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过以老衲看来,贤侄女跟这郭施主确有夫妻之相,这一点儿老衲相信自己绝不会看错。”
“一灯”大师虽然出家,之前毕竟是做过几十年皇帝的人,人情世故,早已洞明于心。
看到两人的神情举止,就已经断定了二人的关系,故而出言打趣道。
没想到“一灯”大师,还有这样的一面。
黄蓉一下子臊了个大红脸,郭默也不禁莞尔。
这样一来,虽然都初次见面,却因为一句玩笑话,彼此拉近了距离。
“渔樵耕读”四人,也在“一灯”大师身后就座,本来还担心带郭默二人前来,是否会给师傅带来不便。
此时,看到大家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里的那块儿石头这才放下。
“贤侄女,多年之前,药兄曾来找过老衲,要老衲出手相救令堂,可惜老衲技艺不精,后来建议药兄当另辟蹊径,不知结果如何?”
“一灯”突然想起,“东邪”曾经来找自己帮忙的事情,见到黄蓉在此,故而问道。
“好叫大师得知,家父的确想到了救治娘亲的办法,可惜最终也功亏一篑......”
黄蓉就把之前,爹爹为救娘亲,差点儿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幸亏自己赶回去的及时,才没有酿成大患。
又详细地讲了郭默如何使用“九阳神功”,最终把“昏睡”多年的娘亲救醒过来,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
坐在后边的“渔樵耕读”四人,都觉得是在听传奇故事,这能是真的吗?
“一灯”大师听完,也大吃了一惊,他是知道冯衡具体状况的人,非极其深厚的纯阳内力不能救也。
即便自己的“一阳指”内力,都爱莫能助,他曾一度以为当今世上,非祖父那样的修为,不足以施救。
难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有如此功力吗?
“‘九阳神功’?又是一个没有听说过的武功,难道跟‘九阴真经’是一个级数的存在吗?”
看到“一灯”大师疑惑的样子,郭默也没什么隐瞒的,毕竟此行的真正目的,就是要学习“一阳指”的功法。
既要回去治疗蓉儿的娘亲,也是修行“六脉神剑”的需要。
“‘一灯’大师,其实此次前来,小子主要是来向大师学习‘一阳指’功法的。”
郭默一句话说完,“渔樵耕读”便纷纷怒目而视,要不是恩师在座,估计都有人下场要教训教训,郭默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一灯”大师,闻言只是微微一怔,却没有做任何表示,似乎在静待下文。
就这份涵养的功夫,郭默就在心里暗暗称奇。
“‘一灯’大师,小子之所以要来向您学习‘一阳指’功法,原因有二。”
“其一,蓉儿的娘亲,也就是在下的岳母,现在虽然醒来了,但依然无法正常行动,以家岳的判断,需要我的‘九阳神功’,配合‘一阳指’技法,才能让岳母完全恢复。”
“一灯”大师认真地听着,点了点头,这一点在他的意料之中。
“其二,就是小子让人传的那句话‘事关段氏先辈’。一年多前,小子有幸在中原得遇令祖,小子身上的‘九阳神功’就是令祖所授。”
为了达到目的,郭默不惜再次杜撰道,不过也不算完全是在撒谎。
“同时,令祖还传给了小子另外一门神功,并示意小子在得便之时,可将此功法也传回段氏。”
“作为回报,小子可以向大师学习‘一阳指’功法,因为要修炼此神功,则必须要将‘一阳指’修炼到四品以上。”
听到郭默竟然在一年多前,见过祖父,并且从祖父处得到了两门神功,即便出家多年的“一灯”大师,也不禁有些动容。
“郭施主,你好运道啊,老衲也有数十年,没能见到祖父他老人家了。家祖让施主传回段氏的那门神功,莫非是‘六脉神剑’吗?”
