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室山下。
地动山摇轰鸣震耳。
可每个人都清晰听见了这声骨骼断裂的脆响。
朱允烈这一拳无可阻挡,轰碎一切。
包括鸠摩智的右臂。
接触刹那,右臂内骨骼尽数折断。
轰然而击,大宗师那铜皮铁骨的血肉也化为血雾齑粉。
在无数人的注视下。
刚爬升至地榜第六的鸠摩智,被初入大宗师境没多久的‘朱仙’一拳轰飞。
打击力度极具视觉冲击力。
最终撞在少室山的山壁,镶嵌其中。
不止是右臂彻底粉碎,右肩彻底凹陷,胸口刺出数根本震断的肋骨。
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不知鸠摩智究竟是死是活,还留着几口气。
全场落针可闻,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几个再去疑惑‘朱仙’为什么能身怀各家绝学。
不止少林七十二绝技,还有丐帮不传之秘降龙十八掌。
俱是震撼于‘朱仙’可以硬桥硬马,正面击败地榜第六的鸠摩智。
他‘朱仙’才破榜几天?再快也还是大宗师一重境罢了。
别说与地榜第六,就是任何一个大宗师巅峰,双方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这是世人皆知的常识。
但这个人,放出现世以来,目的就是要打破世人的尝试。
无论是境界的突破速度,还是亘古未有的霸榜,乃至于越境强杀!
“` 「呼”
朱允烈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对周围武林人士投来的各式各样的眼神,没有任何意外,也浑不在意。
坠地声响彻四野。
镶嵌在山壁当中的鸠摩智坠地挣扎。
只是重伤之下,再无任何还手之力,连跑的力气都没有。
感受到脚步声由远及近。
趴在地上的鸠摩智怎不知来人是谁。
挣扎之中,鼓起(赵好好)最后的力气大喊。
“快来救我!”
“你若再不出现,我就把秘密一个一个说出来!”
谁也不清楚鸠摩智在对谁大喊。
但话中的信息量的确不少。
不少人都好奇所谓的秘密是什么。
“不出来?好!我就当着这些人的面说出来!”
“我用的根本不是少林七十二绝技,而是逍遥派的小无相功!”
“你将此秘籍传给我,自然”
话音戛然而止。
朱允烈已经捏住鸠摩智的脖颈,将他提在半空中。
话说到这个份上,大概猜出背后那人是谁。
况且对于这些,朱允烈没有丁点兴趣。
“被人利用不自知,真以为你命在旦夕的时候,他会出现?”
“可笑。”
鸠摩智的瞳孔中是无尽的恐惧和不甘。
世上还有无数的绝学没有得到。
还有天人之境等待突破。
怎能到此为止!
但不等求饶的话说出口。
朱允烈手掌微微用力,轻松捏断了鸠摩智的脖颈。
人首分离,就此陨落。
轰隆隆
众多高手耳边出现熟悉的炸响怀。
苍穹之上,地榜仙卷缓缓铺彻开来.
114 让我给该帮交代?你们也配
无数注视之下。
地榜第六位,鸠摩智的大名缓缓消散,余下排名顺次自动向前一位。
大宗师巅峰,榜上有名的强者,众目睽睽中被一名初入大宗师境的年轻人雷霆击杀。
所带来的的震撼无与伦比。
越境强杀的并非没有,越个一重两重的也有文献记载。
可入‘朱仙’这般,连传说都没有。
实在骇人听闻。
至于少林七十二绝技还有丐帮降龙十八掌,所带来的惊骇已经无关痛痒。
可以说今天发生的一切传扬出去。
那么世间天人以下强者,遇到‘朱仙’时心中都得有个准备。
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哪怕吃亏,也别一对一动手,否则大概率被强杀。
境界高低在他面前完全形同虚设。
而作为风暴的中心,朱允烈对鸠摩智的死没有任何感触。
出言不逊,今日他必死。
只有感受着掠夺获取的气运值,才略感惊讶。
比意料当中还要多出不少。
但仔细想想便觉得不无道理。
鸠摩智能意外获得少林内功绝学易筋经,又得了小无相功,还有各门各派杂七杂八的武学,气运值又怎会等闲视之。
感慨之余,远处的少林高僧们都暗松口气。
在鸠摩智临死之前,说出了所谓真相。
并非真的是少林七十二绝技外泄,而是逍遥派的小无相功。
虽不知具体,可活的年头久了,都清楚逍遥派的底蕴非比寻常。
单单看小无相功这个名字就能窥探几737分。
因此无数江湖高手的目光,渐渐汇集向丐帮阵营。
乔峰。
这位北丐帮的帮主,内心五味陈杂。
情理上讲,降龙十八掌外泄,干系甚大。
可又有谁能保证并非出自于小无相功?
问,还是不问?
犹豫之际。
身侧的丐帮长老再也沉不住气。
上前一步,先礼后兵。
待作揖行礼之后,方才朗声开口。
“盛名之下无虚士,朱少侠的实力让人叹为观止,相信在场众豪杰无不钦佩之至。”
“但鄙人若非老眼昏花,方才朱少侠用的,应该是我们丐帮的绝学,降龙十八掌吧?”
“世人皆知,此神功与打狗棒法只传南北丐帮帮主和钦定继承人,绝不外传。”
“就不知小无相功能模仿少林七十二绝技,是否也能模仿我丐帮降龙十八掌?”
一席话再次牵动所有人的神经。
丐帮,作为大宋第一大帮,分南北并非因为分列,而是因为太过庞大难以管理。
在大宋民间,乞丐虽然被人瞧不起,却没多少人敢欺辱,正是因为南北丐帮的底蕴强大。
如今自家绝学很有可能被人偷学了去,昭示着权威和颜面都大打折扣。
必须要当面锣对面鼓的问个清清楚楚。
不过‘朱仙’的威名也非等闲。
瞧那丐帮长老的语气,就知道已经先弱了几分。
否则这么大的事,早就上去劈头盖脸先把人拿下再说。
“模仿?”
(ahcj)朱允烈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
“学武至今,在我眼中除了家传功法,其余皆是糟糠,更何况是模仿。”
一如既往的嚣张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