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也要模拟人生 第179节

一样。

也就是所谓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吧。

“可,教主……”

他还想说道说道,但被岳不群抬手止住。

“于洋执事,此事就这般了,无需在多言了。”岳不群声音轻飘飘的,让人捉摸不透。

执事听得此言,便不再多言。

然后他便告退出了神庙。

教主糊涂啊。

但教主一心如此,他也争辩不得太多,只能缄默下来。

春去秋来。

石公虎并未被抓回,因为海外起了几场风暴,海船无法穿越风暴,也就无法前往那座海岛缉拿石公虎。

二十五岁。

化凡还未结束,岳不群更加爱好泡茶之事,只因肠胃不佳,需要茶水好生调理。

另外岳不群本就是医者大家,对于自身之事尤为清楚,明白肠胃调理不可急于求成,需得徐徐图之。

另外,岳不群所住的神庙再不是只有他一人,多了三人。

三个青年,由他们帮助岳不群煮饭清理杂事,如此岳不群也好专心在教中大事上。

但也因此,南诏国内谣言四起。

当然,这些谣言多是在暗地里说,而绝大多数人是不相信这些谣言的。

谣言的内容很简单,那便是教主开始奢靡享受,教主弃教义于不顾,安图享乐。

仅三个人的照料,一传十,十传百后,就成了三十人,三百人,甚至酒池肉林,歌女走入神庙为教主唱歌跳舞。

而这些谣言,岳不群自然都看在眼里,都无需教中虔诚的执事向他汇报,只需寄于青铜神木之上的神识传下情报即可得知。

但这也是化凡,“享受”世人的流言蜚语,观人世百态。

于洋执事就带着这些谣言急冲冲地闯入神庙,要向岳不群说明这事,并想向岳不群求证这些谣言的真实性。

“教主,请您下令禁止这些谣言。”于洋执事非常地认真道。

岳不群一直是他的偶像,是他的信仰,如今信仰却被这些人诋毁,他怎能不恼恨。

“人心如此,你又何须挂怀呢。”岳不群缓缓说道。

“教主,我知您并非谣言所说这般……”仟仟

“不堪。”岳不群为他补上难以吐出的话。

但岳不群知晓,他还是怀疑了,因为确实有三个人在服侍岳不群的饮食起居。

拜月教教义多是苦修,节制,不奢靡,万事不劳于他人。

以此磨砺自身,壮大心灵,不被邪神侵蚀,坏了心性,成为邪神奴隶。

而到了现在,就成了拜月教教众修行心灵,修炼符法之用。

拜月教的符法是基于岳不群传下的元符全书而成。

本非一条修行道途,仅是一个工具。

但凡人的智慧也不可轻视,尤其是对岳不群报有狂热的拜月教信众们,他们废寝忘食地研究这些符文,最后竟就让他们研究出了符法这一支道途。

但这条修行法与其说是法,不如说是术,只修术,不修法,最终不过一场空。

为此,岳不群传下自身所修持的功法。

传下这门《周天六合八荒独尊功》,即是为了补充修习符法的拜月教众的缺憾,也是想看看这门功法会对这世间产生怎样的影响,目前看来,这个世界很包容,这门功法的传播并未造成什么大的影响。

“我知你心中有祸,但人力有穷尽时,我亦非神仙,亦有力殆时,每日处理事务,我已心力交瘁,再难料理生活,遂请来他们,每月付上三两铸币,便可专心在事务上。”

岳不群说话时,便撩起了自己的方巾,露出底下的丝丝白发。

“教主…你……”于洋的心陡然一滞,有些痛。

教主为南诏付出了如此心血,才过而立之年,便心力不继,早生华发。

当真是…当真是……

于洋最后怀着沉痛的心,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神庙。

而后,南诏又起了谣言,拜月教主天不假年,将要病逝。

一时间,整个南诏风起云涌。

不止南诏,整个南疆,从大唐,到骠国,尽皆震动。

他们仿佛将要迎接一个新的时代了。

…………

第三十二章、教主遇刺,上古水魔

一个深夜,岳不群在烛火下阅读拜月教与南诏的事务文卷。

他时不时就拿起朱笔勾勾画画,写下文字。

写的是南诏文,南诏文也偏于中原文字,类于金鼎铭文。

勾勾画画几遍后,岳不群便觉得疲累了。

此时已是隆冬。

今年的冬天,南诏竟也下了一场小雪。

雪不大,一片一片好似云烟,绵绵绸绸,落地上就化了,留下一滴滴水露,没(mo)在土里,绿叶,红花上。

所以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冷得岳不群在居所神庙都打冷颤,烧炭炉,整个神庙都红彤彤的。

岳不群深吸一口气,肺腑都有些冷痛,脑袋有点发蒙发晕。

岁月不饶人啊。

他如今也已二十七岁。

另外,听闻林青儿与殷若拙生了女儿。

女儿叫赵灵儿。

听闻是殷若拙未入蜀山前的俗名旧姓。

听得赵灵儿这名字时,岳不群便有些恍惚。

似乎总感觉自己与这个小姑娘在冥冥之中将有交集,且不是甚美妙的交集。

“命数啊。”岳不群心有所感。

他如今化凡,天命大势所降,他也难以阻挡,无法防备。

甚至,这些年化凡之后,他便有感,或许他曾经做过的事也是天命因势导利而成呢?

天命是个网,落入其中,便遁不出来,即使他的魂灵不是此界人,但自从他的元神将此身七魄融入,便也属此界人了。

一切皆有定,躲不掉。

岳不群才二十七。

但他的心态却已沉郁衰老,这几年处理事务的确耗费心血过度。

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

或许化凡应当汇入凡俗中,成为某个小院里的普通人,早起劳作,夜里休憩,直至肉身衰朽,而非继续身居此位,继续劳心劳力,残害自身。

岳不群若有所悟,但悟到了,也难办。

毕竟拜月教由他一手创下,若是离了他,凭着教义怕是难以使这个教派长存。

到时四分五裂,还会影响南诏。

周围的国家对如今的南诏可都虎视眈眈。

尤其是吐蕃和大唐。

他们已经知晓南诏的崛起,更清楚南诏的富庶。

此地有“金矿”。

他们觊觎南诏的诸多产业。

“有人反对青铜古木的建设吗?”岳不群看了一篇文书。

是临近吐蕃的一座城镇。

显然是受了吐蕃的影响。

起身。

拿着这卷文书,他在神庙中走了走,转了一圈。

然后回到书案上。

拿起朱笔:青铜古木乃国之大事,镇国重器,不可轻废。

这么一句话便以表明他的意思。

呼。

岳不群放下朱笔,甩甩手,今天批阅的文书太多了,再加上今日格外冷,手指都有些僵直了。

“多事之秋啊。”

岳不群感叹一声,然后淡淡扫过神庙的一个角落。

“出来吧。”

没有什么回应,一点动静也无。

一道银光忽闪而至,但不是从那个角落突刺而来,而是就在岳不群的正面。

银光直送入岳不群的胸膛。

一击即中,黑影便迅捷远去。

其影飘忽不定,总隐没在黑暗间,寻常人看不见。

但他留下了一地乱糟糟。

岳不群的胸口被刺入一口细细长长的剑。

他捂着胸口,口鼻冒涌着鲜血。

这一剑可不止穿刺,内附有一道劲力。

很熟悉的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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