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开“赞助名额”的口子,就是想让本地的富商去投资这些普通人家的孩子,缩小他们与富家子弟的差距。
当然,这也只是目前的缓兵之策,待以后华山真正站起来,岳沅白自然就要开始更改任务项目。
“师门任务”目前就成了华山派的根基所在。
而根基的掌控权,就全然在岳沅白身上。
至此,岳沅白上任后第一届华山派招徒仪式圆满结束,众弟子在令狐冲的带领下缓缓下山,而岳沅白借着与众富商客套为由留了下来。
给富商全部解释完毕后,岳沅白与宁中则在朝阳峰欣赏了一会儿风景,确定峰上再无其他人后,岳沅白才慢悠悠的下峰。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岳沅白这轻功更加不敢在众弟子面前展露,要是让他们看见堂堂华山掌门还需要师娘牵着下峰,那绝对让人大跌眼镜。
“麻蛋,以后没事绝对不爬山了!”岳沅白揉了揉发酸的双腿,晃晃悠悠与宁中则并肩往山门而去。
第20章“教导”令狐冲
此时大典已完,华山即将进入快速发展阶段。
但华山派还有许多要事,岳沅白还得一一安排下。
首先关于新弟子的教导工作就得区分开来,现在弟子分了级别,总不好再像以往一样一锅烩了。
杂役、外门与内门弟子教授的武功也得有差别,不然怎么促使他们认真练功、进步呢。
最重要的就是,还得找个人来对每日弟子领取的任务,和贡献值进行记录,任务的完成度也得找人来核查。
任务记录员的工作并不复杂,但是去需要消耗大量的时间,显然不适合需要勤练武功的弟子。
原本岳沅白有个合适的人选,二弟子劳德诺,可惜是个二五仔不值得信任,也不知现在这家伙在哪给人做法事呢。
岳沅白思索良久,决定让胖员外推荐一个账房先生上来,只要不将核心秘密告诉他,应该勉强可以胜任。
至于教导弟子和验收任务的工作,岳沅白最后决定还是采取弟子来管弟子的方式。
此时再次显示出华山的薄弱,与嵩山底蕴的差距了,像嵩山派除了左冷禅外还有一堆同级的师兄弟们,很多事都可以他们帮忙,而岳沅白就只有亲力亲为。
“没事,咱手下也是有人的!”
岳沅白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让人将五个真传弟子找了过来。
正在练功的令狐冲等人连忙汇聚到正气堂,只见到岳沅白一人在内。
宁中则种了爱情的毒,平时不见到岳沅白还好,一见就如同犯了花痴,特别是只两人在一起时。
没办法岳沅白只好让她去了后院,安排新弟子的事物。
众弟子一入堂内,忙向岳沅白见礼,看着面前的众弟子,岳沅白泰然自若只微微点头。
华山派的规矩是以入门先后为序,不以年龄排序。
所以别看大弟子令狐冲现在才十五岁,而梁发、施戴子、高根明三人均比令狐冲大不少,却是令狐冲的师弟,
只有陆大有比令狐冲小一岁。
近二十余岁的人,安排点工作、教点入门功法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们几个都是为师的真传弟子,说说对今日之事有什么看法?”岳沅白端坐在太师椅上,一一扫过五名弟子的眼睛。
令狐冲此时不过十五六岁,虽然感觉这些日子华山的巨大变化有些不妥,但也不知该如何说。
梁发与施戴子对视了一眼,华山的骤变他二人感触最深,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而师父对华山派招徒的方式更是完全不同,准确的说简直违背江湖常理。
哪有这种完全不需要求,全招进门派的。
“师父决策,弟子不敢妄议!”梁发、施戴子二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岳沅白轻抚长须,淡然道:“你们是为师的真传弟子,有何话但说无妨!”
沉默良久,没有弟子开口。
“梁发,你先说!”岳沅白见半天没人说话,直接点名。
三弟子梁发一怔,没想到师父先点他的名,思索半晌,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师父您今日发布的师门任务,我觉得对咱们华山颇有裨益,但我只是很奇怪,师父您为何会将那些无法练武的弟子也招入华山,今后不是让咱华山良萎不齐吗!”
“嗯!”岳沅白的表情没有变化依然一脸淡笑,没有回答他,转而问向四弟子看去:“你有什么看法?”