“一灯”大师感慨了半天,问道。
“大师明鉴,确实是‘六脉神剑’。”
郭默说完,从怀里拿出“斗酒僧”给自己那本“六脉神剑”的小册子。
“一灯”只看了一眼封面上,“六脉神剑”那四个大字,就不敢再端坐着了。
急忙起身,来到郭默面前,恭恭敬敬地,用双手从郭默手中接过“六脉神剑”册本,小心翼翼地翻阅了几页,又合了起来。
“阿弥陀佛,郭施主,骤然见到家祖亲手所书的卷册,老衲失礼了。”
原来,这本“六脉神剑”的册子,居然是“斗酒僧”亲手所书啊。
“郭施主所请之事,老衲定不藏私,就请二位在此地住上一段时间,老衲先将‘一阳指’传于二位,咱们再研习这‘六脉神剑’。”
“想我段氏,自思平公创立这‘六脉神剑’,数百年来,却仅有思平公和家祖练成,‘一灯’当勉力为之。”
“啊,‘一灯’大师,您说要把‘一阳指’传给我们二人?还有我的份啊?”
黄蓉没有想到,“一灯”大师居然连自己也要传授。
“呵呵,贤侄女一看就是聪慧之人,以老衲看来,修为应该快要突破一流境界了吧?你有着‘兰花拂穴手’的底子,想来修行‘一阳指’,定然事半功倍。”
“一灯”笑呵呵地说道。
郭默听完,也不禁感慨,这“五绝”之人的心胸,不是一般人可比啊。
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师,听闻‘一阳指’乃是段氏家传绝学,大师为何如此轻易传人?”
郭默所问,不仅是他的疑问,也是在座“渔樵耕读”和黄蓉的疑问。
“呵呵,郭施主,说到段家的家传绝学,真正的不传之密当是‘六脉神剑’,家祖连‘六脉神剑’都能倾心相赠,老衲又何吝区区‘一阳指’。”
然后回过身去,对“渔樵耕读”四人道:“你们四个如果感兴趣,也一起来学学这‘一阳指’吧。”
这“渔樵耕读”四人,虽然是“一灯”大师的徒弟,这么些年来,也从“一灯”这里学到不少功夫。
但碍于“一阳指”是段家的家传武学,因此这四人并没有学到。
原著中,也是到了神雕时期,大理段氏后继无人,“一灯”大师才将“一阳指”传给了“渔樵耕读”。
可惜,这四人都算是半路学起,除了“书生”朱子柳外,其他三位练得都不足“一灯”的三层。
没想到,在这里提前了十几年,“一灯”大师竟将“一阳指”相授。
当然,也仅限于“一阳指”,“六脉神剑”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就他们四个人的资质,能把“一阳指”练到四品,都不知道要多少年。
就算如此,“渔樵耕读”四人,也是兴奋异常,纷纷过来叩谢恩师,连看向郭默、黄蓉的目光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正事确定了下来,郭默从怀中拿出路上妇人给的那幅图,递给了“一灯”大师,并简单讲了路遇这妇人的事情。
当然,郭默也知道使用“春秋笔法”,该说的说,不该说的自然要只字不提。
他可不能让“一灯”他们知道,自己能找到这里,是这妇人的指引,那就跟之前所说的相冲突了。
“哎,冤孽啊。这是老衲昔年的一件憾事,不说也罢。今后如果再遇到此妇人,还望二位看着老衲薄面,不要与她一般见识才是。”
郭默、黄蓉二人,自然满口答应,点头称是。
第二天一早,“一灯”大师就开始传授众人“一阳指”功法,由于人数比较多,索性大家就在院子里修习。
春节刚过,深山之中,寒风瑟瑟,却无人觉得寒冷。
“一阳指”运功后,以食指点穴,出指可缓可快,缓时潇洒飘逸,快则疾如闪电,但着指之处,分毫不差。
当与敌挣搏凶险之际,用此指法既可贴近径点敌人穴道,也可从远处欺近身去,一中即离,一攻而退,实为克敌保身的无上妙术。
真修炼起来,几个人的层次就分出来了。
