插手。”
天鹰教在江湖上,的确是有点名堂。
不过,还不具备和东西二厂扳手腕的程度,最多也是讨个脸面行事。
一旦事情闹得太僵,别说是讨脸面了,恐怕是说翻脸便翻脸。
面对这种翻脸,他们天鹰教的处境,将会十分尴尬。
如果,东西二厂的人,要针对白宇。
他们天鹰教,恐怕也只能够干瞪着眼。
“放心吧,东西二厂而已,我并不放在眼内。”白宇回了一句后,扔了一块碎银给衙门的侍卫道。
“麻烦你在前面带路。”
衙差迟疑了片刻后,咬牙说道。
“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去,发生什么事情,我可是不;
管了。”
紧闭的朱红大门被衙差推开。
白宇率先走了进去。
殷野王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也快步跟上了。
他只是希望,事情不会超出掌控中。
“哼,真的不领人好意,我就看看你怎么应付东西二厂的人。”殷素素瞪了一眼说道。
上官燕柳眉一蹙,下意识看向殷素素。
殷素素怔了一下,摸了一下脸颊道。
“怎么了,莫非我的脸脏了?”
“不,我怎么感觉你比我更像女人,这样好像叫娘娘腔吧。”上官燕淡淡地说了一句后,也快步跟了进去。
娘娘腔?
殷素素低头看了自己一下,脸色一下子气红了,跺了一下脚后,看着上官燕消失的背影,道。
“老娘就是一个女人,比你有魅力多了。”
“不过,那丫头,看起来的确水灵水灵,怪不得那可恶的家伙,会将她带在身边。”
“算了,先看看那家伙怎么应付东西二厂的人,万一丢人了,可别怪我在一旁看戏了。”
众人在衙差带路下,快步穿过了庭院,最终来到大殿之前。
只是还不待他们踏足大殿内,一道尖锐的嗓音已经响起。
“呵呵,方总旗,你果然够硬气,不过你现在可是办事不力,特意怠慢职务,轻视上司,如果还不束手就擒,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来人,给我掌嘴!”
大殿之内,数十名东厂的鹰犬,围着两道身影。m.ζíNgYúΤxT.иεΤ;
分别是满脸倦容的方雨亭和一脸愤怒的袁小棠。
只是,二人现在看向眼前的宦官,脸色都不太好看。
“严高,你别太过分了,我爹可是袁笑之,而且我们的任务时间还有两天才到,如果不是你三番四次,克扣下我们的人,我们早已经将采花贼捉住了。”
袁小棠咬牙愤恨地说道。
“我现在便修书一封,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知给我爹,让他评评理。”
边说着,袁小棠快步转身打算离开。
看着眼前这一幕,方雨亭脸色不由得变了。
冲动是魔;
鬼!
如果占据了优势下,说这种狠话,或许还有点用处。
这局面怎么看,也是东厂势大,袁小棠这样做,明显是给了严高出手的借口。
最重要,这位严高可是东厂五大督主之一严嵩身边的红人。しΙиgㄚuΤXΤ.ΠěT;
根本不会看袁笑之的面子行事。
袁小棠这样做,无疑是给了严高出手的借口。
满脸阴柔的严高,一下子笑了,兰花指捉住发梢的同时,戏谑地说道。
“听说,我不在朝堂的这段时间,你们北镇抚司出了一个硬气异常的副指挥使大人,连我们东厂都敢顶撞,看来你们也认为自己羽翼丰满,胆敢在咱家面前如此嚣张。”
“什么袁笑之,就算那小鬼在这里,这里也是我们东厂说了算,我可不是靠关系上位的曹少钦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