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更加用力的抱紧。
闭上了自己的双眸。
享受着这安静的一刻。
然而李素依旧没有回答她。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失望……
……
自江玉燕所在的大殿走出。
李素却并没有离开。
而是身影一晃。
出现在某座大殿的屋顶。
目光看向了大明皇宫的深处。
其眸子深邃，平静，淡漠。
可却仿佛有一种无比的穿透力。
穿透重重空间，落向某处。
而在那远处的黑暗中。
仿佛也存在着一个盘膝坐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身影。
他满头长发雪白。
穿着一袭同样的雪白长袍。
袍子很长，盖过脚尖。
一张脸上布满了褶皱。
苍老，亦沧桑。
此时仿佛也感应到什么。
头颅微微抬起。
露出了一双无比浑浊。
却极为有神的眼睛。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华山李悬壶么？”
白衣鱼服的老者开口。
声音苍老。
却有一丝诡异的阴柔。
然而他的话更令人意外。
因为他这话是冲着黑暗里的某个角落说的。
显然那里也存在着一个人。
可因为太过黑暗的关系。
根本看不清那个人真实的模样。
隐隐只能看到一个人形的轮廓。
以及一袭……隐隐的红衣。
“不错……他就是李悬壶。”.
第195章长夜余火！向死而亡！
“李悬壶绝对是古往今来最为可怕的一个人！这不仅仅只是指他的武功进境，还有他的城府和算计，以及他性格中的极端和冷酷。”
黑暗里的人对李素评价很高。
“而他也是我最不想遇到的一个人，如果没有特别的意外，最好此生都不见。”
“为何？”白衣鱼服老者问道。
“你忌惮他，还是畏惧他？”
“你应该知道，这是武者最大的忌讳，若不能塑造自己无敌的战心和信念，你这一生不要说是追逐他，乃至超越他，甚至你最后只能永远的仰望他。”
“而老夫又怎能相信你可以做到答应老夫的事？”
听老者这么说。
“可你没有选择。”
黑暗中的人轻笑，并且以无比肯定的语~气道：
“你若对他出手，则你必死！-”
“明知是赴死之战，但你依然有不得不战的理由。”
“既然如此，你总要在死前安排好自己的身后事。”
黑暗中的人走出。
一袭红衣。
露出一张惊心动魄的白皙脸庞。
此时嘴角勾起。
露出一个绝美的弧度。
“虽然我未必会帮你报仇。”
“但是未来的事情，谁能说的定呢？”
“你不能确定，我也不能确定……那么给双方都留下一个希望不好么？”
白衣鱼服老者沉默。
良久开口：“不错，虽然你说的很现实，但现实之人，反而少了一些虚伪。”
“而你，也的确是古往今来，最适合老夫一身所学的人。”
“这样……老夫可以传你一身衣钵。”
“甚至老夫即便是死，也会坚持再回到这里。”
“那时只要老夫尚未闭眼，尚能坚持一刻，而你又也在这里等着老夫。”
“那么老夫一身的全部功力也可都尽数灌顶给你！”
“条件是什么？”红衣女子讶然，颇为感兴趣的问道。
“没有条件。”白衣鱼服老者想也不想的说道：“你得了老夫全部衣钵，老夫不要求你干什么，也不要你任何承诺，甚至是报仇。”
他说到这里。
停顿片刻。
继续缓缓道：
“唯一有一点。”
“是什么？”红衣女子眼中浮现一丝好奇。
白衣鱼服老者不答。
而是迎上其绝美的眸子。
深深的看了其一眼。
“不论你今后的成就如何，是成为无双霸主，还是葬身荒野。”
“亦或是有朝一日登临绝巅，再看不上老夫的所学。”
“唯独你在死后，不能带着老夫的衣钵……埋入黄土！”
红衣女子听完。
沉默片刻。
眸子越来越亮。
纵然轻笑如她。
神情也是在此刻变得无比严肃。
双手抱拳。
朝着白衣鱼服老者躬身一拜。
无比郑重道：
“黄泉路上，前辈慢走！”
“你放心，东方情不会让你的衣钵后继无人，更不会让它断绝世间。”
听她这么说。
白衣鱼服老者点了点头。
淡淡道：
“那便好。”
说完。
他白袍簌簌，抖身而起。
一双苍老而浑浊的眸子定定的看向远处隐隐存在的人。
而那人也仿佛有所回应般。
其眸光和老者目光隔着遥远的距离。
仿佛穿透重重空间般对视！
对视刹那。
那人嘴唇微动。
淡淡的吐出四个字。
“葵花……老祖。”
红衣女子也看了过去。
神情有那么片刻的复杂。
随之将目光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