学得最快的当然是郭默,仅仅用了三天时间,便完全掌握了“一阳指”的行功法门,发现有的甚至跟自己所创的“朝阳落日掌”,有异曲同工之妙。
其次是黄蓉,第五天头上,也掌握了“一阳指”的基本法门。
再次是朱子柳,用了十三天时间,剩下的三位就差点儿意思,整整用了一个月出头,才基本掌握。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一灯”大师能讲的都讲完了,剩下的只能是各自修行和不断地练习。
不提其他人怎样修炼“一阳指”,单说郭默。
用了三天时间,就掌握了“一阳指”的法门,连“一灯”大师都叹为观止。
第四日起,“一灯”大师带着郭默,二人来到后山无人处。
“郭贤侄,你的武学天赋,实乃老衲生平仅见,假以时日,恐怕‘五绝’的境界都未必是贤侄的终点啊。”
郭默本想谦虚两句,却被“一灯”给拦住了。
“这几日,老衲已经看完了‘六脉神剑’的剑谱,不愧是当年能称为‘天下第一剑法’的,只是要想完全练成,这需要的功力却非比寻常。”
“以老衲现在的修为,‘一阳指’也仅仅修炼到二品,离一品大成,还有一段路要走,这‘六脉神剑’估计最多能练成三路而已。”
“一灯”满脸的惭愧,殊不知能练成三路已经超越了无数先辈。
“郭贤侄,你的‘一阳指’现在能发挥多少实力?”
“还请大师指教。”
郭默说完,运起“一阳指”的练功法门,调动真气,缓缓地伸出右手食指,点向“一灯”大师。
“一灯”大师也没退让,微笑着,同样伸出右手食指,点向郭默伸过来的食指。
二人的食指并未接触,离着尚有两尺距离。
“砰”
就听到一声空气轻微的炸裂声,二人都未离原地,均是肩膀微微一晃。
“一灯”大师的眼里,却闪过一道精光......
第一百四十八章 高瞻远瞩
“哈哈,贤侄啊,你的‘一阳指’修到了三品吧?”
“一灯”大师惊奇地问道。
“还得多谢‘一灯’大师成全,晚辈发现,这‘一阳指’的修炼,跟‘九阳神功’多有相通之处,所以才会稍有进境。”
“一灯”大师也点点头,毕竟“九阳神功”是“斗酒僧”所创,自然无法绕过“一阳指”的功法,借鉴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开始修炼‘六脉神剑’吧,不过对于‘一阳指’的修炼,贤侄也不可随意搁置。”
“一旦将‘一阳指’修到一品,你才能完全领略到其‘一阳’之意。老衲也只是稍稍窥得,只可惜内力积累还是不够,看来还得再苦修两三年才行。”
看着“一灯”大师如此向往,且又略带失落的样子,郭默心中一动。
“‘一灯’大师,如果能提升内力,不知大师是否介意借助外力?”
“借助外力?哈哈,贤侄难道想让我学习家祖吗?不过他老人家可没传下‘北冥神功’,且说此功法有伤天和,还是弃之为好。”
“大师悲天悯人之心,小子佩服。小子能有如今的内力,除了侥幸获得上乘内功心法,也有借助了异种‘蛇胆’之功。”
对于“一灯”大师这样的长者,郭默自然没有太多防备之理。
“‘蛇胆’吗?佛经中,也曾有过记载,有一种‘菩斯曲蛇’,其胆可助气力,且服用过后百毒不侵,可惜世所罕见、人间难寻啊。”
“一灯”大师,还真是博学之人。
“大师,不瞒您说,这‘菩斯曲蛇’的‘蛇胆’,小子也吃过一些。”
听人家“一灯”大师,把这“菩斯曲蛇”推崇的如此之高,貌似自己吃的也没觉得有多稀罕,到最后甚至都拿十枚来泡酒的。
果然,“一灯”大师闻听此言,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郭默,心说你小子吃也就吃了,还告诉我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