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有什么弱点?”
听到这个问题,朱允烈的表情顿时怪异起来,饶是他都有些难以启齿。
“关于这个问题....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时,马车忽然降慢了速度。
外面传来小昭的声音。
“公子,前面还想有个怪人,要不您出来瞧瞧?”
怪人?
朱允烈打开车门,寒风席卷而入。
但对于宗师巅峰的强者来说,冷寒燥热对他都没有任何影响。
官道上,行人稀疏。
华盖马车前行中,留下深深的雪印。
而数百步开外。
一名白衣女子踏雪而来。
轻风动裾,飘飘若仙。
因带轻纱薄面,看不清面容。
若单论气质,的确超然出尘,让人不由侧目。
可朱允烈的眼神很快落到那女子的身后。
一路行来,没有留下任何脚印。
仿佛身轻若鸿,没有丝毫重量。
但却有触碰雪面的声音。
实在匪夷所思。
朱允烈有种强烈的直觉。
这个女人,不止是高手,而且非常危险。
即便当时遇到慕容博,也没有这种感觉。
“凌空而行并不少见,大宗师境二重镜巅峰以上就可以做到¨‖。”
“但踏雪无痕.....”
小昭喃喃自语,不知是否需要改道。
记得当时传授武功的六太爷说过,要做到踏雪无痕,最少需要大宗师巅峰。
如此轻松惬意的,必然是天人强者。
“公子,那边有家客栈,瞧着好像又要大雪封山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咱们不如稍作歇息?”
朱允烈微微额首。
对于那个娘们,朱允烈心里也没有底。
怕倒是不怕,只是四太爷刚刚经历大战没多久。
他老人家老胳膊老腿的,总干架也会吃不消。
况且那娘们或许只是路过,并不针对谁。
顺势去客栈歇息几天也没什么。
“好,那就稍作休息。”
华盖马车下了官道,旁边不远处就是一家有些老旧的客栈。
穷乡僻壤,也没什么可挑的。
朱允烈推门而入,暖风扑面而来。
但客栈一楼内的气氛,却格外怪异,处处透着剑拔弩张。
十几个座位,坐了大半江湖人士,个个带刀挎剑。
瞧见朱允烈进来后。
都齐刷刷的转过头来,杀气腾腾。
朱允烈咧嘴笑了笑。
没想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客栈,里面的事还不少。
要么是准备火拼,要么是堵人。
这时,一个相貌堂堂却有些贼眉鼠眼的男人小跑过来,满眼堆笑。
看打扮,应该是跑堂的。
“哎哟客官不好意思,小店客满了,还请您移步他处,但客官放心,草料什么的管够。”
边说着,男人靠近过来小声提醒,“朋友赶紧走,别引火烧身了。”
朱允烈轻笑道:“客满?不会吧,我的婢女已经帮我收拾好你们这最好的厢房了,是吧燕儿?”
话音刚落,二楼栏杆处江玉燕恭敬行礼,“公子谬赞,都是奴婢应该做的,还请公子上楼歇息。”
“别急,还没交银钱。”朱允烈拍了拍跑堂的肩膀,来到柜台前。
那里边有个女掌柜,算有几分姿色,可风霜在她的脸上留下不少痕迹。
她正躲在柜台后,有些惧怕的模样。
见跑堂的没有把人赶走,又气又急。
“掌柜的,稍后厨房借用下,我有自己的小厨娘。”
身后小昭随即将一块金元宝递了过去。
开店以来首个大客户,让女掌柜两眼发亮,可是良心告诉她这钱不能赚。
“老白你怎得这点事都办不利索,不知道人命关天?”女掌柜压低声音恶狠狠对着跑堂奚落着,操着浓重的口音。
随即又看向朱允烈,苦口婆心。
“公子您得听劝啊,我要不是舍不得这店,早就卷铺盖跑了,这帮人看着就不是善茬,很有可能在等着谁,您还是赶紧走吧。”
朱允烈听女掌柜对跑堂的称呼。
再结合这俩人的气质和反应。
顿时猜了个七七八八。
“同福客栈?”
“什么同福啊,现在改名叫同死还差不多。”
朱允烈不得不感叹。
好巧不巧的进入了同福客栈。
这俩肯定是佟湘玉和白展堂了。
虽说有些小小的势利,可心都是善的,这点毋庸置疑。
“没关系,一切按我吩咐去做。”
朱允烈也不多说,直接走向二楼。
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金元宝,佟湘玉有些哭笑不得。
“掌柜的,这可是巨款啊,你不是做梦都想撞见大鱼么,大不了有危险了,我出手护着他们。”
看着大大的金元宝,白展堂摸了摸嘴角的哈喇子。
佟湘玉翻了翻白眼,“就你那胆小的毛病,出事不把我落下就不错了,还保护别人?”
说话间。
客栈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风雪倒灌而入,显然雪势越来越大。
来人正是那名踏雪无痕的女子。
伴随着激荡的风雪,仿佛误入凡间的神女。
那些江湖人士原本还凶神恶煞的瞪了过去。
可这么一瞧,无不看得痴痴傻傻,愣在当场。
虽看不清相貌,依旧让人如痴如醉。
“` 「之前进店的那位公子哥,我要他旁边的房间。”
女子直到柜台前开口,佟湘玉和白展堂才算反应过来。
“不好意思客官,小店客满”
“有房!有房有房!”
不等佟湘玉说完,白展堂急急忙忙抢过话来。
冰冷的腊冬,他的冷汗却瞬间浸湿了衣背。
皓如白玉的手,同样放下一锭金元宝,随即走向二楼。
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那些江湖人士才堪堪缓过神来。
若不是客栈的大门依旧敞开着,或许还以为是做了场美梦,梦见了神女。
“你疯了老白?接待那公子哥已经有点昧了良心,咋还继续接待这个女的?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柜台后,佟湘玉狠狠掐着白展堂。
“瞎说什么?我是救你懂不懂,方才你若拒绝了她,估计不等外边火并起来,咱们的店直接就得没,化为乌有的那种没!”
白展堂依旧冒着冷汗。
作为大宗师境的高手,虽说只是一重初期,可毕竟江湖阅历极广。
金盆洗手前是大宋响当当的盗圣。
因此并不难看出,方才那个女子绝对是恐(赵了的)怖的存在,惹不起。
“真有那么邪乎?”佟湘玉见白展堂这种反应,也有些心有余悸。
白展堂微微叹息,“比你想的还要邪乎。”
所料不差,那女子很有可能是天人境的强者。
挥挥手,同福客栈便能灰飞烟灭。
“那不是更糟?”佟湘玉望着二楼,不免缩了缩脖子。
“方才的公子哥,看着就不是寻常人,她婢女提前去了二楼你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