施戴子从岳沅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只得硬着头皮道:“我施戴子自加入华山以来,师父待我等弟子犹如亲子,按理说今日华山得众多师弟加入,光大门楣,吾等应该高兴才是,但只是觉得让这些资质平庸的弟子加入有些不妥,万一今后他们行走江湖,因为武功低微,岂不是辱没了我华山威名!”
随后,岳沅白又问了五弟子高根明,他的意思与两位师兄一样,均觉得让没有武学天赋的加入华山,会坠了华山的名誉。
其实这无怪乎三人的想法落后,受限于时代,无论哪个门派招徒都十分看重武学资质,像岳沅白新招的这批杂役弟子,其中有不少年龄已经过了学武最佳时期,就算招进来今后也没有多大的进步空间。
如果今后他们仗着华山弟子的名头行走,难免因为武功低微受江湖之人耻笑。
按理说,他们因为成了唯六的真传弟子,地位凌驾于众弟子之上,自然是下面管理的弟子越多,越感到自豪、荣耀,但他们反而觉得不该让一般人加入,并没有因为弟子晋升机制,担心今后有人会冲击到他们的地位,可见几人是真心在意华山的。
想到这岳沅白连连点头,看了眼令狐冲和年龄最小的陆大有:“你们俩呢?”
令狐冲从小在华山长大,对岳沅白就跟自己亲爹一般,哪敢说什么师父的不是。
陆大有此时不过个半大孩子,只觉得现在华山来了许多师弟师妹热闹得紧,听到有那么多人叫他师兄,高兴还来不及呢,哪想得到其他。
“我已知你们的意思!”
岳沅白淡然一笑,向几名弟子招了招手,让他们在一旁坐下后,这才慢悠悠的解释起来:“此番招收的杂役弟子,许多人的资质都很差,甚至还有不少已然过了习武的年纪,就算刻苦练功,今后也难成大气!”
梁发几人轻轻地点头,各自在心中松了一口气,知道师父并没有因为他们所说的话而生气。
“但总要给人一个机会嘛!”岳沅白忽然话风一转道,“你们还记得我闭关的事吗?”
“记得!”陆大有抢话道,“师父一连在思过崖上闭关一月有余,师妹天天哭着喊着要找师父你呢!”
岳沅白压了压手,示意陆大有不用继续说下去,他继续解释道:“这一月闭关,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咱们华山的未来在哪?前途在哪?”
几名弟子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你们入门得晚,入门时整座华山也不过数人,后来人数更加的少,就你们六名弟子还在!”岳沅白好似陷入了回忆,实则为众人讲述原著的内容,“但你们可知,在我还是少年时,咱华山派金黎鼎盛、如日中天,乃江湖一等一的大派,五岳盟主当时也是咱华山掌门囊中之物。”
“那师父,为何现在这般凋零呢?”梁发等人还从没听过这话,连忙问道。
“这些都是后话,我以后再讲!”岳沅白没有接茬,继续道,“所以我冥思苦想后,觉得应该大开山门、招贤纳士,而此次扩招和师门任务便是我的两大举措。”
“咱们今年先将华山派的名头宣扬出去,待明年大招时必然有更多的优秀的人才来咱们华山拜师,人数多自然便能选出武学资质出众者!”
“可是,师父!”施戴子又问道,“那咱们怎么确定这消息能传递出去,又能确保这批良萎不齐的弟子,今后不坠了我华山派威名呢!”
“这些自然需要你们!”岳沅白笑道,“你们为我真传弟子,今后杂役弟子的教导任务便需要你们亲力亲为,而且选拔时,第一二关已将心性、记忆不佳者排出,剩下的现在也许武艺不行,但只要他们勤奋练武,肯定还是有发展空间的!”
“至于你们说的消息传递问题,不用担心!”岳沅白笑道,“此事有你们二师兄负责。”
“师父深谋远虑、高瞻远瞩,弟子受教!”梁发几个不谙世事的弟子,三两句话便被岳沅白说服,齐齐羞愧的低下头颅。
“从今以后,令狐冲与梁发二人各负责内门、外门弟子教导,施戴子、高根明你们负责为杂役弟子传授武艺!”岳沅白安排道,“你们记住,目前只传授新弟子入门剑法,能学多少全凭借他们的悟性!”
“平时你们要多多观察、择优培养,遇到师弟师妹讨教问题,要热情予以解答,但也
不可荒废了自己的武艺!”最后,岳沅白五名弟子叮嘱道。
岳沅白三两句话便将这群初出茅庐的弟子安抚了过去,将余下几人打法走后,他只留下了令狐冲一人。
放荡不羁的令狐冲才是真正让岳沅白头疼,此时还是少年的令狐冲已经隐隐展露出大大咧咧的性子。
这小子调教不好,今后可是绝对的坑爹货。
不是说他会背叛师门,而是真的很傻很天真,绝对的黑白不分,容易错把本质奸恶的人,当成自己好友。
说白了就是没有原则,一个人哪怕再奸再恶,只要与他关系紧密,无论好坏奸邪,都能做朋友。
其实说实话,纵观全文,令狐冲只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领导,他根本没有身为华山派掌门大弟子的责任与担当。
无明辨是非之能,无识人断物之才,最主要的还缺少关键性的原则、底线。
金老也曾评价他“虽聪明伶俐,却无甚智谋,更不工心计,并无处大事、应剧变之才”!
岳沅白深邃的眼神直视着令狐冲良久,直看得他心里发毛,却又不知自己犯了何错。
第21章 凄惨的劳德诺
“师父!”令狐冲低声唤道。
岳沅白从沉思中醒了过来,缓缓说道:“你可知我为何只留下你一人?”
“弟子不知!”令狐冲小心翼翼的摇头,心中却是充满了不安,难道是他前些日子犯的错又被师父知道了?
“你现在为华山派首徒,今后可有什么想法?”岳沅白缓缓道。
“弟子定当勤练武功,广大师门!”令狐冲郑重的回道。
“勤练武功可不够!”岳沅白轻轻的摇头道,“要明白,你现在为华山首徒,俗话说长兄为父,你为华山众弟子的师兄,定要爱护师弟师妹,悉心教导、督促进步!”
“是!”令狐冲点头道。
“还要对师弟的错误进行规劝,对他们的问题进行解答!”岳沅白继续道。
“弟子明白!”令狐冲又道。
“还要倾囊相授,有什么新的武功体悟,也要告于为师,让为师替你把关,然后尽数传与众弟子!”岳沅白露出两排结巴的牙齿,森森然道。
“弟子……听令!”令狐冲迟疑了一下,心中很是奇怪,他的武学不全都是师父传授的吗,为啥还需要告诉师父呢,难道自己还能学别家的武功不成,纵然有满肚子的疑惑,他也依然老老实实的应下。
岳沅白见令狐冲答应,脸上的笑意更浓,这只是开始,今后自然要多多给他灌输这类思想,有什么事要多汇报、多请示。
形成惯性思维,潜移默化地影响令狐冲心智。
既然是开始,岳沅白也不要灌输得太多,挥了挥后便让令狐冲去教导新弟子学剑。
将弟子教导的事安排妥当后,岳沅白又找到修理西院的工匠,让工匠的领头帮忙将他需要一个账房先生的事,委托给胖员外后,便去看弟子练剑。
由于原本的练剑场在整修,众弟子练剑的地方改在了玉女峰一处地势平坦的地方。
岳沅白说是去看令狐冲几人教新入门的弟子,实则也是去学习观摩地。
他虽然有华山派全套武功、剑法,但练法却是全然不会,岳不群原本存在的记忆越发模糊后,他只得提早做好从头开始修炼熟悉的准备。
好在一个人常年做一件事,自会产生相应的肌肉记忆。
多看了几遍华山入门剑法后,岳沅白基本上也有些熟悉,决定回去自己躲起来练练。
看了眼正学得热火朝天的众弟子们,岳沅白转身回了山门。
结果还没走到门前,便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一脸沧桑的蜷缩在门口。
岳沅白紧皱眉头,走了过去,定睛一看居然是才下山没有几日的二弟子,劳德诺。
此时的劳德诺蓬头垢面,面容消瘦苍老,双目无神,痴痴傻傻一脸茫然地仰望着天空,一身破破烂烂不说,远远就能闻到一股恶臭。
岳沅白完全不敢相信,才不过数日未见,劳德诺就变成了这般凄惨的模样。
“德诺?”岳沅白迟疑了一下,试探性的叫了声。
也许是声音小了,并没有引起劳德诺的注意,他的眼神依然茫然的望着远方。
“劳德诺!”岳沅白又叫了两声没得到回应,顿时有些气恼的大吼道。
这一身吼让劳德诺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惊恐地往后猛退,直抵住墙根退无可退时,还在往后挤,双手抱着脑袋,就像是想将整个身体躲进墙里一样。
“德诺,我是师父啊!”
岳沅白更加奇怪了,他往前走了两步,屏住呼吸缓缓蹲了下来靠近劳德诺,细声和蔼的说道。